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為了拿下孔國,黃胤命令鄭山河布下了多重謀略,其中就有一道扶植傀儡的陽謀,而這傀儡的對象,儼然就是如今黃胤麾下的上將靡然。
此時聽了許久,他不禁微微有些感慨:“是啊,陰謀防不勝防,陽謀卻無從防禦,因為它已經控製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不論事情如何發展,在時間麵前,它都會成功地上演。”
“靡然,你又想起往事了,不會怪罪本王和山河吧?哈哈哈哈…”黃胤瞬間就明白了情況。
靡然有些不好意思,表情有些尷尬的模樣,憨憨地一笑,繼而連連擺手:“不敢,也絕不會。”
哈哈哈哈…這一下,眾人都笑起來了,大帳裏麵,也似乎一瞬間多出了美好的陽光。
黃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他嚴肅的時候,不怒自威,無人敢隨意地說話;當他放鬆的時候,平易近人,總能與將士們打成一片,這個時候,他混混兒的習慣,往往會成為團結的利器。
待得大家都笑過了,重新恢複平靜的時候,黃胤繼續說話了:“這個月的二十六日,是夫人的生日,本王身份不同了,今年又是第一次為夫人過生日,自然要隆重一點,你們說說,本王應該做些什麼,才能顯示出夫人的身份來,你們應該知道,夫人雖然嘴裏不說,其實在內心裏,很是在乎這些東西的。本王是個粗人,慣於興兵打仗,對於這事,得要你們出主意。”
秦瑤的生日是四月二十六日,這件事,直到這個時候,眾將才第一次知道,一時間議論紛紛。
“王爺,既然是夫人過生日,以王爺如今的身份,自然應該隆重,隻是王爺的封地並不在這邊,許多事情辦起來,可能就會有些麻煩啊。”關衝顯得很是歡喜,卻又覺得問題實在太多。
“這事不難,以王爺的身份,即便是在這邊為夫人過生日,也能辦的隆重,各城的城主可是巴不得靠住王爺呢,倒是末將有些擔心,擔心王爺大張旗鼓的話,可能會引來刺客。”宜雪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的眼睛,似乎有著莫名的黯然,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經曆了戰鬥的洗禮,經曆了世事的變遷,如今的宜雪,已經成熟了太多,整個人也沉穩許多。
“不錯,宜將軍的想法很有道理,王爺必須要考慮到這一點。像夫人生日這種隆重的聚會,若是有殺手出現的話,是很難發現的,一旦造成了什麼重大的損失,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關衝似乎突然變的聰明了,其實卻是整個人都在想著這件事,自然將安全放在了首位。
“你們的心意,本王明白,但是夫人的安危,本王自有安排,定然萬無一失,你們不必擔憂。本王所心煩的,其實是各路的戰局。本王擔心,夫人生日的那天,本王麾下的將領多半都前來慶賀了,一旦有敵人來犯的話,本王就會有失去城池的危險啊。”拖了許久,拐了幾個彎,黃胤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其實什麼都不擔心,他不過是在使用一道簡易的陽謀罷了。
“王爺,我們雖然數麵環敵,但柴芯兵力不多,不會輕易出兵;林暖琿是霸王的人,不會莫名其妙地興兵犯境;帝都的敵軍不多,不會出動;隻有海城的樸貞,倒會有可能會是個意外,因為他實在太能沉住氣了,根本就沒有過任何的行動。”趙引立即將目前的形勢分析了一遍。
“本王所擔心的,就是樸貞,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先天高手,是費笑言身邊最為神秘的一員將領,不管他有無高明的謀略,他都是一匹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狼。這樣的一個人,不動則已,一動就會地動山搖,本王實在不放心。”黃胤順著趙引的話往下說,眼神平靜無奇。
李顯有些坐不住了,他是明王麾下主要負責對抗樸貞的上將,豈能為了參加明王夫人的生日聚會,就擅離職守,放棄了一城的防護?
“王爺,末將不敢擅離職守,恐怕不能參加夫人的生日聚會,還望王爺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