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個嘛。”習慣性地,黃胤伸出了手,隨意地摸了摸鼻子,繼而將目光投向了凡真。
王…王居然會為一件小事征求我的意見了,沒人知道,凡真這一刻,心中忽然間充滿了感動。
花開彼岸,心淚千行;將心比心,誰能不傷?
為了彼岸的花能夠盛開,凡真付出了一年的時光,真正那一刻來了,他的心中,淚有千萬行。
凡真點頭了,他清楚黃胤的想法,他知道黃胤是要向他要人,要他唯一的弟子清明。
王朝處於危難之中,眾多的將領或身處前線,或即將麵臨生死大戰,隻有清明,能夠一用了。
清明是個高手,在凡真多次利用特殊手法打造之後,武功已經與夜飛和晉妃笑一個層次了。
尊重,是兩個很平凡的字眼,是一個很普通的詞語,但它的重量,卻能讓每個人都震撼。
從凡真的身上,黃胤懂得了尊重這兩個字眼的真正意思,他也終於前進了一大步。
見到凡真點頭,見到他的臉色忽然間有些蒼白,黃胤有些無奈,隻繼續對著仲達道:“本王會派凡真的親傳弟子清明保護你,你放心的去吧,以他的武功,足以讓你完成本王的任務。”
“微臣遵命。”回答完這一句,仲達這個原本膽小的文官,就毫無畏懼地離開,出發了。
形勢太急了,一切都充滿了變數,結束了這次會議之後,黃胤就立即趕到了封城沿海的防區。
隨著他一起到達的,還有宜雪和凡真,甚至於還處於修養之中的李顯,也因為焦慮而趕到了。
東方明不是許統,盡管他統帥軍隊的時間遠遠不如許統長久,但他的能力,在這一年裏,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他沒有創造出出色的戰役,但他的大將之才,卻讓整個大陸都看到了。
就是這樣一個名聲鵲起的將領,帶著三十萬的軍隊,渡海殺過來了,沒有人不憂心恐怖。
然而,當黃胤親自坐鎮沿海防線,當整個王朝的官員,都有著必勝的信心的時候,整個封城之中,原本膽戰心驚的民眾,仿佛也看到了曙光,仿佛看到了他們的王,戰無不勝的情景。
本來,黃胤是想要下達動員令的,可因為擔心適得其反,終究是放棄了這一想法。
到了午時的時候,在防區內的軍營之中,黃胤召集了幾位上將軍,共同商議製定戰鬥策略。
落城調過來的四萬兵馬,已經全部都集結在沿海防區了,而舉城那邊,卻沒有勝利的消息。
“王,東方明是個人才,但封城若是有十萬的兵力,隻一心防守的話,就足以擋住他的大軍了。如今封城隻有四萬人馬,硬拚的話,恐怕擋不了他多久。”宜雪分析了敵我雙方形勢。
“王,恕屬下直言,如今的情況,王朝是不能再損失過多的兵馬了。所以,按照現在敵我雙方的兵力巨額懸殊情況來看,我們隻能依靠計謀取勝或退敵,決不能與敵人硬拚。”
李顯的傷勢未曾恢複,他說話還顯得有些艱難,說完這一句,更是咳嗽了兩聲才平靜下來。
“李顯,你的傷勢未曾恢複,應該休養的。”黃胤略現擔憂模樣,關心著李顯的身體狀況。
經過一個中午的調整,凡真的身體情況,已經恢複了許多,至少黃胤已經察覺不出不妥了。
他下意識地朝李顯望了望,突然間就似乎來了極大的興趣,不由得左右上下地瞅個不停。
“副統領,幹嘛這樣地看著我,我可是有婦之夫,不像你單身一人,沒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李顯覺得凡真的目光很是怪異,就像是看到了一道極為美味的菜一樣,不由得渾身雞皮疙瘩。
被人說成是斷背山,凡真有些哭笑不得,他輕輕一笑,朝黃胤行禮,道:“王,屬下有一計。”
“唔,說來聽聽。”看出凡真的想法,應該與李顯有關,黃胤卻又不能猜個盡然。
“王。屬下的這道計策,必須要李城主配合,而且要配合得到位,否則的話,就行不通了。”
深深望了一眼李顯,望著他那還略顯蒼白的臉,黃胤微微思索了一小會兒,就明白過來了。
“好,此計乃是上上之策,凡真,你就放手去作吧,本王將對付東方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本王也會配合你的。李顯,恐怕你就要受累了,不過此計若是成功,你的功勞最大。”
黃胤淺淺地笑著,心照不宣,既然這計謀是凡真先想出來的,他就沒必要去做出詳盡的解釋。
“我王,副統領,你們,到底是在打著什麼樣的啞謎呢?”宜雪一直盯著李顯,卻毫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