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果然還有別的招式!”瑪索利亞後退了一小步,將標槍舉過了頭頂,“但是,你畢竟是個和我一樣的涅法雷姆戰士,不會像迪亞波羅麾下的怪物一樣,對某種元素傷害免疫。既然耐維爾已經不可期許了,索性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玩,讓你見識一下,這全世界最彪悍的閃電標槍,是怎麼將你折磨致死的吧!”
“我本就是死人。”薩納托斯冷冷的回了一句,一下子嗆住了瑪索利亞,“我無懼死亡,因為我隻會把死亡帶給他人,從來不會有人把死亡帶給我——超脫於死神的本性之外,我僅存的一點人類意誌,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尋找死亡的意義。從冥府中湧現的黑色瘟疫,到追隨塔格奧的死靈法師,我已經改變了許多。生與死的完美平衡,隻有某些強者不屈的命運可以更改,其他人跳不出這個輪回。你,我,還不是所謂的強者,但是,耐維爾也許會是。”
“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瑪索利亞憤憤的皺起了眉頭,“我很清楚,耐維爾是個強者,但他還遠遠沒有強者的自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引導他,從這一點上來說,你我可以算是同道中人嗎?不然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回歸‘天堂的試練’,再獨立對付一次陰影迪亞波羅呢?”
“我不是在培養他什麼,而是讓他做應該去做的事。”薩納托斯向前走了兩步,將手中的鐮刀橫起,似乎是擺開了戰鬥的架勢,“而你想他做到的,都是一些南轅北轍的錯事。不僅我不容許,連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則,也無法容許。”
“哈!你的口氣倒是讓我想起了自己那個絮絮叨叨惹人生厭的老姐!”瑪索利亞陰森森的冷笑了一下,將標槍暫時放下,“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殺掉她,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也不會超越她,於是一輩子隻能生活在她的陰影當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喜歡她,明明是我的人生比較完美一些,不像她那樣終身飄零,與自己的愛人在一起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算了,不提她了,能告訴我,你讓耐維爾去另一個空間挑戰陰影迪亞波羅,還有什麼別的打算嗎?我的意思是,所謂‘應該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你的問題表明,你察覺到了一些不良的征兆。”薩納托斯沒有像亞馬遜女族長那樣,放棄作戰姿勢,而是又提高了警戒級別,“的確,如果他連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更不要提在顛覆世界規模的決戰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了。”
“這是耐維爾命中注定的一次大挑戰。”瑪索利亞微微一笑,“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來的,我現在明白,那個關於耐維爾的預言,是什麼意思了。”
“看起來,你知道些未來的事情,但是,你並不能準確預測它的走向。”薩納托斯又向前走了一點,此時他與瑪索利亞的間距,隻需要一個標準的聖騎士衝鋒,就能靠在一起,“如果你熱衷於那種古老的占卜,我勸你還是快快罷手吧,很多隱晦的預言,隻要你理解的稍有差錯,就會帶來誤導,釀成大禍。”
“哼哼,你這隻會注定他人命運的死神,不會理解我的思維。”瑪索利亞身上突然閃出一道白光,她整個人便隱入了迷霧當中。薩納托斯手持鐮刀,四處觀察著,可是周圍隻有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那個狡猾的獵人,從何處出手偷襲。
“你我的爭鬥,還遠沒有結束!”薩納托斯屏氣凝神,仔細辨別著空氣中細微的響動。忽然,他將“地獄開膛手”冥神巨鐮,向著身背後大力橫掃而去。瑪索利亞的標槍也恰在此時,透過迷霧貫刺而來。兩柄神器碰撞的刹那間,一連片耀眼的電火花,從女族長標槍的槍尖上,如脫韁野馬,猛的衝了出來。而鐮刀刀刃上迸發出的,不僅僅是迪亞波羅的成名絕技,地獄火風暴,還有更加可怕的冰火電三係元素傷害,向著瑪索利亞排山倒海般擠壓過去。
電光撕破深暗的鬥篷,火束與冰淩刺入甲胄甚至戰士的肌膚。兩個絕頂高手在簡單的接觸後,迅速分開。瑪索利亞依靠閃避全身而退,而薩納托斯,則是以超越常識的強硬體軀,在暗黑II各大BOSS都談虎色變的充能一擊麵前,幾乎毫發未損。
“你還差得遠呢!”瑪索利亞拍去了執政官鎧甲沾到的融化冰水,得意的笑了笑,“聖騎士的複仇,德魯伊的狼獾之心,法師的傳送,還有我們亞馬遜一族的刺入,你還有什麼剽竊自其它涅法雷姆的本事,一並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