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還想問一下,您的三隻小狼,是不是可以交給傑莉來看管了?我看她昨晚看管的就蠻好哩。”黑子從氣態精靈中冒出頭來,故意對耐維爾拌著鬼臉笑道。
“啊哈!我說你怎麼先問我能不能解除召喚,原來又是想偷懶耍滑啊!”耐維爾又好氣又好笑的一掐腰,看著滿臉壞笑的黑子,無語的搖了下頭,“哎,算了吧,我就當是你有事請假了!不過你可一定要跟傑莉交接好啊。稍後我就去找她,畢竟這種事情我推脫得一幹二淨,也不太像話。”
“了解!”黑子嬉笑著鑽出氣態精靈,對著耐維爾和賽琳娜行了一個紳士般的躬身禮,然後他便一下子鑽回精靈外殼,再次順著門縫溜走了。
“哦……我明白了,你剛才就是在跟這個小東西說話啊。”賽琳娜看著耐維爾的側臉說道,“我記得,你是叫他黑子對吧?”
“你記性真不錯。”耐維爾笑了一笑,牽著賽琳娜的手,兩人一起來到了床邊,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我和他對話的時候,往往會被不知道內情的人看成是重度自閉症的神經病。剛才在戰場上,我是向他詢問有關尤納的事情來著。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尤納為了恢複某些繼承自近古時代的魔法力量,而選擇了閉關修煉。”
“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們,似乎每一個都有著不平凡的根基。”賽琳娜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後好像有一點失落的垂下頭去,“沒想到連尤納都是……看起來我還差的遠得很呢!”
“這是哪兒的話?”耐維爾笑著將賽琳娜攬入懷中,深吸一口氣,讓她清香的體味驅散自己身上沾染的汙穢濁氣,“這個世界上的強大屠魔戰士,遠比我們現在已經結識的,要多出幾千倍。但是,賽琳娜,你現在是我的唯一,誰也不能替代,你懂嗎?”
“所以,我才要變得更強,而不是在你努力向前的時候,隻能夠呆在那裏靜悄悄的觀望,然後默默的祈禱。”賽琳娜抬起頭來,吻了吻耐維爾的臉頰。兩人享受了一番極度緊張後、柔情蜜意的親昵。
“其實……我比較喜歡那種省心的戰法,比如養一頭強力的寵物,讓它來代替我衝鋒陷陣。而我隻需要呆在後麵,安心釋放其他攻擊技能,或者純粹的壓製技能就好了。”享受完賽琳娜的溫情輕吻後,耐維爾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樣我覺得很無趣。”賽琳娜怔了一下,眼神有些呆滯的望著耐維爾說道,“比如說黛娜,其實她可以替我做所有的事情,但是我認為,靠我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呃……這純粹是職業之間的技能差異導致的狀況吧?”耐維爾見賽琳娜認真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陪笑道,“我也不是針對你的情況這樣說啦,親愛的,請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呢?”賽琳娜搖了下頭,臉上帶著一個很明顯,但十分僵硬的笑容回道,“我不會怪你的,親愛的。我知道你是從與我完全不一樣的角度來想這個問題的。”
“賽琳娜,我覺得……你好像在生我的氣啊?”心思比一般人要縝密一些的耐維爾,略微低下一點頭,試圖看清楚賽琳娜的眼神。可賽琳娜故意回避了一下,這一動作也讓他們之間的交流陷入了一段時間的停滯。
“總之……我是想讓自己變強起來,而不是依靠外力。當然,裝備除外。”終於,賽琳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結束了針對耐維爾的“冷戰”,“也許是過去太多近身搏殺的訓練,讓我的精神不可能鬆弛下來吧……但我從內心深處就認定,一個人自身的強大比起他可以獲得的支撐力更加重要。”
耐維爾知趣的閉嘴了,因為在這種場合下,男士往往會處在辯論的下風。他笑了一笑,打算重新與賽琳娜來一個擁抱,然後做一點別的什麼事情。可就在此時,隻聽得“噗”的一聲,由椰棕、火山灰、海藻泥等天然建材構築的牆壁,被某件硬物戳破,順著破口,丟進來一個小小的紙團。
“什麼人?!”耐維爾和賽琳娜同時打了個激靈,再也坐不住了。他們跳下床來,在牆壁的破口處仔細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看到別的異象。賽琳娜讓耐維爾呆在屋裏,她自己衝到屋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快來看呐,賽琳娜。”耐維爾撿起地上的紙團,打開來覽畢,對賽琳娜說道,“這上麵寫著,‘不要相信任何外來者’。看起來是一種警告,可是,它所指的‘外來者’是什麼人呢?這總該不是某個閑的蛋疼的家夥的惡作劇吧?”
“還是先看看這個洞吧。”賽琳娜伸進一根手指,在海藻泥牆的孔洞裏比劃了一下,“牆壁好像不是被鐵器戳破的,因為裏麵有一些椰棕梗沒有被割斷。以我觀察,這個洞倒像是被人用手戳開的,但是,這個人的力氣好大啊……”
“手指戳破的?”耐維爾也上前比劃了一下,連連搖頭道,“什麼人的手指有這麼長,這麵牆即便是最薄的地方也有30厘米厚啊!”
“不一定是在人類狀態下戳破的。”賽琳娜提示道,“這一點你應該比我了解,德魯伊在變形野獸時,身體也會有很大程度的膨脹,尤其是變成爪子的手。所以我覺得,來者一定是和你一樣擅長於變身的斯考斯格林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