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靜的薩納托斯不會過分托大,像第一次那樣硬接亞馬遜女族長的“風暴之擊”。因為善於觀察戰場形勢的守護者,已經發現了瑪索利亞與剛剛有了些微的改變。“瑪索利亞的守望”套裝上,原本留有八個凹槽,現在執政官鎧甲和月精靈盾牌上的五個,已經改為鑲嵌“彩虹刻麵”珠寶,而“瑪索利亞的祭獻”三重冠上的三枚不知名鑲嵌物,似乎也在風暴的影響下,激發出了怪異的能量。

女族長的閃電標槍挾著一股令人渾身麻痹的狂風,貼著沙灘表麵襲來。暴走的電流幾乎將空氣等離子化,連地上的沙粒都有了要蒸發的跡象。薩納托斯施展瞬移,閃避開了不能自動鎖敵的閃電標槍,卻發現瑪索利亞的第二束閃電標槍,已經準備就緒。

連續的電擊標槍投擲,伴隨著連續的傳送閃避,瑪索利亞的淩厲攻勢,在戰鬥剛開始時,就徹底占據了上風。薩納托斯敏銳的洞察力,在女族長的急速身法遮掩下,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她頭環上的三枚鑲嵌物的形狀——邊角圓潤的等腰梯形小石片,中央刻印著彎曲三叉戟形的神秘花紋。死靈法師守護者也吃了一驚,不再繼續於小範圍內連閃,而是迅速後撤,逃逸出瑪索利亞的攻擊範圍。

“停!”薩納托斯將冥神巨鐮一擺,叫停了瑪索利亞的攻擊。

“怎麼?就這樣便不戰而降了?真是掃興呢!”瑪索利亞果然停下了攻擊,但是,她手中標槍上的閃電仍舊蓄滿力量,時刻待發,“哼,也難怪呢,剛才在叢林裏麵,我的標槍還沒有這般摧枯拉朽的威力,這會兒你見識到汲取暴風雨力量的閃電之怒,有多麼可怕了吧?”

“不戰而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想要問清楚一件事情。”薩納托斯看著迷霧後身影不清晰的瑪索利亞,頓了一下說道,“被你一直用言辭譏諷的姐姐,是否便是你裝備上符文的來源?”

“是又怎樣?哈哈,不過看來你還真是個識貨的主呢!”瑪索利亞大笑一聲,突然一揚手,又是一束閃電標槍向死靈法師射來,“那我就更不能客氣了!原來你也是我那個討厭姐姐的相識啊!”

“嚴格的說,我並不認識你們亞馬遜部族的任何人。”薩納托斯一側身,閃開了瑪索利亞的突襲,但是從標槍的投擲軌跡上泄露出的閃電力量,將他鬥篷下的身子狠狠地電了一下,“我隻是在別人那裏見到過類似的東西,但時間久了,我也早就忘記這些原本應該消失的符文了。”

“哈!笑話!”瑪索利亞向旁邊一閃,不給薩納托斯喘息和釋放骨矛還擊的機會,抖手又放出一支標槍,攻取下三路,“如此強大的東西,怎麼可能憑空消失掉?即便我那可惡的老姐要親手毀滅它,我也不會答應!”

“可你根本沒有發揮這符文的最大用途!”薩納托斯忽的一下,像幽靈一般消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了一直處於攻方位置的瑪索利亞身後。冥神巨鐮猛揮,來自聖騎士的複仇技能作為主攻手段,發動了向亞馬遜女族長的第一次還擊。

瑪索利亞知道自己實際上比拚不過薩納托斯的硬實力,以一麵幾十厘米見方的小盾牌硬接刃長兩三米的大鐮刀,這本身就有點力不從心。她隻覺得整條胳膊迅速承受了千鈞力道,然後身子不聽使喚的向後一傾,盾牌瞬間脫手了。

不過經驗豐富且身手敏捷的亞馬遜族長,著地一滾,將盾牌搶回到手中,趁著死靈法師守護者沒有離開自己近身位置的刹那,將尚有最後一絲閃電力量的標槍,以充能一擊的招式向上挑去。薩納托斯看似避無可避,卻萬萬沒有想到,死靈法師在施展傳送之前,已經召喚出了狼獾之心精靈,由於這個擋箭牌的存在,瑪索利亞的絕地反撲,效果基本歸零。

電光石火之間的攻防,以兩人再次施展傳送拉開距離結束。瑪索利亞心有餘悸,看著被迷霧遮擋了黑色身影的薩納托斯,惡狠狠的咬起了牙關:“哼,不錯嘛——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便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開了,隻不過,你的手段還不夠厲害,沒有對我一招致命!奇怪了,你一個使用雙手武器的死靈法師,敏捷對於沒有盾牌格擋的你來說毫無用處,你怎麼可能對我有如此高的命中率?單單憑狂熱靈氣和刺入的技能加成,恐怕也不夠吧?”

“這牽涉到一些你所不了解的庇護所世界魔法知識。”薩納托斯向前跨了一步,慢慢的揚起戴著神螺寶冠的頭,愈發狂暴的海風拂過,將他的銀色長發獵獵鼓動,看起來殺氣騰騰,“我的話沒有說完。你在頭盔上鑲嵌的,應該是3個37號符文‘哈博(Hab)’吧?”

“你果然與我老姐有些瓜葛呢!”瑪索利亞拖著標槍向後退了一步,她現在處於劣勢,必須找到時機,為標槍再次充入風暴能量,才能有把握再次與薩納托斯抗衡,所以她顯得乖了許多,“37號符文‘哈博’,在庇護所世界中無法找到‘野生’個體,隻可以被某些掌握了符文知識‘神跡’的人合成出來。它是閃電奧義的精髓化身和終極體現,據說即便敵人有上千的閃電抗性,也能令其屈服於使用者的怒雷之下。隻可惜,我手中隻有這三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