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劉文性戰馬驚慌,他措手不及,正要施展輕功,先行脫離戰馬的時候,忽然胸前現出一杆長槍,這長槍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他完全沒有躲避的機會,加之他的戰馬正在不要命地前衝,完全是要努力把他送到死神的麵前,是以毫無懸念,他被這一槍直接就貫穿了胸口。
緩緩從敵將身上拔出還淌著鮮血的長槍,糜然這時才說了話:“鼠輩,你不配知道本將名號。”
“周寰,此人是誰?居然如此生猛,一槍就刺死了劉文性?你且說說,我軍有誰能與此人一戰?”眼前的一幕,與昨日的戰局完全逆轉,牛世大驚失色,聲音都帶著顫抖了。
不待周寰說話,一將忽然站出來,此人名叫龍飛揚,武藝一流:“城主,劉將軍一時不慎,中了此人的奸計,方才慘死馬下,末將以為,此人武藝,未必厲害,願意出關與之一戰。”
牛世大喜,也不管周寰還有什麼想法,立即下令龍飛揚出關迎戰糜然,還特意斟了一杯美酒。
龍飛揚喝下美酒,一臉的自信,提著一對大錘,下得要塞,騎上駿馬,奔騰而出。
望著又一名敵將出來,糜然也不等這人問話,長槍舞動開來,刺出一朵槍花,策馬直衝過去。
有了劉文性的前車之鑒,龍飛揚謹慎了許多,雙錘一輪,策馬迎戰,他倒是不再問糜然名姓。
咣的一聲,金鐵交擊,聲音清脆無比,卻見得火星四濺,正是二將已經互相拚鬥了一招。
這兩人一個武藝高強,一個小心翼翼,一招還分不出勝負,是以兩人快速戰到了一起。
兩匹駿馬在迅速奔跑,兩人的兵器,在不停地碰撞,一人長槍點出無數寒芒,一人雙錘生風,舞動開來,密不透風,將全身都完全護住了,乍然看上去,這兩人似乎難以分個高下。
唔,這個敵將,錘法精湛,擅於防守,不容易對付。黃胤伸出手來,隨意地摸了摸鼻子,他能夠看出,糜然其實隻是在隨意地攻擊,而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尋找對方破綻之上。
一刻鍾之後,糜然終於有了機會,他將長槍驟然收回,虛晃開來,繼而又迅速出擊,接連刺出二十餘槍,攻勢綿綿如雨,密不透風,龍飛揚防不勝防,雖還是勉強擋住了,但他的氣力,卻明顯小了許多,攻擊速度也慢了許多,再抵擋糜然的進攻,就顯得左支右拙。
“侯爺,糜然果然生猛,這一戰,即將又要勝出了。”形勢大好,宜雪的心情,也是很好。
“本侯麾下第一戰將,若是不能輕易斬殺敵將,本侯也就沒必要繼續攻打封城了。”黃胤微微一笑,淡淡開口,形勢正朝著他的預料在一步步發展,他沒理由不歡喜。
頓了一頓,他扭過頭去,朝趙引道:“趙引,寫一份招降書出來,準備今晚著人送進要塞。”
“遵命。”趙引接了命令,當即策馬離開,心裏卻是在思考著怎麼寫這份招降書才好。
駿馬剛剛走出幾步的距離,一聲慘叫傳了出來,趙引下意識地回頭,就見得那敵將已然殞命。
連續殺了兩人,糜然心情大好,倒提著長槍,原地來回奔走,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不是個話多的人,是以也不叫陣,隻是呆在那裏,要塞之上的敵軍,自然能夠清楚地看到。
“周寰,今日兩戰皆敗,本城主已經損失了兩員將領,你說,你們剩下的四將,有誰能殺了此人?”牛世極為誇張地大叫著,手舞足蹈,似乎在跳著巴西著名的桑巴舞一般。
他是個極為肥胖的人,加之身材極愛小,此時看上去,就好象有人在玩陀螺,讓人不禁想笑。
周寰等四將無人開口,剛剛下方的大戰,他們是有目共睹,敵將的實力,明顯是深不可測。
好一會兒,周寰試探性地問道:“城主,明侯威震天下,麾下良將數十,更有先天高手數人,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抵擋,與其這般送死,不如城主你率領大家投降吧。”
投降?牛世大驚,急忙道:“周寰,你是不是瘋了,你有沒有想過,大帝將來若是殺回來了,我們豈不是難逃一死。明侯固然威震天下,卻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如何能與戰無不勝的大帝匹敵?”
周寰想了想,也沒有辦法,又沉默了一小會兒,隻好對身後一將道:“常生界,下方敵將猖狂,你不一定是其敵手,下去一戰吧,若是不敵,就趕忙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