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的局麵是,他們如果不隨便冒犯我們,我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哈姆雷特無奈的輕聲歎息了一下,這才吃下第三口正餐,“其實,這也要怪長老會和阿瑞斯所屬的公國,為他增加的壓力太大了。到頭來,他根本無法專注於某一件事,以至於在大陸和大洋之間疲於奔命,但終究一事無成。”
“哦?這我倒想聽一聽,話說你們撒卡蘭姆一族,是信奉天堂之光的聖靈衛士,隻是在數十年前大災變到來時,被墨菲斯托汙染了心智而已。不過像你這樣的戰士,不是提前逃離了嗎?你們一共還有多少人呢?現在的組織形式是什麼?阿瑞斯是你們的總統領嗎?”耐維爾一股腦問出了大量的問題,連給哈姆雷特喘息的時機都沒有留下。
“當時確實有一批人,離開了受汙染的庫拉斯特古城,拋棄了高階議會那些墮落的法師,阿瑞斯就是其中之一。”哈姆雷特慢慢理順了思路,擇要回答道,“在阿瑞斯和他的同僚之前,還有像法拉、格瑞斯瓦爾德等聖騎士團成員,分布在世界各地,為撒卡蘭姆的複興奠定了基礎。經過十年的發展,第一批脫離庫拉斯特的戰士們,逐漸成長為領袖,他們的傳教影響了一批擁有撒卡蘭姆血脈的年輕人,這其中,就包括我。當然,還有一些有誌於恢複庫拉斯特曾經榮光的異族年輕人,也被我的前輩們挑選出來,成為了新的撒卡蘭姆,托爾就是其中的代表。”
“哦,也就是說,你們是庫拉斯特淪陷之後很多年,才誕生出的新一批戰士啊。”耐維爾點點頭,又吃了幾口飯菜,覺得肚子基本上被填飽了,於是便在消滅碗裏的食物之前,稍稍喘了口氣,“對了,關於阿瑞斯,我聽你話中的意思,他好像還對某個公國負責是吧?”
“不錯,阿瑞斯是個大忙人。”哈姆雷特微微一笑,看樣子並不想細說下去,“他的父親是東方大陸上本屬於庫拉斯特的一個小公國的公爵,由於某些偶然的因素,這個國家並沒有被墮落的高階議會攻陷,也沒有受到墨菲斯托的摧殘。阿瑞斯和他的弟弟們,一直在苦守著父親的國度。曾經有一段時間,那裏被瘋狂的墮落撒卡蘭姆圍困,長達數月之久,但因為整個國家的團結一致,還有像阿瑞斯這樣的勇士奮勇抗戰,那些受憎恨之王支配的入侵者,始終沒有能夠打開它堅實的城門。”
“唔……數月的圍城戰,想想也是很激烈的呢,恐怕在整個庇護所世界,除了哈洛加斯之外,沒有一座城池可以與之媲美了吧?”耐維爾扒拉了幾口,算是吃幹淨了碗中的飯食,飲了一口水之後,他繼續了這段問答,“對了,哈姆雷特,你和喀秋莎走後,我們在一片阿拉諾克沙漠的化外之地,曾經遇到過一位實力卓絕的聖騎士。他貌似使用的是和你類似的元素類攻擊技能,據我判斷好像就是複仇,而不是隻有一種元素傷害的攻擊靈氣。你知道現存的聖騎士團成員中,誰還有和你同等的實力嗎?哦,還有一點,他使用的武器應該是一柄有形的權杖。”
“這個還真不好說。”哈姆雷特考慮了一下,慢慢的搖了搖頭,“權杖的殺傷力有限,而複仇技能威力的大小,全看我們手中的武器是否強悍。除了無形‘符文大師’雙頭斧和‘死亡呼吸’狂戰士斧之外,一般沒有別的極限搭配方式。若要是你們見到的那個人,手持的是一件擁有極品黃金裝備屬性的無形權杖,倒也是有這種可能性,隻是非常非常低而已。”
“也就是說,連你也不知道聖騎士團中,有這樣一位高人?”耐維爾心裏轉了個彎,以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到的小聲嘀咕道,“那他會不會就是……希沃呢?”
“你說誰?”哈姆雷特的興致被提了上來,揚頭看了耐維爾一眼,不過就在此時,馬席夫的船劇烈晃動了一下,連桌上的兩個水杯,也因為來不及抓握,而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怎麼了?又來風暴了?”耐維爾趕忙抓緊了桌子,失驚叫道。不過這一次並不像是風暴來襲,因為船身在那次晃動之後,竟然慢慢開始傾斜,就好像是觸礁一樣。
哈姆雷特豎起耳朵來聽了聽外麵嘈雜的吵鬧聲,頓時警覺起來,他不顧隨時可能滑倒的危險,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桌子,並囑咐耐維爾道:“呆在這裏別動,有危險狀況!我必須馬上回去穿戴裝備,你一定不要離開這裏!”
耐維爾還想說點什麼,哈姆雷特卻急急火火的衝出了餐廳。聽到“危險狀況”四個字,耐維爾已經有些心裏發虛了,哈姆雷特這一走,他更加呆不住了,於是,他猶豫了一小會兒之後,也跟著衝出了艙門。
馬席夫的船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水手們爭相準備著魚叉、梭鏢和弩箭等遠程攻擊武器,還有一些在準備威力更大的砲石,看起來一場大規模的海戰即將拉開序幕。耐維爾好不容易在滑溜溜的艙麵上,跑到了水手們中間,極目遠眺,他終於看清楚了大家積極備戰的對象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