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張碧藍,你看看,這費城已是一片廢墟,還活著的人,可能已經不超過萬數。在這樣的災難麵前,即便你我之輩,都可能要精疲力竭才能保住性命,你鹹國所謂的先天名將呂磊,此時多半已經是個死人了,而鹹國的精銳軍隊,如今近乎全部滅絕,鹹國衰落下去,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大局已定,際無涯瘋狂地笑著,放肆地出手,火光衝天塞地。
呂磊,是了,呂磊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帝國就真的沒了柱石,我不能再戰鬥下去了。
難得地,張碧藍很是在乎鹹國,所以她不願再爭鬥下去了,將雙手翻動,無盡的毒素蜂擁而出,暫時逼退了際無涯,繼而身形一閃,落入了地麵,接著連續連續閃動,進入了費城。
鄭山河到達趙引軍營之後,立即就見到了正閑得發慌的趙引,因為是同級別的將領,加之共事已經很久了,趙引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立即就見了他,得到了凡真的密信。
在密信中,凡真認為趙引必是明王的第一步後招,所以他如今大膽請求趙引不再大材小用,作畫蛇添足之舉,繼續攻打落城,而是接到信後,立即領著麾下的軍隊,援助意城要塞。
“鄭將軍,副統領的密信,不知你可知道內容?”看完了密信,趙引忽然詢問鄭山河。
鄭山河趕忙搖頭,一臉詫異的神色,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隨意拆看凡真送出的密信,何況還有一個高手清明一路跟隨,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作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情來。
微微一笑,趙引將密信遞給了鄭山河,作了個手勢,示意他觀看。
看了內容,鄭山河有些迷茫:“趙城主,我王真的是這樣的意思麽?難道卻如副統領所說?”
趙引收起了笑容,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事前,王告訴我,不必攻打落城,因為以夜飛的能力,一日之內,必能攻下城池。當時我很意外,認為真個這樣的話,我不就沒事可做了?是以我詢問了王,王又告訴我,等凡真的號令,若是凡真有號令了,我就必須無條件遵從。”
“還在阪國那邊的時候,我就曾經見識過副統領的智慧,以他的智慧,還會向城主求援,想來必然是那邊的戰場,以他的能力,也不能控製局麵了。”鄭山河略有些擔心,臉色黯然。
趙引歎息一聲,忽然垂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鄭將軍,王告訴我,如果凡真求援了,就證明樸貞極具智慧,是凡真的勁敵。這樣的情況下,以凡真手頭上的兵力,是不足以同時守住兩座城池的,隻有我的人馬前往其中一處,才有可能控製住局麵。”
“城主,既然王什麼都預料到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鄭山河看得出來,趙引暗自憂心。
抬起頭來,默默地注視了鄭山河一會兒,趙引說:“王隻說可能,那就是也有可能會失敗,所以我擔心,這一次,或許王也失算了,若真是王也失算了,王朝就可能處於危境之中了。”
“城主,既然你擔憂這事,何不建議副統領向中央軍求援,以中央軍的戰鬥力,海國的軍隊,根本就不可能攻破王朝的防線。”略一沉吟,鄭山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鄭將軍,或許你不相信,我卻莫名地有種感覺,覺得這一戰很是蹊蹺,其中必然有著許多的變數,我擔心即便我帶著大軍前去了意城,也不能改變局勢。”
鄭山河緩緩站起身來,臉色平靜地道:“城主,救危如救火,還是先領著兵馬前往意城吧。”
“好,先去意城。”趙引作出了決定,立即起身,隨著鄭山河一起出了中軍大營。
他仍舊帶著段天下,其實自從段天下跟隨他之後,不論什麼時候,都會跟隨著他,為他預測。
這一戰,段天下也做了預測,他算出有帝王星動,更是四個之多,局勢也就混沌不清。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王朝麵臨的這一戰,可能會凶險萬分,但最終卻不至於損失慘重。
魁罡逢絞煞,天羅地網,天衝地克,遇亡神,流年不利,大凶,有猝死火中之危局。
這是靡然出征之前,段天下為其斷的命,當時他告訴了趙引,並為靡然的遭遇表示同情。
段天下的能力,或許還沒有到達巔峰狀態,但他對靡然命運的判斷,無疑是準確的。
也因為段天下的這個論斷,趙引沒來由地一陣迷惑,他越發覺得王深不可測,無法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