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無情的戳擊,也讓芬裏爾猛地一下血流如注。飆出的鮮血,四散噴射,有一些,濺到了與他對麵而立的托爾臉頰上。
“哥哥,我們……贏了……”歐若拉眼含熱淚,看著被芬裏爾的鮮血濺得渾身血汙的聖騎士,心中一片死寂。托爾也像石化了一般,矗立在原地,紋絲未動。忽然間,一個不易察覺的笑顏,掠過了聖騎士的嘴角,而後,他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好像安詳的睡了過去。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啪”的一聲重擊,不知何時閃到歐若拉背後的黛娜,以擊打頸部造成腦缺氧的熟練手法,再次打暈了亞馬遜戰士。
“你可真有犧牲精神,萬一不小心掛了,我們可怎麼跟艾麗塔交待啊!”嘴裏沒事就會亂跑八卦的影子大師,長出一口氣,看著伏在地上,慢慢抽出刺傷自己的長矛,喘著粗氣的芬裏爾,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黃光一現,虛弱的芬裏爾變回人形,艱難的用“寂靜之水”鮫尾巨斧拄著地麵,在衣利森和尼爾亞的扶助下,站了起來,“謝謝你,黛娜,也謝謝大家。托爾現在總算可以複原了。”
“那他怎麼還倒下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耐維爾不解的問道。同時他的手也沒閑著,趕忙從賽琳娜手中接過一瓶全麵恢複活力藥劑,為芬裏爾半擦半服,醫治著身上的槍傷。
“餓你幾天試試看?放心吧,他隻是連餓帶累,暫時體力透支,昏過去而已,交給亞特瑪老板調養幾天就好了。”黛娜輕鬆的說道,“哦,對了,芬裏爾,既然你已經大功告成了,現在有什麼打算嗎?和他們兄妹倆直接麵對麵是肯定不成了,看看他們對你恨之入骨的樣子,非要你傷成這樣,才能喚醒那混蛋的靈魂。切,這算是什麼嘛!”
“抱歉,我必須把他們交給你們了。”芬裏爾臉色有些煞白,看起來情況稍有點糟,“其實呢,不光是因為他們對我誤會太深,退一萬步講,我也不是一個好哥哥。因為,我生來就討厭這種太過貼近世俗的家庭生活。畢竟我是一個在叢林野地裏呆慣了的狼孩嘛。”
“芬裏爾先生,我已經能大致猜到你和托爾,以及歐若拉的往事糾葛了。”賽琳娜對著芬裏爾點了點頭,以她一貫低調的語氣說道,“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好哥哥,如果不是這份親情驅動,你絕不會做出這種自我犧牲的行為。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放心的把他們交給我們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哦,對了,我們一定會對您的事情守口如瓶。”
“賽琳娜小姐果然聰明,我先謝過了。”芬裏爾滿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太擅長說謊,如果托爾和歐若拉問起來,就交給黛娜和耐維爾先生來應付吧。”
“你的意思是……我們很會說謊?”黛娜沒好氣的一甩手,白著眼哼起了小調,“下次見到艾麗塔,一定把你最近的行蹤告訴她,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對老娘品頭論足!”
“實在不成……就說他們是做了一個噩夢,或者說,是‘集體催眠’之類的症候?”耐維爾苦笑了一下,對黛娜的言行哭笑不得,“總之你放心吧,我一定想辦法把你的事情圓過去,不讓他們兄妹看出破綻。”
“隻要是眾口一詞,他們也不會起什麼疑心。就算是做夢打倒我,那也是個美夢,他們大約不會在意的。”芬裏爾用手探了探傷口,雖然還在緩慢滲血,但已經不那麼嚴重了,“好了,我要告辭了。阿努比斯這個混蛋,竟然用這麼損的歪招,把我暫時掛了起來。那麼,你們幾位最近也要小心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對你們也下手呢?”
“就算他不出手,我們也會主動找上門去,跟他算算那些舊賬新賬!”黛娜把一對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可放出狠話後,她又回頭看了看賽琳娜和耐維爾,“唔……以上純屬個人想法,具體該做什麼事情,還要看你們兩位的意見嘍。”
“耐維爾,你說呢?”有些出乎意料,這一次賽琳娜竟把行動的決定權,交給了耐維爾,“你現在已經是一位真正的屠魔戰士,我這個‘引路人’,似乎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吧?不過,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並肩戰鬥的戰友。所以,我想讓你來決定下麵的行動。”
“養虎為患,虎大傷人。”耐維爾盯著賽琳娜的雙眸,略微有些出神,“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把這個禍患,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