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田大娘的傳音起了效果,刁平忽然又對黃胤道:“罷了,雖然你不肯做我的徒弟,但衝著你願意投奔阪國,願意為阪國廝殺疆場,我便傳授你縮骨大法,以免得你隻會真極功。”
這個刁平,頗有心計,好像能看出我的心性,奈何我除了真極功,真是一無所長,不學不成。
黃胤思量再三,終究決定習練這縮骨大法:“多謝前輩,也請前輩放心,黃胤定當實踐諾言。”
嗯,好小子,言必信,行必果,我兒楷真不成宗師,正因為心境不足,不若放到他身邊磨練。
見得刁平大喜,田大娘忽然微微回頭,也不見她做什麼,她的身邊就忽然多出了一個男子。
不用說,這男子正是她的兒子田楷真,似乎得了她的授意,田楷真甫一現身,不朝刁平行禮,反倒對著黃胤微微一笑,道:“在下田楷真,家母讓我前來見小兄弟,還望多多指教。”
同為先天高手,黃胤多少有些親近之意,當即也是微微一笑:“今日得見田兄,小弟有幸。”
“嘿嘿,田大娘,你把你兒子招出來,莫非還有什麼事兒不成?”刁平的聲音有些不合時宜。
田大娘瞥了刁平一眼,有些不屑於顧的模樣:“哼,還不是為了幫你,就你小人之心。”
刁平哭笑不得,都沒說什麼:“莫非你心血來潮,要把寶貝兒子交給我,讓其廝殺疆場不成?”
“憑你也配?”田大娘越發沒好氣,她向來都把兒子當成了心肝寶貝,寵愛程度,實不下於柴瑞。當然,與柴瑞是極度溺愛不同,她是又恨又愛,天天不是吵,就是罵。
此時要把兒子放出去,她心中是千萬個不舍,聽得刁平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嘿嘿,反正你要把兒子放到我這兒來磨練,我就先受你的氣好了,刁平當即沉默不語。
“嗬嗬,前輩,你是要讓田兄跟隨我嗎?”總得有人說話才好,黃胤略一沉吟,開口詢問。
“什麼前輩前輩的,聽著就別扭,這樣吧,江湖中人都稱呼我為田大娘,你又稱呼我兒為兄,便也稱呼我為大娘吧。”聽得黃胤的話語,田大娘點了點頭,肯定了黃胤的猜測。
“好,大娘請放心,以田兄的蓋世武功,如若投身軍旅,必成就傳世功名。”黃胤肯定回答。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那紀元張以血成就的絹帛,忽然想起了“希望”這兩個字。
田大娘顯然很是滿意黃胤的答複,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笑意,可接著,她便板起了臉孔,扭頭望向了自己的兒子:“記著,跟了黃胤,就要聽他的,你若敢不尊他號令,我饒不了你。”
田楷真立即答應下來,聲音本有些小,見得田大娘正望著他,立即把聲音加大了幾十分貝。
一個幾十歲的壯漢,被自己的母親管的嚴嚴的,連話都不敢隨便說,也真是夠窩囊的。
別人的家事,黃胤也不好說什麼,好在田楷真今後算是困龍入海,不必再看田大娘眼色行事。
唉,真沒想到,我的第一個追隨者,居然是別人硬塞的,黃胤的心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黃胤,過來,過來,我這就將縮骨大法傳授給你,免得有人以後又說我說話不算話。”又得一員猛將,何況還是宗師的兒子,此時的刁平,顯得異常的興奮。
黃胤立即回身到了刁平的身邊,本以為刁平會給他秘笈什麼的,誰知刁平還是用傳音的方式傳授了縮骨大法,倒是讓他哭笑不得,覺得刁平是多此一舉。
事實上,倒不是刁平有什麼別的心思,主要是在他看來,傳授一門至高的武學,就應該讓弟子在自己的身邊,否則的話,那便連最基本的禮節都沒了,他是絕對不能容忍。
得到了縮骨大法的口訣之後,黃胤略微領悟了一番,頓時大喜,因為這功法,完全是與真極功一個等級的至高功法,隻是涉及的方麵不同罷了。
“對了,黃胤,先前我發現你施展過幻夢訣,此功法是康國宗師流雲的功法,此人不是什麼好貨色,你最好也不要再用了。”田大娘的聲音忽然想起,驚醒了沉醉功法之中的黃胤。
“幻夢訣?黃胤,你與流雲有什麼關係?據我所知,若不是他的嫡傳弟子,絕不可能習得此無尚功法。”刁平的聲音,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明顯不希望這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