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黃胤起兵以來,屢戰屢勝,從無敗績,他麾下將領,多少有些傲氣,不將外人放在眼裏。
“周長生。”周長生的答複很簡單,這話一落,他的戰馬就奔騰起來,衝殺出去。
“哼,還長生呢,遇到了本將軍,你就要折壽殞命。”皇甫奇斬馬刀高高揚起,也衝殺出去。
兩人都屬於進攻型的將軍,首先就硬拚了一記,均是對於對方的力大而頗為意外。
兩人都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戰馬在前衝,但手中兵器,卻均是往回攻殺,一劈一刺。
又一次兵器對撞,周長生明顯力氣稍大一籌,將皇甫奇震得右手直抖,險些拿不住斬馬刀。
如此一來,皇甫奇自知力氣略小,不敢再硬拚,也收起了小視之心,本來以攻擊為主的兵器斬馬刀,在他的雙手之中,開始變得靈活起來,角度也刁鑽了許多,總會出其不意地攻擊。
周長生的武藝似乎同樣比之皇甫奇要高出一籌,他一杆長矛大開大闔,穩重為主,總能防住皇甫奇出其不意的怪角度攻擊,時不時地,他還會突兀地刺出詭異地一矛,威脅極大。
“侯爺,皇甫奇明顯不敵敵將,不若鳴金收兵,讓末將的徒兒夜飛,前去廝殺吧。”關衝見得皇甫奇不敵周長生,頓時將夜飛招了過來,略一沉吟,替夜飛向黃胤請戰。
“夜飛跟隨你學武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如何能時時都依靠天生的巨力斬殺敵將,本侯麾下將領不多,卻也不能因為吝惜,就不讓他們出戰,須知隻有經曆過多次廝殺的善戰將領,才是真正厲害的將領,你看看高雄,他武藝並不特別的高,可他經曆數十次戰鬥了,卻依然能完好無損地活著。隻有像他這樣的百戰將軍,才是本侯真正得力的將軍啊。皇甫奇若是連平生第一次戰陣都無法保全性命的話,日後早晚也要喪命,還不如讓其給眾將敲個警鍾。”黃胤駁回了關衝的請求,也不朝那一臉迫切的夜飛望,但心裏他還是很看好夜飛這員戰將的。
關衝討了個沒趣,也不多說什麼,隻憨憨地笑了笑,便退了下去,和夜飛在一起說著什麼。
果然,正如關衝所預料,很快便有一聲慘叫傳了出來,那皇甫奇一個不慎之下,被周長生一矛刺到胸口,大叫一聲,立時斃命,墜落馬下,一臉的難以置信模樣。
黃胤的大軍沉默了,鼓聲也停了下來,而要塞之上,牛世的大軍則是拚命歡呼起來。
“周長生就在這裏,還有誰,要來應戰的?”斬殺了皇甫奇,周長生一手牽著馬韁緩緩前進,一手倒提著長矛,那明晃晃的長矛尖端,屬於皇甫奇的鮮血,正一滴滴地淌落下去。
“我來戰你。”黃胤揮了揮手,一旁的李鑫立即策馬衝出去,殺氣騰騰。
李鑫的兵器是一把三尺闊劍,劍柄都有二十公分,他也不拉馬韁,隻雙手持劍衝殺。
長劍在陽光下閃著光輝,映射出耀眼的光華,轉眼便到了周長生的麵前,隱隱有著呼呼風聲。
周長生長矛一提,準確地磕到了闊劍的劍刃之上,將闊劍擋了開去,接著收回了長矛。
“將軍何人?本將軍從不殺無名之輩。”周長生的聲音,顯得很是穩重,如他武藝一般穩重。
“我乃李鑫,廢話少說,受死吧。”李鑫再度揮舞闊劍,橫劈過去,直掃周長生的脖頸。
周長生眉頭微皺,他看出這個李鑫武藝還要略高過先前的皇甫奇,是個勁敵,但卻比先前的皇甫奇要衝動,這一點他若把握好了,完全可以將眼前這個狂妄的敵將斬殺當場。
一矛一劍,兩種不同的兵器,開始了碰撞,兩個高手,開始了生死搏殺,李鑫是個年輕將軍,不過二十九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打仗完全是隻攻不守,逼得周長生隻得耐心防守。
見得這一場戰局,黃胤搖了搖頭,他實在鬱悶,這些梵國,旬國和孔國的降將及新投奔自己的將領,臨敵經驗並不豐富,李鑫固然武藝比之皇甫奇還要高出一線,卻仍然難免死路一條。
原來,侯爺之所以不全力攻城,其實正是為了練兵,侯爺已經有了十萬精銳之師,足抵二十萬大軍,而今隻要有了強將,侯爺就能真正做到百戰百勝,從此便可笑傲天下了。
眾將之中,隻有趙引因為多少知道黃胤心懷天下,早晚要建立自己的基業,是以揣度了許久,終究想出了黃胤如此戰鬥的緣由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