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外門主事長老和刑法長老,陪同一位氣宇軒昂、銀衣長發的年青人,禦劍飛來,停留在空中巡視。
大家都停止了喧鬧,看向三人,不知會如何處理此事?
此時靈氣散盡,山崖下現出一道身影,但見他縱橫騰挪,追風逐影,亂拳爆發,每拳打出一串十餘個空氣炮,如龍蛇出洞,攪得亂風嘶吼,虛空震蕩。
紫衣侯率先認出了無名,嘟囔道:“果然是這個呆子!”
龍嘯天搖頭苦笑:“看來是在適應再次暴漲的力量,別輕舉妄動,且看長老如何決斷!”
其他人也終於認出了無名,大叫道:“天啊,我眼花了吧,怎麼是那個書呆子!”
“誰呀?”
“還有誰?範三問啊!天啦,一個之乎者也的書呆子,一夜之間咋就變成了洪荒蠻獸?吃錯藥了吧?”
這一下,全場炸了鍋,哄鬧起來,懷疑的、驚歎的、嫉妒的、咒罵的,說什麼的都有。
但無名似乎陷入了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對外界渾然不知,兀自繼續縱伏衝殺,雖然看起來毫無章法,但卻似循著某種看不見的軌跡,招招生猛,威勢無邊。
可憐那數千米方圓的花草靈樹,都被拳風炸得稀爛。
好一個天昏地暗,草木同悲!
刑法長老正要上前喝止,卻被長發年青人壓了下來。
“轟!”隨著一塊樓房大的巨石被一拳炸開,無名終於停了下來。
外門弟子一個個都臉色煞白,驚恐非常,連天上的兩位長老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顫抖,長發年青人也頗為動容。
待無名回過神來,發現天上地下,前前後後都圍滿了人,而且都默不作聲地望著自己,一時茫然不知所以。
“恭喜小老弟神功大進!”龍嘯天、紫衣侯並排來到無名跟前。
“多謝老哥哥!”無名還禮,“周圍這些人都在幹什麼啊?”
“你成心裝蒜啊?”紫衣侯很不滿意無名的態度,“看看你四周,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別說你不知道啊!”
無名環顧左右,隻見遍地狼籍,很無辜地看向紫衣侯:“這些都是我幹的?”
“這麼多人親眼所見,你自己倒不知道?難不成你還在夢遊?要不要我幫你清醒清醒啊?”紫衣侯手上冒出了電火花。
“別鬧了!”龍嘯天嘴一努,“看天上。”
無名一抬眼就認出了外門主事長老和刑法長老,趕忙往空中一拜:“拜見長老!”
兩位長老和長發青年收劍落地,來到無名麵前,兩長老一齊看向長發年輕人,似在等待示下。
很明顯,這個長發年輕人地位不是一般的顯赫。
年輕人微笑不語,隻是上下打量著無名。
然後撣了下衣服,盤問到:“範無名?掌教至尊引進的弟子?倒是聽說過。一早搞這麼大動靜,說說是怎麼回事?”
無名對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很是不滿,轉向兩位長老一拜: “稟告二位長老,弟子正在習練一套功法其餘一概不知!”
“孽障!你一個入門不過三天的外門弟子,哪來什麼功法?到底學了俗世障眼妖法?故弄玄虛,玄尊真傳大弟子在此,還不老實交代!”刑法長老大聲喝道。
以刑法長老的眼光,怎麼會看不出無名練的功法非同小可?
不過他更清楚,他陪同來的這位長發年輕人是什麼主。
他這麼說,其實是為無名打掩護。
奈何事有不巧,無名正好打算暴露下自己的功法,他這番功課白做了。
“稟長老,弟子這是自帶的功法。”無名很平靜地回到。
刑法長老臉都急綠了,心想這個呆子怎麼這麼不上道啊!
龍嘯天心裏咯噔一聲,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著了,要壞事!
果然——
“哦,什麼功法如此神奇,居然能使方圓數千米內聚滿靈氣?”
“你是誰?憑什麼告訴你?!”無名不屑道。
主事長老和刑法長老,麵色一變,正待出言嗬斥,卻被年輕人揮退,隻得三緘其口。
“不認識不打緊,萬劍生,外號‘劍瘋子’,玄劍峰天玄劍尊的真傳大弟子,今日作為長老會特使,奉旨巡查,諸事可一言而決!”銀衣弟子微笑著說,仿佛鄰家大哥哥。
“哼!你查你的,他煉他的,關你何事?打聽他人功法秘密,乃是修仙界的大忌,莫非您忘了?我的真傳大師兄?”紫衣侯怕無名嘴笨吃虧,一邊爭論,一邊向無名靠攏。
龍嘯天一言不發,自然跟上。
無名心理湧起一股暖流,三人對視一眼,神情更顯堅定無比。
兩位外門長老長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哈,你說不關我的事就沒事?我說有事就有事!我看這小子分明是修煉的邪派魔功,我覥為倚天真傳大弟子,擁有徹查奸細,清理門戶的生殺大權,除魔衛道那是當仁不讓!痛快交代吧,給你個全屍!”
主事長老急忙勸阻:“特使大人不可,此事須得知會掌教至尊,方好決斷!”
“知會什麼!掌教至尊正在閉關,豈能為些許小事打攪他,不就是掌教引薦那麼點事麼,經過掌教引薦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還記得這小子!”
“可是紫衣侯也…”
“哪來那麼多廢話,這兩人與惡魔為伍,同流合汙,理當同死。再敢多言,連你二人一並廢了!”
言畢,一種難言恐怖的殺氣從萬劍生身上爆發出來,形成一個無形的精神風暴,逼退二老,並將無名三人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