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我才知曉,這份感情,在你那裏是如何的不值一文。在正月初九發現你和馬夢夢之間的事情,以及了解你們之間的情誼後,我就知道變了,一切都會變的。
在失望心碎和不舍間掙紮徘徊了這麼久,一直都難以麵對這樣傷心難堪的現實,其實回避才對我是最好的,不是嗎?可我太太自作多情和自以為是,竟然會以為你是愛我的,會以為你是需要我、舍不得離開我的,所以我遲遲沒有離你而去,難為我還厚著臉皮徘徊在你的左右,該引起你的反感了吧。可我是放不下你,是擔心你,你知道嗎?我舍不得你傷心難過,哪怕一點點,也害怕我的離去會讓你後悔自責。可是我錯了,真的錯了,我願意為自己的錯誤向你道歉。我錯得這麼離譜,錯得這麼幽默,錯到令自己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對於這八個月、這些年,對你們造成的不變,我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想說的也說了,道歉也道了,離婚協議書我會提前簽好。最後就祝你幸福!祝你們幸福!”
寫完這段話,怡雯又打印了離婚協議書,一式三份,沒有絲毫猶豫的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離婚協議書很簡單,除過她和江文靜一力創辦的錦園花卉,其他財產,她一分一毫都沒有要。對於怡雯來說,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已經沒有絲毫意義,至於留下錦園花卉,也是為了江文靜,為了錦園花卉的每一個員工。
折疊好信件,和離婚協議書放在一起,怡雯又從辦公桌的抽屜盒子裏拿出了兩個盒子,這是她早早給徐彥澤準備的中秋禮物,一條藍色主調的領帶和一對月光主題的袖扣。婚姻不在仁義在,自己那份心意,還是要送出去。心裏想著,這是自己送給徐彥澤最後的禮物了,又提筆在領帶盒子的背麵,寫下了一首詩,是張嘉佳的作品:“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一直沒有機會。我攜帶著他們穿越季節,掠過高架,鋪在山與海之間。花盛開就是一句,夜漫過就是一篇。黃昏開始書寫,黎明是無數的扉頁。全世界拚成首詩,我愛你當做最後一句。”
然後又在裝袖扣的盒子背麵,寫下了拜倫的一首詩:“你的皺紋又多了呢?是嗎?這是我對你的愛的年輪!若我會見到你,事隔經年。我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淚,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