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孩子隨著盈盈的介紹一一上前給長公主行禮。柳書情還是很為盈盈的介紹得意,可是她不知道,長公主基本是按男子標準長大的,一向不怎麼看得起裝腔作勢無病吟詩的女人。
就算柳書情特意放下點驕傲給規規矩矩給長公主行了禮,但長公主還是淡淡的。叫身邊的立春把準備的小禮物拿出來,一一給了見麵禮。也就沒多話了。
柳書情本來還想在長公主這裏表現一下自己的才華,卻發現連發言的機會都沒有。
巳時中,柳山長起身告辭。柳家眾人也都隨著起身。唐夫人送到馬車上,還給柳山長行了個禮,表示過陣子忙過來了要去柳家拜謝。
柳山長見到了唐夫人,也就知道為什麼公主這麼看重這個兒媳婦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個唐夫人和公主就是一類人。都是有能力的女人,也不愧為帝師。
書仁自是沒上車。但還是抱了抱娘親,回頭就高高興興的掛到了程小七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程小七。
送走了眾人。大家回到公主院子裏。再看看剛才一個個還筆直立挺的微笑待客的眾人,從老到小都找了個最舒服的方式或靠或倚的軟在椅子裏。最後一個進屋的程小七看著屋裏的老小,笑道:
“才一戶訪客,你們都累成這樣了?”
程浩初道:
“若隻是柳昊言來,我還不用那樣裝正經,他帶著孫子呀媳婦呀這些,我得裝一裝,我倒覺得比打一架還累呢。”
長公主也道:
“多年沒做這種應酬的事了,我都覺得累了。”
程三郎直接道:
“下午是哪家?不用叫我了!我得看書應考了。小妹,你偷了我的書還不還我?”
盈盈被冷燁摟著坐在一起。盈盈一下子就蹦起來道:
“還你?哼,我都燒了!什麼破書嘛,四哥說你讀詩能死人,我還以為這書可以救命禦敵呢,要不是燁哥哥,那天我就死在你那本書上了。”
長公主奇道:
“怎麼回事?”
屋裏三三兩兩的響起笑聲。盈盈瞪了一個又一個,最後不瞪了自己都笑了。道:
“奶奶,沒事,我剛出穀的時候,從每個哥哥那裏都拿了點東西,想著四哥哥說的江湖上要有保命的東西才能長久的行走江湖嘛。三哥哥屋裏不是隻有書嘛。我就拿了他一本書。哪知道是一本詩集,根本不能禦敵。還好燁哥哥救了我。”
程五郎接著道:
“祖父祖母,你們相信有人看到江湖黑吃黑時,拿一本書出來搖頭晃腦的讀詩。有用嗎?我妹妹就幹了這事。她還偷拿我的清風丸當變臉用的藥,偷拿了我三瓶呢。一瓶十五粒,一粒可賣千兩黃金。那可是救命用的。她用來抹黑了她的臉!”
盈盈惱羞成怒的跑過去捂著五哥哥的嘴叫嚷著:
“不許說不許說。”
程大郎摟著妻子在一邊道:
“小妹,那我書房裏的江湖令也是你拿走了?”
程六郎也道:
“我怎麼也找不到我新做出來的那個指南方向引,是不是也在你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