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國這邊的城牆之上,旌旗密布,兵將無數,同樣排滿了百裏的距離,似乎也有十餘萬兵力。
遠遠見得如此情形,許統大為意外,派兵前往打探,果然回報說城牆上兵將數不勝數。
縱然意外,許統還是在當天下午進軍,他始終不相信阪國所謂的東西北三麵開戰是假的。
當他的大軍開到城牆之外的時候,他派出了一員英勇善戰的上將叫陣,可惜無人出來應戰。
思量了許久之後,他下了令,命令那名為牛吹的上將率三萬將士直接攻打阪國的城牆。
於是乎,攻城車,雲梯,投石器,凡事能用上的攻城手段都被用上了,然而,讓他大爆眼球的是,那堅實無比的城牆上,根本就沒有半點聲響傳出,反倒是他的兵馬前進的途中,忽然一個個慘嚎不斷,接著便是大批的兵士一路退了回來,原來前麵有陷阱。
“將軍,這阪國的軍隊,也太惡心了,居然把前麵挖出了一道三十餘米寬,十餘米深的大溝,下麵埋滿了刀劍,我們的兵士,方才那一會兒,就損失了好幾百,還有好些軍械,一時撤不及,都掉進去了。”這牛吹一臉鬱悶,返回向正奇怪著的許統回報了前邊的情況。
看來,這阪國國都,應該確實沒什麼兵馬了,不然也不會如此下三濫。許統想了想,從車架上起身,將長劍拔出,道:“牛吹,傳我將令,遇坑填坑,遇水修橋,一路進攻。”
牛吹立即傳令,大軍便開始忙碌起來了,許統沒想到,不過幾百米的距離,竟然阻擋了他大軍三日之久,因為那一路之上,到處都是陷阱,也折損了他三千有餘的軍士,讓他大為鬱悶。
更讓他奇怪的是,當他率領大軍殺上堅實城牆的時候,發現城牆上的所謂旌旗和軍士,不過是阪國軍人造假的,而這一切,明顯是要拖延他的進軍速度和時間,為阪國爭取時間。
明明知道對方的計謀,偏偏許統無可奈何,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陷阱也是上好計謀。
不說許統大舉攻城,田楷真到了今回城邊境,與梵國軍隊開始對峙之後,一邊派出高雄和於休賴叫陣,一邊開啟了黃胤給的錦囊,卻見到了這樣一番話:田將軍,讀到此信的時候,想必你很快就要得到峒國大軍大舉進攻阪城的消息,你不必驚慌,此事本侯早有定計,若對方主帥是諸葛川,你要立即率軍回援,若不是此人,本侯便勝券在握,然則你還是需要在十一日悄然退兵。如此,梵國軍隊多半會落井下石,傾巢追擊,甚至妄圖助峒國覆滅本國。既然他們敢來,本侯便令你在今回城設下伏兵,讓他們有來無回,若一日內,他們沒來,你便返回繼續攻打。
讀完了這道錦囊上的內容,田楷真的掌心,已經沁滿了汗水,正心中焦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就聽到外麵有軍士求見,頓時有些明了了,立即讓這軍士進帳。
果然,這軍士一進來,就是一臉慌張地彙報:“稟上將軍,國都阪城,正被峒國大軍進攻。”
“哈哈哈哈,侯爺神機妙算,事事都在掌中,你慌什麼,告訴我,峒國大軍,由誰執掌帥印?”田楷真斥責這名軍士,卻忘了先前,自己也是慌亂無比,六神無主。
這軍士害怕田楷真,當時就打了個冷顫,立即哆哆嗦嗦地道:“稟上將軍,是,是上將許統。”
“哈哈哈哈--”田楷真再度狂笑起來,這時候,他已經是對勝利充滿了信心。
這名軍士有些莫名其妙,卻不敢說話,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田楷真不下令,他還不敢走。
“下去吧,好生休息,呃,對了,去給我喚回兩位上陣的將軍。”田楷真朝這軍士揮了揮手。
不一時,高雄和於休賴二將返回了中軍大營,前來麵見田楷真,其中於休賴是滿臉的笑容。
“哈哈,上將軍,不知喚我前來,所為何事?”於休賴今日立了戰功,斬殺了敵軍一名將領。
田楷真將黃胤的命令解釋了一遍,接著道:“兩位將軍,回去準備,是時我軍將悄然撤回。”
“遵命。”這兩人不過是一羽將軍,雖為將,卻算是最低的將職了,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何況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二人不是什麼足智多謀型的將軍。
接下來,田楷真依然是時不時派出二將挑戰,維持著不緊不慢的戰局。
直到十一日晚上戌時,田楷真才下令部分軍士留守,用繩索綁住了樹幹,拉動著搖晃,迷惑敵軍,主要軍力則是秘密撤軍,一路返回今回城,選擇必經之路,暗自打好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