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所有技能,+42毒素抗性(35-50),+18冰冷抗性,攻擊者受到反傷害9(8-10)。怪怪,和我鑒定出來的數值一點不差。”不知究竟該如何表述現在的心情,肖耀強覺得又欣慰又有點後怕,欣慰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暗黑裝備的實物,後怕的是他真真正正的陷入了一個全然以數據為基礎的遊戲世界裏。
“那你們說的那個‘大’啊‘小’的,究竟是什麼啊?”小強後撤了一步,對越看越養眼的亞馬遜小姐傻笑著問道。
“就像玩色子嘍,八點小,十五點大,九點豹子。述說之珠嘛,有兩個變量值,反傷害正好是中間數,所以就看毒素抗性嘍,我押小,這老兄被我逼著押了大。結果你已經知道了,他輸我一頓酒——八百八十八金幣一杯的超級好酒哩。”
從哈姆雷特麵罩後麵透出的無奈神情來看,喀秋莎所說的確是真的。
“嗬嗬,那麼恭喜你了。”肖耀強無力吐槽的幹笑了一下。
“哦,對了,30個金幣的鑒定費還沒給呢。喂,‘殿下’有沒有零錢啊?”喀秋莎簡直像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居然連這點小錢都不肯出,不過她看了看正費勁從背囊中掏著錢的“殿下”哈姆雷特,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述說之珠歸你了,這玩意怎麼著也能值幾千呢!”
“嘿……這家夥。”被隨意丟給一個套裝項鏈的肖耀強不知該怎麼評價這位行為各種脫線的美女,門徒項鏈再用不著,收藏或者轉贈給開荒的小號應該還算不錯的吧,畢竟暴率也不怎麼高,怎麼她就如此隨隨便便送給一個整天隻能呆在城裏的NPC鑒定人了呢?
能拿述說之珠扔著玩的,隻有一個解釋,這兩位肯定是一身極品的超級土豪!
不知怎麼,肖耀強眼中突如其來的冒出了異樣的火花。同樣的表現在他玩暗黑看到別人刷出好裝備時也出現過無數次——那是一種窮人打土豪的本能衝動。不過麵對和自己一樣活靈活現的人,這土豪咋地打呢?難不成上去扒衣服啊?那樣肯定會再被這位暴力女不留情麵的給一耳光!
所以,還是算了吧。肖耀強伸出一半的手縮了回來,假裝撓了撓有些僵硬的麵頰。
“喀秋莎,我想基德那裏進的貨應該也不是很多,好在咱們的雇傭兵今天都是例假,那些從庫拉斯特費力運來的‘爆爆’啤大概足夠你一個人喝的吧?”哈姆雷特看起來並沒有因為“打賭”的失敗而沮喪,反而順坡下驢似的提起了怎麼樣乖乖上繳這副“彩頭”。
“哎?你想就付一個人的酒錢了事啊?那可不行!”喀秋莎嬌蠻的“哼”了一聲,背著手原地轉了三圈,而後突然開心的擊了下掌,“米山那家夥雖然溜號了,但本小姐還有個女武神呢!等晚上一並叫出來,痛飲三百大杯家鄉的美酒!哈!就這麼定了!”
“(怪不得有種不協調感,原來米山那怪蜀黍今天放假啊。等等,這個世界如此人性化嗎?雇傭兵這種苦力還有假放?我擦!真讓那些壓力大到逼員工跳樓的企業汗顏啊!有點羨慕米山大叔了……)”肖耀強在心中暗暗吐槽著。
“可是……女武神的酒量不是個無底洞嗎?”哈姆雷特有點不情願的歎了口氣,“好吧,不過要是她把基德的酒全喝完了,而你還沒盡興的話,可不能怪我了啊……”
“(老兄,真是服了你了!一看你就是個比我還純潔的老實人。你是要泡美眉啊?還是要泡美眉啊?還是要泡美眉啊?三八二十四,至多能花個二十來萬金幣,出這點血對於你這種98級的超級土豪來說還不是拔根毛嗎?妹子主動灌醉自己,你不就可以……那個那個什麼……哎?我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肖耀強作為旁觀者看著這場在暗黑遊戲中從未見過的好戲,偷偷幸災樂禍著。
“喂!你在看什麼?”喀秋莎突然轉過臉來,麵沉似水的盯著呆呆發笑的肖耀強——或者說耐維爾先生。
“沒……沒什麼……哈哈……隻是想……那個……想問問,這個世界難道都是些數據嗎?我的意思是……吃的喝的不會也是……”小強被盯得有點發毛,慌忙把視線轉移到天上,同時語無倫次的提出了猛然冒上心頭的問題。
“吃的喝的,除了那些戰鬥中使用的速效藥劑之外,其他都不是數據啊。”喀秋莎打消了繼續和這個在她看來有點神經質的家夥攀談下去的念頭,轉身離去,“至於裝備的數據麼……讓實力和財富在所有人麵前一目了然,這樣的世界難道說有什麼不好麼?”
“沒什麼,可是……”喀秋莎的話讓肖耀強有點不知所措,剛剛他還曾盛讚暗黑的遊戲世界有各種各樣優於現實世界的好處,而現在,他卻對這世界的“美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迷茫。
“這就是庇護所世界的原則。”哈姆雷特緊跟喀秋莎離開,回頭望了一下呆若木雞的小強,“耐維爾先生,不論你的記憶出了什麼狀況,這裏都是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
望著二人的背影,肖耀強小聲重複著哈姆雷特的話,仔細咂摸著其中的滋味。
“哈姆雷特?喀秋莎?這些名字……和耐維爾好像……難道都是出自我這個愛做夢的腦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