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胤,你若連天象都無法解釋的話,如何配得上‘安邦定國’四字。”百曉言大聲嘲諷。
原來,此人卻是起了爭強好勝之心,黃胤瞬間明白過來,不願爭執,隻對那百曉言微微一笑。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黃胤這一笑,讓百曉言心中舒坦了許多,也就回之一笑。
見百曉言臉色和緩下來了,黃胤才朗聲道:“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知曉一切,無所不能,我不懂天象,也不足為怪。我就不相信,百大人有滿腹韜略的同時,還有一身無敵的武功。”
前邊是糖衣,後邊是炮彈,黃胤這話一出,百曉言立即覺得羞愧,臉上現出歉意的微笑。
黃胤自然不會介意,隻是聲音更大了起來:“國君,還請讓這道人解說一番,以證虛實。”
“嗯,諸位不必再爭,本王已決,道人,你且說說看。”刁威終於同意,臉色卻不好看。
這國君,明明心裏不喜歡我,還要強作姿態,也罷,你雖有大帝之命,我卻不屑於與你為伍。
我已算準今日不會有性命之憂,也不會有刑獄之災,正有貴人相助,想來就是這個黃胤了。
“哈哈哈哈,國君,我凡真雖隻是一介末路道人,卻也有自己的尊嚴,你等傷我尊嚴在先,又豈能求我在後。”凡真的發髻忽然脫落,頭發披散開來,狀如白發厲鬼,有些駭人。
“大膽狂徒,竟敢辱及國君,國君,還請下令,末將必然將此人斬殺。”莫駿第一個請纓。
“如此狂徒,確實該殺,三位上將,本王令你們一同出手,務必將這惡毒道人正法。”刁威也惱怒了,臉上現出一絲猙獰,他終究是一國之主,哪裏由得一個末路道人胡亂放肆。
“國君,不是我要替這道人求情,實則是今日天現異象,若貿然將這道人誅殺的話,豈非與天地異象不合?”見得三位上將就要動手,百曉言大急,立即出列上表建議。
刁威揮了揮手,三位上將隻好止住身形,隻聽他道:“黃胤,你意如何?此道人該不該殺?”
黃胤回頭,望了望凡真,見得他閉目養神,好像已經脫離了這個朝堂一般,不由得大為意外:“國君,依我觀之,今日天現異象,白雲成龍,位於王宮上方,正是帝業之征兆。上蒼已經降下意誌,國君自該順應天意,逐鹿天下,以成就帝業。今日是大喜之日,如何能有血光降臨,徒染青天,便是刑獄之事,也當停下才好。我建議,國君應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大赦天下?舉國同慶?”刁威喃喃自語,繼而道:“黃胤,你說天象代表帝業,可本王登基已有多年,為何從來都無所建樹,疆土不見擴張,便連王子,也不過才生下了一個?”
“國君,鄰近的旬國和梵國,連一個先天高手也沒有,都能占據一城立國,你有三大上將,為何不能逐鹿天下?”黃胤質問起來,聲音有些高亢,顯然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三大上將,守土有餘,擴張不足,沒有當世名將相助,本王如何能承載天意?”言語之中,刁威已經把天意的象征聽進了心裏,顯然有些意動,而據刁平所言,黃胤正是當世良將。
換作以前,即便有天象,刁威也不會有爭霸之心,此時有了兒子,他的雄心,自然被激發了。
“國君,三大上將守城多年,不曾廝殺,國君又怎知他們不是當世名將呢?依我看來,國君一旦讓他們出去征戰,必然會有非凡的戰果產生。”黃胤侃侃而談,目光瞥向了三位上將。
人都喜歡聽好話,黃胤這一番話,讓三大上將心中歡喜,便連韓非,對他的防備都少了些許。
“黃胤,老祖宗說你已願意投靠本王,更認為你有統帥一國兵馬的能力,本王也見你儀表甚偉,言談不俗,又知天象,我有心參與爭霸,不知你可願做我大軍統領,替我征戰天下。”言語之間,刁威緩緩站起身來,聲音雄壯,盡顯王者風範。
“國君,此事萬萬不可。自從費笑言篡位之後,天下各國都已廢了統領一職,國君重開先例,豈非是逆天而行,如何能承載大帝天意?”莫駿大驚,他統兵多年,如何願意居於人下。
刁威擺了擺手,不理會莫駿的話語:“黃胤,本王相信老祖宗的眼光,隻不知你是什麼意思?”
嗬,我德行尚淺,又無功勞,還是一步步慢慢來得好:“國君,黃胤年齡尚小,毫無建樹,豈敢貪圖大位,既然前來投奔國君,黃胤願做一個將軍,領一隻兵馬,替國君擴展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