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多數涅法雷姆戰士的雇傭兵都來自於魯·高因,這裏人多嘴雜的指數較羅格營地高出了幾個等級。於是,在第一批參加“天堂的試練”的候補勇士中,最晚到達這座沙漠之城的芬裏爾,很快成為了大家的笑柄。
不過芬裏爾依然我行我素,在送別了自己的第一個羅格雇傭兵後,他從格雷茲那裏隨便挑選了一個防禦型的槍兵。但是,芬裏爾壓根沒有想怎麼武裝這個愣頭愣腦的大哥,而是把他獨自丟在了一邊,自己去小巷子裏麵找地方露營了。
於是,芬裏爾在魯·高因的第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
看著這麼沒上進心的家夥,迪卡·凱恩心急如焚。在芬裏爾到達魯·高因的第三天,他終於盼到了那個懶散的狼德走出城去,隨便找到幾波水肥戰士和岩壁跳躍者練了練手。可結果是,傷害力慘不忍睹的狼德,雖然耗死了那些比第一幕怪物強悍許多的小怪,但也把自己儲存的藥瓶消耗殆盡。當他悠閑的逛蕩回城裏時,凱恩又看到了他背包裏露出的紋絲沒動的嶄新藥瓶——這是他用喝輕型治療藥劑打怪,換回來的更大劑量的治療藥劑和法力藥劑。
在凱恩的好說歹說之下,芬裏爾用幾件商店貨武裝起了新的雇傭兵,正式開始了魯·高因的戰鬥曆程。亞特瑪的任務首當其衝,芬裏爾帶著他的團隊下到了臭氣熏天的下水道,一麵抱怨著因為追求高度還原而把汙穢之氣也創造出來的天使們,一麵對著一群木乃伊怪物下了手。
“話說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訓練一拖再拖呢?這種低烈度的訓練應該不會難倒你的啊!”沙地騎士大哥費力的用芬裏爾從法拉那裏淘到的廉價鉤鐮槍,戳倒了一個木乃伊,旋即被撲麵而來的毒素雲嗆得咳嗽了一下,但他仍然沒有忘記與雇主攀談,“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凱恩的。”
“人長得老實不代表不會騙人!”芬裏爾斜了自己的新搭檔一眼,將最後兩隻木乃伊交給了自己的兩隻狂狼處理,“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我覺得這種戰鬥沒有太大的意思,而且從‘天堂的試練’裏畢業之後,我可能還要麵對自己都不願意接受的任務——不僅僅是指守護庇護所世界,免受惡魔侵襲,還可能要保護其他你們未知的世界。”
“你不願意變得強大嗎?”沙地騎士板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呆臉,繼續追問道。
“變得強大,就意味著有更多的責任,而且還要承擔因為變強而暴露本性中惡的一麵的危險。”芬裏爾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要終結這無意義的談話了,“現在這樣混下去挺好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既不會累,也不會因為冒失而掛掉。”
“像你這種心態的人,即便在某個瞬間想過要變強,也會在打個哈欠後忘掉吧?”雇傭兵長歎一聲,好在他還沒有像羅格美眉那樣滿口的抱怨,“不過我沒緣由的覺得,你一旦受到了某種刺激,將會成為最想得到力量的人!”
“哦?你真的這麼想嗎?”變成狼形的芬裏爾用手爪指了指前方撲過來的一群燃燒死屍,“不管怎麼說,先找齊12瓶治療藥劑和法力藥劑,把我的腰帶塞滿吧!”
年輕的狼人德魯伊在下水道的戰鬥並不怎麼順利。由於這裏的主要怪物種類是骷髏,他的野性狂暴無法汲取生命,搞得舍不得喝大一點的治療藥劑的芬裏爾,不得不屢屢從前線上撤退下來,等著食屍藤慢慢用敵人屍體的生命精華為自己補血。
好容易跌跌撞撞來到了羅達門特的巢穴,這一場戰鬥,幾乎就是對陣安達利爾的翻版,因為有很高的毒抗和吸血,暴力狼德對付這個小BOSS還不在話下,隻不過他不停複活的骷髏倒成了最大的難題。好在有兢兢業業的沙地騎士,以及兩匹狂狼的協助和策應,芬裏爾終於在艱難的喝下了一瓶常規治療藥劑後,打倒了“口臭仔”。
雖然被垂死的羅達門特用一口毒煙薰了一下,但因為下水道的“背景”氣味本來就不怎麼樣,芬裏爾也沒有覺得身體不適。從巨大木乃伊手中繳獲了技能之書和赫拉迪克卷軸後,芬裏爾迫不及待的打開回城,從亞特瑪手中領到了所有NPC降價的獎勵。
下水道裏的這一番折騰,又消耗了整整一天時間,芬裏爾安撫著和他一樣懶散的小白狼,對著沙地騎士傭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再打下去了。無奈之下,雇傭兵不得不自己回家睡大覺,剩下芬裏爾和他掌管的“動物園”在魯·高因傍晚的街市上瞎逛了起來。
“哎……也許凱恩說得對吧,光用這支暗金木棒,雖然比較符合我德魯伊的身份,但是這玩意的傷害力實在太慘,不過拋棄它,閃電抗性又降得厲害,對付甲蟲的時候很頭疼。你們說說,我該咋辦呢?”芬裏爾對著兩隻聽不懂人話的狂狼自言自語道,得到的回答隻是它們因為饑餓而發出的哼哼聲。
在一間街角的肉鋪買了點骨頭棒和鮮肉,一向吃生肉長大的芬裏爾填飽了自己和寵物們的肚子。正當他啃著最後一根骨棒上的肉筋時,一個飄逸的身影,出現在了他棲身的小巷口。
“你就是芬裏爾嗎?”因為迎著夕陽的光輝,芬裏爾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但是,她那一頭編紮成無數細小麻花辮的紅色長發,還有略顯老成的聲線,還是讓接觸人類社會不多的德魯伊將其判定為魯·高因某間店鋪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