“唔,難道說,黃展的後人,身上應該有什麼不一樣的印記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本王就是那對平民夫婦的孩子了,本王的身體,自己清楚,本王身上,沒有任何的胎記。”
黃胤頓時明白過來,也就略微解釋了一下,沒有必要,作為一個王者,不會大庭廣眾脫衣服。
“既然如此,明王的身份,也就確認下來了,是那對平民夫婦的孩子。不過那對平民夫婦,男性也姓黃,所以明王不必為更改姓氏的事情煩惱了。”旬老也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有些失望,沒能找著摯友的遺子,可他也很開心,畢竟在他的幫助下,一位縱橫天下的王者,得以查明了自己的身世。
而這種情況下,同樣心情放鬆下來的,還有陳氏,她心裏正在念叨著:“原來,他不是那人。”
“唔,既然查明了身世,旬老,本王想知道,本王的父母,都葬在了什麼地方,目前戰局緊張,本王不能久留,但日後有了機會,還是要親自去拜祭的。”黃胤的語氣很誠懇。
“這個…”旬老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卻還是歎息著說了出來:“唉,明王,我不說,你應該也能想象得到,在當年那一場戰役之後,那一年的冬天過後,第二年的春天,因為費笑言強行將黃城的賦稅提高了十倍,導致民眾有不少都凍死或者餓死街頭,拋棄妻子和孩子的人,大有人在,活都活不了了,哪裏有人去收屍啊。也正因為費笑言的那道政策,整個黃城六層以上的黃姓之人,都流離失所了。你看看,現在的黃城,真正姓黃的人,哪裏能有一層以上?”
“費笑言實在太殘忍了,他怎麼能這樣對待他的子民呢,我真的想不通,像他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為何還會有那麼多的人誓死追隨。”秦瑤有些忿忿不平,說話間望了望柴瑞。
柴瑞的臉色,有些難看,一邊的展飛同樣如此,他們兩個,昔年可都是費笑言的大忠臣。
黃胤咳嗽一聲,喝了一口水,道:“諸位,既然本王的身世已經查明,本王心憂北方的局勢,就不多留了,盡管是黑夜,可對於本王這種習武之人來講,猶如白日,本王這就告辭了。”
“明王,你等等,你能不能多留一個晚上,我有些事情,想要私下裏和你談談。”
開口留黃胤的人,不是柴瑞,不是柴芯,而是陳氏,這讓黃胤有些意外,可忽然地,他就想起來還在外麵的時候,他曾經注意到陳氏有些異常,一時間,他也有些猶豫不定了。
陳氏的反應,眾人都意外,柴瑞更是最為意外,他不由得愣愣地望著自己的妻子。
柴芯則湊了上去,小聲地問道:“娘,光明王百事纏身,你有什麼事情,要耽誤他的時間啊?”
陳氏沒有向柴芯解釋原因,她給了柴瑞一個沒事的眼神,之後便靜靜地凝望著黃胤。
“好,本王就留下來一個晚上,也好考驗凡真的能力,希望能夠作出及時的反應。”想了好一會兒,黃胤又望了望秦瑤,見得她不好拿主意的模樣,心中一思量,幹脆就答應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剛來的時候,陳氏的反應,給黃胤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很想弄清楚,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自己會給陳氏帶來那樣的反應。
另一方麵,黃胤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他覺得陳氏應該認識自己的親人,可這又太過離譜了。
“好,既然光明王願意在黃城逗留一個晚上,那麼,這就是整個黃城的榮幸。夫人,你和明王談話完了之後,一定要安排好明王夫婦的食宿,可不能日後讓世人笑話我們黃城小氣。”
柴瑞大聲地說著話,不時地打著哈哈,好像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其實卻是有些鬱悶的。
“唔,盡管如此,本王還是心憂北方戰局,為免真的出現意外,本王需要找來幾位親隨,略作安排一下。”黃胤起身,向眾人說了這番話,接著便拉著秦瑤先出去了。
找來了一位親信衛兵,黃胤吩咐他連夜全速趕往亥城凡真的中軍大營,傳達自己猜測的情況,其實他並不抱多大的希望,可他必須這麼做,畢竟現在時間還早,孔祥子和胡庸達曆來不和,是否已經出兵,都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