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武功,連續消耗之下,此時也近乎廢人了,所以他摔落下去之後,砸斷了桌椅,畢竟他先前身處高空,這一摔之下,他的整個身體,都有些摔傷了,因為他好像一時站不起來。
他笑了,他就那樣躺在地上微笑,這最後的一刀,是他一生中最燦爛的一刀,最可怕的一刀。
“是個人才,可惜走錯了路,不然或許能夠名垂青史也說不定。”鳳辛的聲音忽然就響起了,似乎並不大,但卻充塞在整個天地之間,無處不在,人人都能聽得清楚,卻又不覺得震撼。
宗師手段,永遠都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即便是先天高手,也隻能是難望項背。
那一抹刀光,先前還無比的絢爛,此時卻靜了下來,瞬間恢複了原形,化成了一把小巧飛刀。
這飛刀就那樣停在空中,停在了秦瑤的胸口之外三寸的地方,而秦瑤的身體則在繼續下落,立即就與這把飛刀拉開了距離,她原本驚駭無助的臉色,此時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還好,到底是有著宗師存在,否則的話,今日我和夫人,恐怕都難逃一死了,真是難以相信,這世上竟還有如此高手,同樣是先天高手,他卻有著擊殺我的能力,我甚至無從防備。
王領空放下心來,一邊將秦瑤放下扶好,一邊立即退開,顯示出尊卑,同時止住了傷口。
他其實是高估了左冷顫的能力,畢竟誰都有保命的絕招,換作是他施展最厲害的武學,也能傷到防備不及的其他先天高手,而他這次隻是太倒黴,因為受傷的部位太過危險了。
秦瑤的衣服上,全是王領空的鮮血,但她卻並沒有表現出異常來,她很懂得為黃胤安定軍心。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有吃驚的,有擔心的,有幸災樂禍的,而柴芯一人,則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有動過分毫,她的整顆心,一直都很平靜,好像事不關己。
“是把好刀,純銀的,可惜了。”田大娘的聲音也傳出來了,就猶如一陣風,吹拂過去,那靜止在虛空中的銀色飛刀,竟然瞬間化作了飛灰,飄散出去,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就算是黃胤和黃郝,如今武功已經要高出同層次其他人不少了,卻也難以想象這樣的手段,因為換作是他們,別說讓這銀色飛刀化成飛灰,就算是弄斷,也不可能做到,而田大娘並未親至,就能輕描淡寫地做到,這種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程度的。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事情,在田大娘做來,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她同樣耗費了不少的功力,至於要這麼做,她不過是趁機幫黃胤立威,讓世人不敢再胡來。
“左冷顫,我知道你是條血性的漢子,肯定不懼任何的刑罰,但你若不說出你背後的主使人,你是絕對走不出王爺的府邸的。”黃胤並未前去對付左冷顫,關衝第一個衝了上去。
他輕易就一把抓住了左冷顫,他沒有想過左冷顫還會有手段對付他,他也毫無懼怕之心。
左冷顫沒有手段了,他已經身心俱疲了,他的整個人,軟綿綿的,根本連動也不想在動一下。
宗師出手了,他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宗師的手段,那是近乎於神話的手段,簡直不是人的力量。
宗師的出現,打破了一切,他的計劃失敗了,他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如東方豪所說,自己果然不可能有第二次的機會。從明王和霸王後來的反應中他能猜測出,此時的這兩大雄主,對於宗師的事情,其實知道的並不太多,至少就不如東方豪知道的多。
“關衝,退下。”黃胤終於開口了,秦瑤和王領空都沒什麼大礙,他自然就放鬆下來了。
他的臉色並不差,至少從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殺意來的,他隻是緩緩地向左冷顫走了過去。
“起來吧,今日你是客人,而我也不想殺人,所以隻想請你喝幾杯酒,僅此而已,至於這所謂的刺殺,既然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本王不予追究。”沒有回到秦瑤的身邊,黃胤隻是給了秦瑤一個放心的眼神,他自顧自地坐到了左冷顫摔落地點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哈哈哈,胤弟果然是豪爽之人,既然你都能放下,本王也有些欣賞這條漢子,便來湊個熱鬧好了。”黃郝大笑著走過來坐下,就坐在黃胤的身邊,至於鳳舞,則回去陪著秦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