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刀疤東西帶來了嗎?”一個發福的中年人問道,他懷裏還摟著個穿著暴露的性感女人。

“劉總你他娘的是怎麼想的,居然選這麼一個地方交易?還帶著個不相關的女人?被抓了咱們都他娘的得進去蹲號子。”疤臉男顯得非常不滿,但他還是用手拍了拍身後的黑色袋子。

“最近查的太嚴,但是雷子們絕對不會想到會有人到KTV包間裏來交易明器的,再說敏敏也不是什麼外人了,帶著她也正好當個掩護。”說完劉總就用他那肥厚的嘴唇往身邊的那個女人臉上親了一口。

“要親熱和你小情人他娘的回家親熱去!錢帶來了嗎?”不知是因為這個場景實在是令人感到反胃,還是這個地方讓他感到沒有安全感,疤臉男立刻打斷了劉總和他情人間的的溫存,臉上的慍色讓他這本來就醜陋的臉看起來更加顯得凶惡了。

“兄弟別著急,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劉總用手示意了下,旁邊那個三角眼的保鏢提著一個皮箱走了上來,“100萬美金一分不少,另外20萬算是我給出事的弟兄家裏的撫恤金。”

疤臉男將黑袋子交給了三角眼,然後一把搶過了那個沉甸甸的皮箱,也許是因為錢到手了的原因,他臉上那緊張的神色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劉總從三角眼手裏接過了黑袋子,將裏麵的東西輕手輕腳的拿了出來。

那個一個精致玲瓏的玉瓶,通體本色黑如墨光,但上麵的棗紅色的泌紋卻說明了這玉瓶常年被屍血所浸,是千金難求的珍品,摸上去手感如絲綢般的滑膩而又涼的沁人心脾。玉瓶的頸處包裹著一圈金箔,金箔上刻著似乎是梵文的文字,顯得格外的神秘而華貴,瓶口與瓶蓋的接縫處用蟲漆密封,瓶蓋頂部雕著一隻蜘蛛顯得惟妙惟肖,讓人不由得讚歎古代工匠那鬼斧神工般的技藝,但蛛腹上卻刻著一張人臉,這張臉顯得扭曲而痛苦,口部大張著而且比例被明顯的誇大了,多看一眼仿佛要就將你活吞下去,顯得有些詭異。

“太美了!屍血泌的千年黑玉,無價之寶!就算和氏璧重現也不過如此吧。”劉總把玩著新得到的寶貝,滿眼都是貪婪。

“還無價之寶了?這他娘的就是一個不祥之物!倒了那麼多年鬥了,別人的棺材裏都是粽子,這個棺材打開了就一整棺材血裏麵泡著這個破瓶子。那血還他娘的是活的!活生生的看著兩個開館的兄弟被那血...”疤臉男臉不忍再說下去了,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幹這一行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有收獲就要有犧牲,這次不過是死了兩個新入夥的而已,賺的錢夠你半輩子的了。”劉總一邊繼續把玩著玉屏,一邊語氣冷淡的說道。

三角眼也被這個玉瓶饞得兩眼直放光,雖然心癢難耐想伸手去摸一下,但一想到劉總平時對底下人那種蠻橫的態度,就完全不敢造次了。隻是諂媚般的說:”劉總呀,您對明器見多識廣,這金箔上麵的文字到底說的是什麼呀?”

聽到三角眼那麼說,劉總也來忽然了興致,用他那肥厚的雙手在金箔上摸了兩下,然後戴上眼鏡盯著那些文字看了好久,嘴裏還不斷的發出難以聽懂的梵音。

這個劉總在“下海”進入古董販賣行之前是某南大學的考古學教授,如果不是在一次國家級的挖掘中他貪欲大起私藏了一塊古玉佩,現在估計他還在學校裏悠哉悠哉的當著他的教授了,他對玉器的的執著或許就是從那時候就開始的。雖然被開除出了學校,但是對古梵文的研究依然是國內屈指可數的專家之一。

劉總用古梵文音念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三角眼有些著急了說:“劉總呀,我們沒文化聽不懂,拿中國話說說上麵到底寫了些什麼呀?”

劉總疑惑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意思,似乎是個人名,但是很長,估計和某種宗教有關。”

三角眼啊了一聲,雖然心裏暗暗嘲笑說“搞考古的就喜歡故弄玄虛,看不懂就直接說看不懂吧,當我們是傻子蒙呀。”但表麵上還是故作謙虛的拍了劉總一頓馬屁。

這時那個叫敏敏女孩突然開口了:“一個人名有什麼好研究的,我想知道這個瓶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呀?”說著用指尖彈了彈玉瓶的外壁,似乎想聽聽裏麵到底是什麼。

“封那麼嚴實肯定不會是他娘的什麼好東西。”疤臉男身體輕輕一顫,臉上慢慢流露出了些許痛苦的表情,似乎又不由得想起了那兩個同夥的死相。

“不會是骨灰吧?”三角眼跟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