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戰被定在了七月十四日,就在輝城和紅楠城交界的位置,那裏本就有著一處廢棄的古戰場。
那片古戰場很是寬廣,由於過去了太多年,曆史又不曾留下記載,已經沒人知道那裏曾經發生過的戰役了,倒是此次那裏將要舉行一場曠世的大戰,古戰場才再度被人們所關注。
對峙了半年的時間,兩大帝國終於要進行會戰,一決雌雄了,這消息迅速就傳了出去。
議論一旦開始,往往就很難停止下來,因為民眾的口,永遠都是最大的洪流,不可抗拒。
誰會勝出?成了人們最為關心的問題。對於費國人來講,盡管費笑言不是什麼好帝君,他們卻還是希望費笑言能夠創造以少勝多的奇跡,畢竟是自己的祖國,很少有人願意王國的。
亡國奴是悲哀的,即便新的王者或帝君勤政愛民,也無法彌補民眾內心最深處的傷痛。
或許有人會說,費國原來也不叫費國,隻是從十九年前才開始改朝換代的,這個問題,縱然是一道傷疤,可在費國人的眼裏,那不過是一件小事,畢竟國土沒有變化,帝君還是本國人。
這事傳到其他國家,則掀起了一股賭博的狂潮,人們均認為費笑言犯糊塗了,居然不再據守,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壓費國在此戰中勝出的人,可謂是少的可憐,賠率讓人震驚。
“王爺,您召我們前來,是有關那古戰場會戰的事情吧?”在黃胤的會客室裏,諸多的將領都到齊了,就連鎮守封城的李顯,也因為那邊沒什麼事情,加之城池已經穩固而返回了。
這時候是趙引在說話,一般發生了大事,眾人選擇了緘默的時候,他往往都會第一個說話,打破這種難言的僵局,他其實很明白,在黃胤的眼裏,他不僅是個上將,還是一名弟子。
點了點頭,黃胤似乎暫時不想說這事,故而轉移了話題:“你們說說,關於那處古戰場,你們都知道些什麼?”
眾將紛紛搖頭,那些曆史,早就湮沒了,眾人並不是曆史學家,根本就不會去研究這個問題。
“鄭道,本王給你三天時間了,你且說說,你都查到了些什麼?”黃胤一扭頭,問起了鄭道。
鄭道一臉的苦澀,明顯沒有什麼結果可以彙報:“王爺,依照末將了解到的信息,隻知道那裏環境惡劣,怪石嶙峋,經常會刮起一股莫名的冷風,空氣中有種肅殺的味道。到了夜裏,那裏有時會響起大軍廝殺,戰馬奔騰的聲音,曾經有普通人在那裏過了一夜,結果遇到了那種奇特的聲音,結果驚嚇過度,第二天就成了瘋子。至於那裏的曆史,請恕末將無能,末將隻了解到,千年之前的皇者川承,似乎曾經率大軍在那裏與別的軍隊戰鬥過,長達十餘日。”
“此事不怪你,既然查不出什麼來,那就算了,畢竟曆史都斷了,後人想要找出蛛絲馬跡來,比之登天還要難。”其實黃胤會讓鄭道去查古戰場的曆史,是因為自己近期曾經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就是那樣一個怪異的夢,讓他不由自主就下了命令,如今沒啥信息,他也不在乎。
在那個夢裏,他聽到了一個聲音,正是當初那個神秘男子的聲音,那神秘男子告訴他,在那古戰場裏,有著一些極老的故事,若是他能將這些故事找出來,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那個神秘的男子,他隻遇到過一次,從來沒有見到過,而在夢中遇到,也僅僅隻有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覺得那個神秘男子自己應該完全相信,好像那男子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般,可他思索了許久,終究沒想起那聲音的來源,而那男子的聲音,似乎與許多人都不同。
極老的故事,會是什麼故事呢?是不是和我會有所關係呢?黃胤最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如今沒能查到什麼,他就生出了另外一種想法:等將來有機會了,等將來擁有了輝城,我一定要去那一處古戰場,將所有能夠揭秘的古怪,都解釋出來就是了。
“此事暫且不談,倒是對於此次輝城會戰的事情,你們都有些什麼樣的看法?”他再度說話。
“王爺,屬下想不通一件事情。”宜雪試探性地開口,兩眼默默地盯著黃胤。
似乎不曾感受到她的目光,黃胤淺淺地笑了笑:“說吧,什麼事情?”
“王爺,按理說,呂磊能和費笑言齊名,能夠統領七十萬大軍,能夠成名多年,應該不至於會在費笑言完善了輝城防務之後才邀請會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