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處刑者(2)(1 / 3)

耐維爾無意間做了一回非常規PK賽的觀眾,清晨起床後的閑逛也就此結束。隨著太陽高度角的一點點抬升,剛才還散發著些微寒氣的戈壁灘,開始被漸漸抬頭的熱力擾動,刮起了卷著細小顆粒物的風,拍打在臉上,有一種別樣的蒼茫感。

芬裏爾收拾好了丟在地上的藥劑,又掏出自己的那個赫拉迪克方塊,變戲法似的將蒼穹之柱神王鎧甲,丟進了這個內含四次元空間的盒子裏。耐維爾就一直蹲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由於被神話裝備的強悍屬性深深地震撼了一下,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你不走嗎?這裏待會兒說不定就要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擠滿,你一個沒有任何戰力的家夥,在這裏傻呆著無異於找死啊。”芬裏爾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了,他看著兀自發呆的耐維爾,用慵懶的口音提醒道。

“不是有你在嗎?就算是地平線上刷出超級暗黑破壞神,你也不可能讓他存活超過30秒,既然這樣,那我還怕什麼。”耐維爾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出的話讓芬裏爾不明就裏,也不知道他是在稱讚自己,還是別有所指,“我有個問題哈,不知道你這了解庇護所世界一切‘內幕’的守護者大人,能否給予解答呢?”

“說吧,隻要我可以回答的,一定知無不言。”芬裏爾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耐維爾,索性盤腿坐了下來,與他對麵相視。

“既然這個世界是諸多位麵的交流中心,不管是先天由命運決定的,還是由開拓這裏的天使和惡魔影響形成的,但總歸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這裏生活的人類,不僅僅是涅法雷姆,也有像你,像我這類的外來者。”耐維爾越說語氣越深沉,弄得芬裏爾更加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那麼我的問題就來了,隻要不是從締造者世界來的人,外來者們往往都是背負著自己世界的故事前來的。你是這樣的,托爾可能也是吧?如此說來,你們剛剛的決鬥,難道是要在這個對你們而言是異世界的地方,把舊有的仇恨延續下去嗎?”

“你的洞察力不賴嘛。”芬裏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大概聽懂了耐維爾的意思,“背負故事來到這個世界,那是一定的。不過,很多情況下,背負既定‘故事’的,不一定都是外來的人,也有受到締造者影響的涅法雷姆一族。仔細想想看吧,你是不是也遇到過這樣的人呢?他們因你的出現,而走向了命運中注定的‘劇情’觸發地點,參與了一些與他們的名字緊密相連的故事。”

耐維爾略加思索,便確信了芬裏爾所言。失落的野性王都,美豔絕倫的邪惡女王拉瑪,攝取靈魂的精神控製術,豹人一族的仆從……幾天前發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曆險,像極了一部經典的美國動漫《人猿泰山》裏的情節,而這些故事的主角,恰恰就是庇護所世界中,一位名叫泰山的青年德魯伊。

被締造者影響的涅法雷姆,說白了就是玩家創建的遊戲角色,如果他們也像耐維爾的前身那樣對名字有著那麼一丁點執著的話,以其他“世界”裏的人物為自己的遊戲角色命名,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於是,在締造者意誌的潛移默化下,其他世界的“故事”也隨同那些響亮的名字一起,穿越到了暗黑破壞神的世界中。

“唔……原來是這樣……”耐維爾若有所思,晃著腦袋自言自語道,“那麼,豈不是我一旦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就能大致猜出,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了嗎?”

“這也很難說啊。”芬裏爾忽的感覺到一陣奇癢,伸手探入皮甲內的破鹿皮襖中,摸索了半天,揪出了一隻蟑螂模樣的大蟲子,然後隨手把它丟到了一邊,“哎呀呀,居然混進奇怪的蟲子來了,真讓人頭疼啊。”

“呃……難道你也害怕洗澡會‘傷元氣’麼?”耐維爾感覺吐槽無力了,真不知道艾麗塔怎麼會看上這個人形樹懶,而且這麼多年來堅貞不渝,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恐怕早就被他的邋遢作風嚇跑了。

咦?艾麗塔這個名字的出處又是什麼地方呢?她又會因為這個名字而擁有什麼樣非凡的經曆呢?耐維爾的腦子又開始了無盡的聯想,這讓看著他想入非非的樣子感覺有點不爽的芬裏爾,逐漸的把一張臭臉拉得老長。

“嘿!你又在想些什麼啊?”芬裏爾拿手在異想天開的締造者代理人麵前晃了晃,“你不是想聽我和托爾之間的故事嗎?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但一般人我不愛亂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家醜?”耐維爾一愣,眨巴著眼睛,等待著德魯伊守護者將原委道明。

“是啊,還記得在神秘庇護所,我用廢掉的閃電螺旋給你展示的,關於我的故事嗎?”芬裏爾冷笑了一下,又開始往小煙鬥裏填起那些烏黑的煙葉,“我在自己的世界中,還有一對小我好多歲的親生弟妹。托爾就是其中之一,而另一個,就是歐若拉。可能因為他在那個世界上穿的盔甲太厚重,你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