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句實話,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對這樣一種近在咫尺的美妙場景,保持視而不見的態度。雖說耐維爾很想做一個君子,但他還是情不自禁隔著薄薄的帳篷幕布,偷眼向火光跳動的方向觀瞧。賽琳娜雙手抱膝,獨自一人坐在火堆邊,衣服和甲胄早已脫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女孩白皙動人的肌膚,被火光映得顯出美豔的桃紅。

“嘿嘿嘿……”突然間,一個怪聲怪氣的小動靜,引起了耐維爾的警覺。他撤去了捂住眼睛的手掌,定睛一看,隻見黑子那個小鬼頭,竟然趴在自己的大腿邊,撩著帳篷的一個小角,一麵吸著口水,一麵向賽琳娜那邊偷窺。

耐維爾哪裏容得下這種齷齪的行為,不顧可能被賽琳娜誤認為流氓的危險,忽的一下撲了上去,將那個看得入了迷的壞精靈按在了身下。當然,這一陣天翻地覆的撲騰,立即引來了刺客小姐的注意,她一下子站起身來,扯起一件尚未烘幹的衣服,遮在了豐滿的胸前,同時稍有些不滿的問道:“耐維爾,你在幹什麼?”

“我……我在抓老鼠……”耐維爾一把按住了黑子的嘴巴,語無倫次的撒謊道,“對不起,賽琳娜,這就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賽琳娜將信將疑的挪到了火堆的另一邊,耐維爾視線不及的地方。耐維爾終於鬆了一口氣,將捕獲的黑子揪著耳朵,拎到了帳篷中央。

“你這混蛋,剛才去什麼地方了?”耐維爾一掌拍在黑子的腦袋上,頓時讓他的頭部變成了一個鍋蓋形狀,“啊哈,打仗的時候你沒影,到看美女的時候,你又冒出來!如果你總是這幅德行,我要你還有什麼用處啊!”

“隊長,你不能冤枉我啊。”黑子捂著生疼的腦袋,原地騰空而起,抄著手對耐維爾抗議道,“要不是我將賽琳娜引來,你的小命恐怕早就丟掉了。”

“賽琳娜說,她是聽到了狼嚎,才趕到這邊來的。”耐維爾對黑子的鬼話,報以十二分的不信任,“反正你臨陣脫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果我能建立軍事法庭的話,我肯定第一個把你送過去!”

“冤枉啊……”黑子一隻手堵住嘴巴,猛的一鼓氣,將可以做極大形變的腦袋吹鼓回原來的模樣,“隊長你想想看,那頭巨蝦突然來襲的時候,我和五條靈魂狼根本不是對手。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叫醒您一起跑,可那個時候,我聞到了這位刺客小姐身上散發出的異香,所以決定去找她來解決問題了。而當我與她碰麵時,她正要往離開海灘,前去島上岩峰的岔路走去,要不是我引著她繼續順海灘前進,怎麼可能有你們剛才的那陣纏綿呢?”

“我勒個去,你還看見什麼了?!”耐維爾又開始拿黑子的“變形臉”做文章,搞得那個小鬼頭一時間嘴裏嘰裏咕嚕,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喂喂,你可給老子放老實點!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占女孩子便宜,小心我把你的腦袋搓成一根長條的掛臘腸!”

“隊長饒命啊……”黑子好不容易掙脫了耐維爾的魔掌,刺溜一下鑽進了庇護自己的狼獾之心精靈內。耐維爾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隻能一笑了之,誰讓這一次,黑子確實是有功之臣呢?

“耐維爾,你在跟誰說話?”帳篷外的賽琳娜感覺不太對勁,再次站起身來,高聲問道。

“呃……我在審訊那隻老鼠呢……隻要它改過自新,重新做‘鼠’,我就放它回去了。”耐維爾打著哈哈胡謅了幾句,然後一拍軟皮球一樣的狼獾之心精靈,將其取消了召喚。

賽琳娜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兩人之間很快恢複了平靜。耐維爾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心髒,小心的蜷縮到帳篷一角,迷迷糊糊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