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大人,周邊已經沒有敵人了!”一個好像是小隊長的戟兵,從隊伍的後麵衝了上來。聽完他的彙報,阿瑞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一個領唱者焚化的屍體身上,拔出了“悔恨”幻化之刃。
“看看那位小姐怎麼樣了?”阿瑞斯派出兩個手下,從神廟的一個角落裏,將伊瓦接了出來。而他自己則帶著兩名腰挎長劍、手持大戟、身著華麗戰甲的親衛兵,對喀秋莎、耐維爾等人降階相迎。
“吼吼,原來是阿瑞斯先生,怪不得出手這麼麻利呢!”喀秋莎似乎對阿瑞斯不怎麼感冒,背著手隨意與他搭話道,“話說你這一次到底帶了多少手下出來啊,我看眼前就有二十多人吧?”
“差不多一共就這些了,剩下的四個人,還在馬車那邊押著那件重要的東西。”阿瑞斯也對喀秋莎態度冷淡,稍稍回了一句話,便把視線轉向了耐維爾,“耐維爾先生,多日不見,你的隨機應變能力和團隊作戰戰術似乎又大有長進啊。隻可惜,你剛才那樣突擊,是對敵我形勢判斷不明的冒進,請您以後善加改進。”
“唔……好吧。”耐維爾還沒開口,便被阿瑞斯教訓了一頓,不太滿意的撇了撇嘴,“雖然我很好奇你押送的是什麼重要物品,但我更關心現在伊瓦怎麼樣了。說實話,早知道你和這麼一大群手下人就埋伏在一旁,我才不會想到冒死來一波‘萬歲衝鋒’呢!”
“耐維爾,喀秋莎大姐,卡西奧佩婭!”伊瓦在兩名武裝到牙齒的德萊克摩爾親兵引領下,來到了戰士們會談的樓梯上。她本是衝著耐維爾走去的,結果沒想到,被卡西奧佩婭一個餓虎撲食,一把抱在了懷裏。
“啊啦啦,你可真真是讓人家想呀想死了……”卡西奧佩婭在伊瓦身上膩乎了一會兒,完全把周邊的人當成了空氣。在女人堆裏長大的喀秋莎早已見怪不怪,阿瑞斯非常“崇高”的斜視上方,不去觀瞻這對於聖騎士來說屬於“低級趣味”的表演,而耐維爾則是張大了嘴巴,不好意思的捂起了眼睛。
“好了好了,卡西奧佩婭。”伊瓦好不容易才掙脫了這個牛皮糖,伸出手去替耐維爾落下了擋住眼睛的手,微笑著對他點點頭,算是為卡西奧佩婭的行為致歉。耐維爾也對她笑了笑,不自覺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耐維爾憋了好半天,最終看著伊瓦靜如止水的眸子,說出了一句幹巴巴絲毫沒有營養的話。卡西奧佩婭有點沮喪的歎了口氣,再一次攬住了伊瓦的脖子,當著耐維爾的麵親熱起來。
“好了好了,在大家麵前不要亂來!”伊瓦顯然有些無奈,隻得試著用她並不擅長的轉移話題技巧,幫助自己脫身,“奇怪,卡西奧佩婭,你身上怎麼沒有那種濃烈的香水味道了?”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和耐維爾一起給你好好地講講。”卡西奧佩婭好像愈發來了精神,將胳膊環在伊瓦肩膀上,拍了一下耐維爾不怎麼健壯的胸脯,“這家夥絕對絕對是一員福將,每次被人逼得走投無路時,總會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人蹦出來幫他解困。我就說嘛,我們伊瓦的眼光怎麼會差了呢?”
“說什麼呢,你……”伊瓦的臉上稍稍有些發燙,趕忙輕聲喝止了卡西奧佩婭的胡言亂語,“耐維爾先生,請你不要介意啊。”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耐維爾囧囧的撓了撓鼻尖,隻得裝傻賣萌,“哦,對了,伊瓦,你在這裏偵察的情況怎麼樣?現在由喀秋莎代替希拉帶領你們執行任務了——呃……算是這樣吧。”
“希拉?希拉什麼時候來過?”喀秋莎聽得雲裏霧裏,扯住耐維爾問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是從希拉手裏接過的呢?還有,你們誰來告訴我一下,我們到這個地方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怎麼,您沒有見到希拉嗎?”伊瓦看了一眼耐維爾,見他正無奈的向自己使眼色,一下子明白過來,“嗯……其實見沒見到是一樣的,既然您現在加入進來,我就必須向您宣布一下這個壞消息——布蕾茲失蹤了,就在這個地方。所以我,還有卡西奧佩婭和希拉公主,都是為此事而來的。”
“什麼?!布蕾茲?!失蹤?!”喀秋莎這一驚不小,以至於說起話來變成了單詞吐字,但她旋即抱著肩膀,鼓起兩腮,裝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切,那個整天纏死人的秀逗貨,誰要去找她啊?!我看咱們撤退吧,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中遇到危險的。噗——真是掃興之至!”
“不要那麼勉為其難了,喀秋莎,你其實很擔心布蕾茲吧?算了算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同胞姐妹,不能這樣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吧?”耐維爾斟酌了一下,伊瓦和卡西奧佩婭是屬下,阿瑞斯並非當事人,米山又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典型,眼下就隻有他可以對此事發表意見。誰都清楚,他這樣做實際上是為喀秋莎找個台階下,否則這看似無關緊要的言語,實際上關乎著亞馬遜族大公主的顏麵問題。
“哎,好吧。”喀秋莎閃電般的轉回身來,瞅了瞅滿臉堆笑的耐維爾和卡西奧佩婭,又看了看笑顏比他們稍微正常一點的伊瓦,“喏喏喏,伊瓦你看,他們兩個才在一起呆了一天時間,就有這麼好的相性了——這賤賤的笑容,恐怕隻有咱們米山先生才能匹敵吧?”
“啊咧?”米山沒成想自己躺著也中槍,無語的耷拉下掃帚眉,帶著一個玩世不恭的哭喪臉,搓了搓胡子拉碴的猥瑣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