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以我和野獸們的默契程度,這點高度算不得什麼。”泰山青春陽光的臉上,滿滿的溢出了奔放的豪情,“在聖山亞瑞特的巔峰,我還召集過高原上的大群飛鳥,用五十層類似的‘鳥墊’,安全落到過山底呢!”
“好家夥,這明明就是作死嘛!”耐維爾伸了伸舌頭,立即回到了自己要說的主題上,“泰山,既然你們幫助我營救出了賽琳娜,雷普曼達爾這座是非之城,我想你和萊紗就不要久留了!你們兩個先離開,我們在等到黛娜之後,再啟程也不遲!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拉瑪主要針對的是你,我不能讓你再冒風險了。”
“這是說哪裏話?既然你確定賽琳娜還要繼續調養一段時間,我就索性把職責履行到底吧。”泰山輕鬆的笑了笑,“隻要我自己把持得住,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況且,我不會把你和仍很虛弱的賽琳娜丟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不管的!”
“那萊紗她……”耐維爾打心眼裏對這個德魯伊的好感度爆了棚,不無擔心的問起了他那位有嚴重家暴傾向的女友。
“她有的是事情做,忘記我們在那條地下通道中收集到的蛇皮了嗎?那種白色的蛇皮以前誰也沒有見過,萊紗這幾天都會忙於把它們變成各種形狀的材料,做成一些小的日用品,贈給她遠在坎都拉斯的姐妹們。”泰山聳了聳肩,試圖讓耐維爾收起那不必要的擔憂。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大恩不言謝了!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比如鑒定個物品啥的,我絕對是義不容辭的!”耐維爾拍了拍胸膛,對泰山誠懇的笑了笑,然後不等他回答,便順著賽琳娜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偌大的內城中跑了好遠,耐維爾終於看到一個豹人戰士,引領著賽琳娜走進了一間算不上豪華,但宜居感十足的小屋。旁邊便是一眼清澈的水井,還有一片沙黃色的城市中,難得一見的幾叢花草,簡直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這一定是拉瑪的單獨安排,不過總的來說,她的這一舉動,周到得令耐維爾無話可說。
豹人戰士離去了,賽琳娜閉上了房門,拉下了材質不明的窗簾,遮擋住刺眼的陽光。耐維爾悄悄伏到窗外,隱約聽到了脫下金屬質盔甲的碰撞聲。如果這是在夜間,也許他還能借著微弱的燈光窺到某種動人的畫麵,不過耐維爾隻是開動腦筋想了那麼一小下,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現在的賽琳娜,是不能被任何人打擾的。
離開那處幽靜的小屋,耐維爾轉過一片石牆,正好與行色匆匆的尼爾亞撞了個滿懷。
“喂!大哥,能不能走路稍稍看著點!我差點被你嚇死啊!”耐維爾撓著頭看向滿頭大汗的尼爾亞,“怎麼?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們都去哪裏了。”尼爾亞憨憨的笑了起來,“萊紗去找她的男朋友了,拉瑪又不知道幹啥去了,賽琳娜回來之後也不見人影,就把我一個人撂在了城牆上,我可不想被曬成人幹兒……話說咱們的‘冷血淑女’,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她的身體大概隻是勞累過度,至於精神麼……好像是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耐維爾歎了口氣,“其實我也隻和她說了幾句話,感覺她比以前更冷淡了好幾倍呢!”
“咦?有這事?我還以為她看到你恨不能撲上去親一口呢!”尼爾亞壞壞的掩住了滿嘴跑火車的嘴巴,“嘿嘿,果然不愧‘冷血淑女’的稱號,任何時刻都能保持冷靜、矜持,真是非同凡響啊!”
“這有什麼好讚的……”耐維爾無奈的再次歎息,“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她那種樣子,我估計人類就要遭遇種族滅絕了。”
“別裝了,你其實很不爽她這樣子對吧?”尼爾亞拿胳膊蹭了蹭耐維爾,無良的八卦了起來,“話說她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畢竟咱們在這城裏逗留了一天多時間,也沒去找她,這害她險些喪命呢!”
“不知道,不過賽琳娜大約不會這麼想吧。”耐維爾有些厭倦的看著尼爾亞,對他那與女王拉瑪幾乎相同的問題予以了否定的回答——雖然不盡堅決。
“哎……誰曉得呢?女人的心啊,你可猜不透!”尼爾亞大大咧咧的一扯耐維爾,“走吧,我們去女王陛下的宮殿,看看中午給的宴席水準如何。”
“好吧好吧,讓賽琳娜好好休息,我們也可以安心的吃點東西了……”耐維爾身子有些發飄,就這樣被尼爾亞拉拽著,一步一搖的遠離了賽琳娜的臨時居所。
一天的時光又在純粹的消磨中過去了。午飯、晚飯,耐維爾都沒有看到賽琳娜的身影,但拉瑪說,已經派遣豹人戰士為刺客小姐送去了豐盛的宵夜。於是,感覺自己像是混吃等死一樣的鑒定人先生,也沒有去打擾仍在休息的賽琳娜,而是與吃得肚圓的尼爾亞一起,回到了下處。
因為吃得太多,尼爾亞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不得不挺著大肚子跑去外麵遛食,眼下離睡覺的時間還早,耐維爾倒在床上,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