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巴丹倒在地上,兩眼翻白,血流了一地,沒了動靜。
墨白梅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自己剛準備使出驚鴻一劍,沒成想突然鑽出一個小姑娘,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王巴丹王大人,竟然死在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手裏,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
黑衣人和老許匆匆的進來,黑衣人說道:“老兄,解決了?”他看到墨白梅不說話,隻是傻傻的站著,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巴丹,又默默的拍了拍墨白梅的肩膀說道:“老兄,你夠快啊,電光火石之間就解決了,小弟佩服。”
墨白梅歎道:“不好意思,不是我解決的。”然後指了指躺在卓雪寧懷裏的小丫頭,說道:“是她解決的。”
黑衣人一頭黑線,看著這不滿十歲的小姑娘,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納悶道:“你的意思是她?她是怎麼出來的,一直在這個房間嗎,我記得之前我仔細檢查過一遍房間啊,裏麵應該沒有人才對。”
墨白梅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本來還想問問王巴丹當年的事情呢,沒成想死的這麼快。”
黑衣人嘴角抽了一下,歎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子老了,眼睛也花了,一個小姑娘在眼皮子下麵竟然沒發現。”
老許聽後也比較震驚,走到卓雪寧身邊摸摸丫鬟的頭問道:“梨花,你是怎麼做到。”
梨花笑道:“我把琴放在琴台上之後就一直躲在床頭的簾子後麵啊,萬一王巴丹要對姐姐做不好的事情,我也能幫幫忙嘛。”
看著小姑娘純潔的表情,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你這何止是幫忙啊,你都把人家殺了。
“老許,讓你女兒回房間休息一下吧,順便把這王八蛋的屍體扔到外麵,我不想看到他了。話說十年不見,今天要好好敘敘舊了。”說著墨白梅把劍收進劍鞘,然後轉身看著黑衣人笑道:“你還不走,難道想和我打一架?”
黑衣人鬱悶道:“哈哈哈,墨白梅,你難道把我忘了嗎?十年沒見,你不會失憶了吧”。說完,黑衣人把臉上的麵罩摘了下來。
“陳苟!原來是你!你怎麼在這裏啊!”墨白梅驚叫道,那張熟悉的臉,眉清目秀,隻是中點斷了一截,麵若冠玉,隻是眉心一道血痕尤為明顯,陳苟,江湖上為數不多的成名刺客殺手。
“狗弟弟,這些年你去哪了?”
陳苟淒然的笑著,坐在了方才王巴丹聽曲的位子上,給自己斟滿一杯酒,說道:“來,白梅兄,請坐,小弟與你促膝長談。”
墨白梅點頭,隨地坐在了陳苟對麵。陳苟又斟滿一杯酒,放在墨白梅前麵,“白梅兄,你這十年過的也不好吧,我聽不慫說過,你為了一個女人,整天買醉。”
墨白梅苦笑道:“是啊,不慫說得對,這十年我都荒廢過去了。”
“你混蛋啊,多好的十年,你竟然就這麼過去了,你可知道現在朝廷中的變動,天下即將大亂。”
墨白梅將酒一飲而下,問道:“哦?天下大亂從何說起,朝廷不是還如從前般政通人和嗎?”
“狗屁政通人和,貪官汙吏層出不窮,欺壓百姓魚肉鄉民的人多了去了,就連一個小小的村長都壓榨別人,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墨白梅皺著眉頭,手中的長劍握的更緊了,說道:“如果當真是這樣,那我必定又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狗弟弟,那你又為誰殺王巴丹啊。”
陳苟說道:“王巴丹不管誰花錢買他的人頭,我都要殺他,這家夥簡直無惡不作啊,尤其是他的兒子,簡直喪盡天良。隻不過這次是一個朝中的人物,我連他的麵都沒見到,應該是個大人物吧,要不然誰敢買王巴丹的人頭,畢竟是個尚書省要職啊。”
墨白梅陷入沉思之中,能要尚書省要職的人頭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要是被發現,王巴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那麼必定是比尚書省還大的官職。那麼現在朝廷果真是亂成一團,內憂外患啊。外麵有回鶻,吐蕃,南詔各國虎視眈眈,內有貪官汙吏腐蝕朝廷,墨白梅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狗弟弟,如果朝廷真的如當前這般,那麼我這京城一劍更要重出江湖了,否則這樣下去,將會是國破家亡啊。”說完,墨白梅連喝了三大杯,麵頰泛紅。
老許這時候已經把女兒送回來了房間,然後又回樓下提了三大壇酒,拍了拍屁股坐在了墨白梅的旁邊,笑道:“你們兩個繼續聊,我給你們提供酒水。”
墨白梅看著老許說道:“老許啊,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玉笙樓當老板了,記得以前我來的時候也不是你當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