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田楷真大怒,恨不能立即出手擊斃這兩人,但他還是強行按奈了住,他不敢擅自破壞了現在的聯盟,而他的雙眼,則是快速地掃視,功力也運轉開,在追尋費笑言。
“糊塗…”下一刻,他險些發狂了,因為他發現費笑言居然逃了,此時已經在數米之外,速度快到了極致,這讓他在莫名其妙之餘,又立即就生出了極度的懊惱之心。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沒有思考的時間,柴芯武藝不足,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轟的一聲響,會客室的大門突然就被撞開了,那費笑言的身形一閃而逝,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唉…”田楷真一陣鬱悶,怒火中燒,有氣不能出,忽然一掌拍出,將身側的椅子震得粉碎。
粉末飄飄灑灑,如煙塵一般飛舞,田楷真知道追不上費笑言了,卻也不願再呆在這裏,身形一晃,鬼魅一般地消失不見了,至於去了哪裏,就隻有他自己和黃胤才知道了。
不說田楷真盛怒之下離開事發地,柴芯在聽說了具體的情況之後,才算明白了費笑言的做法。
原來,費笑言已經算準了柴瑞和展飛會念及舊情,不忍他身死當場,卻又始終拿不定主意。他隻好行苦肉計,卻又並沒有真個想要自殺。
果然,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這兩個舊將及時出手援救了,並因為方位特殊,擋住了田楷真。
本來以田楷真的影痕身法,是可以追上費笑言殺死他的,可因為有兩人阻擋,他就失去了機會,費笑言算準了一切,自然毫不猶豫就立即逃跑了,他餘下的功力,逃跑還是能做到的。
堂堂的一國大帝,號稱不敗的戰將,短短時間裏,連續逃竄,連續落入危局,也算黴透了。
落城的守衛軍隊極少,僅僅七千餘人,而且以老弱病殘居多,若非那城主句含有些硬氣,寧願惡戰的話,恐怕夜飛的大軍一到,這座城池就會立即易主。
當初為了完成輝城古戰場的超級會戰,費笑言將各城的兵馬都抽調走了,僅有黃城和海城沒有抽調,於是就造成了現今各大城池缺少兵馬,難以防禦的悲觀現狀。
當句含聽說光明王朝兩路出兵,多達十萬,浩浩蕩蕩地殺向自己城池的時候,險些暈倒了。
那絕對的差距,讓他很是清楚,不論這兩支大軍中的哪一路,都可以攻下他管理的落城。
他不是個有好的軍事謀略的人,所以他不敢將僅有的七千人馬置於城外作戰,也不敢打下什麼埋伏,盡管那城外其實有著部分的險地,可以適當地作出布置,減緩敵軍的進度。
幾個時辰之後,他又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來自覺城的,光明王朝上將軍趙引率領的五萬大軍,到了那邊的要塞之後,居然沒有出兵攻打,而是就地駐紮,遙遙威脅著落城。
因為需要兩麵對敵,僅有的七千軍隊,句含也將之分成了兩部分,分別放到了兩大要塞。
盡管趙引那邊沒有發動攻擊,但句含不敢含糊,並沒有將那邊的人馬轉移或收回。
那邊沒有戰鬥開來,夜飛這一邊,卻是發動了凶猛的攻堅戰,便連上將關衝也出手了。
依仗著城池的防禦力,居高臨下,不斷地惡戰,雙方的損失,倒還是以攻擊方為多。
關衝勇猛無比,屢屢想要攀上城池,都被密集的箭雨給打落了下來,氣得他時不時狂吼。
夜飛本來也想衝殺的,那長長的雲梯,似乎經常都會向他召喚,但他還是忍了住。
他很清楚,盡管他的武功已經很高了,但他還不是先天高手,敵人的箭雨,對他的威脅力,還是極大的,他沒有必要冒險,若是會戰,或是陸戰的話,他必然衝鋒陷陣在第一線。
武功已經達到了瓶頸,突破時時都有可能,他不知道該如何突破,但他不願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所以他雖然沒有戰鬥,卻在指揮戰鬥之餘,一直仔細關注著兩軍將士之間的廝殺。
每一個動作,或許普通而又簡單,或許淩厲而又複雜,都有著獨特的殺傷力,都給他震撼。
他將這些動作,與自己的武學相互映證,融合,希望能夠突破目前的桎梏。
他的腦袋,在飛速地旋轉著,無數的招式,在他的腦海裏麵翻轉,仿佛有著一個高手在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