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我說啊,孩子,可你現在連督瑞爾這一關也過不去啊!”格雷茲哭笑不得的拿喀秋莎沒有辦法了,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碰到了一直看向這邊的狼人德魯伊。
芬裏爾大概清楚了這個弓係亞馬遜的遭遇,而且想到了她就是此前教官賽努諾斯讓他和彤達拉雅關照的小妹妹。也許是出於對喀秋莎有點傻呼呼的天真性格的喜愛,也許是對她遭遇不公待遇的憐憫,總之芬裏爾大步流星的趕了回來,以一副臭臉看了看格雷茲,把魯·高因的這位雇傭兵長官看得愣住了。
“我說,格雷茲先生,您這裏究竟還有多少類似米山的家夥?”芬裏爾陰陽怪氣的問道,當然,他在回來興師問罪之前,已經把衣利森支開了。
“沒有,沒有第二個,我敢拿人格保證!雇給你的衣利森絕對絕對是台戰鬥機器!”格雷茲知道這個德魯伊可沒喀秋莎那麼好對付,隻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信誓旦旦的回道。
“哦?這我倒相信,衣利森那雙帶著虎狼一般野性的眼睛就說明了一切。難不成,是小妹妹你最近走黴運了?”芬裏爾將視線轉向還在抹鼻涕的喀秋莎,舒展眉毛壞笑了一下。
“不要!你才走黴運呢!幸災樂禍的臭野人!”喀秋莎惡狠狠的衝著芬裏爾瞪了一眼,然後很滑稽的吐了吐舌頭。
“我可不是野人,別看我身上又是獸皮又是樹葉種子什麼的。”芬裏爾知道不能當著格雷茲的麵,說出自己是賽努諾斯所托之人的事情,因為那樣會令這個奸商得了便宜賣乖。於是他眼珠一轉,直起身來,懶洋洋的伸了下腰,對著格雷茲說道:“好了,看在你給我的雇傭兵還貨真價實的份上,我就替你分擔一些麻煩吧。告訴我,這孩子雇的那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是說,你是說,米山麼?嗨呀,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虛擬的訓練場,除了最基礎的設施和布景之外啥休閑娛樂的東西也沒有,根本不能和現實的魯·高因相提並論。要是在真正的魯·高因,米山可能出沒的地方不到一百處也差不多,這裏嗎,隻可能是在雇傭兵們強烈建議下設置的休閑館。那裏的樂舞和水煙可都是不錯的喲!”格雷茲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搞定,我去幫你們把他揪出來。不過,你是不是可以適當退一點傭金給人家孩子,我看她連買藥劑的錢都沒有了。”芬裏爾指了指撅著嘴把臉側向一邊的喀秋莎,用聽起來很平靜,但實際上咄咄逼人的話語繼續刺激著格雷茲。
“是哩!有好幾次,因為米山那混球裝死,我不得不跑回你這裏來買複活石複活他,結果根本成了用不上的廢物,白白花了我上百萬的金幣呢!你賠你賠你賠我嘛!”喀秋莎似乎聽出了芬裏爾在為自己撐腰,於是膽壯起來的少女做出了一副死纏爛打的模樣。
“哎哎哎,小姑娘,你這就過分了,格雷茲先生這是買賣公平,再說了,誰想得到你那個雇傭兵那麼極品啊!”芬裏爾連忙攔住想要上前去薅格雷茲的小亞馬遜,不過在同時,他也用有點邪惡的眼神,向著格雷茲不斷施壓。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格雷茲麵對兩人的軟硬兼施,隻得繳械投降,“20萬金幣退你,隻是米山那家夥,還是由你自己調教好了!”
“成交!”芬裏爾與格雷茲擊掌為約,而後扯了扯仍不滿足的喀秋莎,“喂,小姑娘,你剛才是不是叫我‘野人’來著?其實嘛,大哥我是個開馬戲團的,要不要去我那裏看看,好玩的動物多得是呢!”
“真的啊?”喀秋莎傻愣愣的上當了,於是,她非常輕易的被德魯伊拐騙到了自己的臨時營地,與彤達拉雅見了麵。
當然,在安頓好這個新成員後不久,芬裏爾就在衣利森的引領下,毫不費力的從雇傭兵休閑館中揪出了米山,將他押到了雇主麵前。一番聲討之後,芬裏爾決定,讓自己養的兩條狂狼日夜不停的看守住他,一旦這家夥有開小差的跡象,立即實行令其身心俱受摧殘的懲罰。
米山算是老實了。喀秋莎開心的吃著彤達拉雅做的晚飯,與這一對主動要求和她搭檔的戰士,攀談了起來。
“話說喀秋莎你現在多少級了?”芬裏爾首先關心的,仍然是新入夥的小亞馬遜的能力,以確定她會不會給大家拖後腿。
“50級整,話說大叔和姐姐你們都是多少級啊?”喀秋莎那仿佛鈴蘭草的成串花朵一般叮鈴鈴隨風擺舞的少女音,頗為惹人喜愛,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幫了她大忙的德魯伊先生無比的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