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大結局(1 / 3)

“總裁情況已經穩定了,全部病人都已經安全搬離,沒有任何生命損傷,隻是那個房間的病人……”

淩肆風抬了抬手,阻止手下繼續說下去。

本來裝潢的潔白亮麗的醫院大樓在zha彈的襲擊下,已經坍塌的不成形,幾乎斷裂了整一塊樓層,索性塌方最嚴重的那塊區域是醫院的貴賓病房,淩肆風本來就是因為想低調的處理掉肖恩顏的事才把她轉到那鮮少有人去住得貴賓病房。

想不到他前腳才跨出門,沒多久大樓就大爆炸,不過對於肖恩顏的生死,淩肆風並沒有抱多少情緒,隻是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個在病房裏安zha彈的人。

醫院門口已經聚集了成批的人,有病人還有家屬,全都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為剛剛那一聲驚天大響喧囂不已。

不多久,幾名救護人員抬著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緩緩從大樓裏出來,屍體正是爆炸點的中心抬出來的,淩肆風微微眯起漆黑的厲眸,看著救護人員緩緩放下擔架。

四周一圈已經被趕來的警方圈起來,圈外,大部分不明真相的觀眾紛紛激動的墊腳往裏瞧去,一見死傷,喧鬧聲異常激烈。

淩肆風緩緩蹲下身,看著眼前被炸得慘不忍睹,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屍體,他眯起眸,伸出手,翻了翻屍體的頭部和手部,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淩先生,這具屍體是從那間貴賓房裏搬出來的,是直接的受害者,麻煩你協助查一下,這間病房內的病人也就是這具屍體的身份情況。”耳旁,一名白人警察嚴肅的對著淩肆風說道。

“隻有這一個受害者?”淩肆風沒有抬頭,閑話家常般的問著。

白人警察怔了怔,然後跟身旁的同伴小聲的耳語了幾句才慎重的回道:“我們已經將破壞現場全麵搜索過了,的確隻發現這一具屍體,淩先生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嗎?”

淩肆風沒有回答,隻是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好半晌,他才抬了抬頭,然後給了手下一個眼神,一直隨身在側的黑衣人立刻會意過來轉身離開,沒一會就手捧著一本病人病曆記錄交給警察。

“這個就是這間病人的全部資料,請過目……”黑衣人將手中的病曆交到警察手裏,然後退到淩肆風的身後。

淩肆風緩緩站起身,身後的黑衣人立刻恭敬的遞上幹淨的手帕,淩肆風接過手帕優雅的擦著手指,口中卻不疾不徐的說著:“協助他們處理幹淨。”

“是。”黑衣人謹慎的點頭,然後側身讓淩肆風離開。

離去的背影高大偉岸,隻是沒人注意到那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微乎其微的冷笑。

幾乎在淩肆風離開的瞬間,飛鷹隊員緊隨而來,鐵鷹繞進圍著的警線圈內,深銳的目光隻隱約捕捉到了離去的淩肆風,他稍頓了一下,眸光微沉,隨即轉過身仔細的問著幾個正在處理事後工作的警察有關於爆炸的詳細情況。

“你確定老大沒事了嗎?”緊隨在後的星木小心的問著身旁的吳鎮南。

“有事沒事我是不知道,但是老大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他要做的事誰攔得住?”吳鎮南的目光轉到鐵鷹嚴謹剛毅的臉上,淡淡的說道:“也許這樣也好,大概也隻有公事才能讓老大改變,暫時忘記心裏的痛楚。”

星木扶著下巴沉思了一會,才點點頭:“對了,嫂子呢?怎麼一出病房就沒見人了?”

“說是老大的東西忘在病房了,先去拿回來。”

與此同時,因為爆炸事件,醫院內基本上已經全部清空了,空曠的普通病房的走道上雖然沒有因為爆炸而毀壞,但是因為爆炸而引起的烏煙瘴氣卻到處彌漫著。

病房內,一一匆匆收拾著鐵鷹因為急急離去而落下的一些零碎東西。

溫若馨的死給了鐵鷹最致命的一擊,讓她看到了這個鐵一般的男人最脆弱的一麵,他的崩潰讓她疼到心裏,也一度擔心他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

但是他天生的責任感卻沒有被這突來的劇痛消磨掉,就在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幾乎轟動了整個醫院,像地震一樣晃的地動山搖,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見鼎沸的人聲已經在醫院炸開了鍋,她正準備跑出門查看,就聽到身後的飛鷹隊員一陣急促的呼喊。

等到她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雙眼猩紅的鐵鷹與她擦身而過,飛速奔向門外,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

“嫂子,你慢點來,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好,我先收拾東西,馬上就來,麻煩你們看著鐵鷹,我擔心他……”

“放心吧……”星木和吳鎮南匆匆交代後也臉色凝重的奔出大門。

幾乎前後不到十分鍾的工夫,整個走廊的聲音從喧囂沸騰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走廊內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揮之不去的烏煙瘴氣陣陣彌漫著。

一一匆匆收拾好全部東西,然後仔細的看了一遍,確定沒落下才急忙往外跑去,這寂靜的走廊頓時沒了人聲,竟也安靜的有絲陰森,處處透出涼颼颼的冷氣。

一一抱著手裏的東西,沒做多想直接往門口跑去,她也想看看醫院為什麼會發生爆炸。

隻是匆匆的腳步就要拐出走道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掃到了遠遠的一個模糊的暗影閃進一間病房。

因為四周到處灰飛的空氣,一一仔細的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醫院剛發生爆炸事件,誰也沒料到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如果是惡意分子,很可能會有第二波預料不及的危險,留在這裏實在是不妥,猶豫了一會,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一一還是掉了頭走了回去,慢慢走向那間病房,她探了探頭,還試探的叫了兩聲:“請問有人嘛?這裏還有人嘛?”

空曠的走道上,隻聽見一一清脆的聲音,末了還有淡淡的回音。

腳下的步子一點點逼近病房,正待一一推門而進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身後似乎有異樣,一一頓了頓,猛的轉過身,卻隻來得及捕捉到一道黑霧迎麵而下,然後嬌小的身子一軟,癱了下去。

“搞定了。”妖冶的女人接住瞬間倒下的嬌小身軀,衝著從病房緩緩出來的黑衣男人勾起紅豔的唇角輕笑道。

男人緩緩走了過來,看著女人手裏正緊閉著眼的女人,眉頭下意識的收攏,淡聲說道:“你太用力了。”

“不用點力她會這麼容易倒下嗎?”女人順口接到,轉而又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冷笑道:“怎麼?這就心疼了?同樣是女人,剛剛裝zha彈要炸死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沒見你眨下眼。”

男人冷哼一聲:“你別忘了,是義父交代的,毫發無傷,至於那個女人……並沒死。”

“什麼?沒死?那剛剛送出去的那個是?”女人愕然一怔,那個zha彈的威力雖然不至於毀滅一切,但要把那間小小的病房移為平地簡直綽綽有餘,那個女人居然還能逃出去,而病房內什麼時候又多了個人,匪夷所思。

“龍滄海。”男人微勾嘴角,冷笑道:“要怪隻能怪他自己挑的時未免太好了,剛好選擇那個時候進去,那就順便送他一程,免得義父另外抽時間處理他,可惜肖恩顏那女人命大,被她逃了。”

“我去處理掉她。”說罷,女人麵色一冷,雙眼暗沉,肅殺之氣頓現。

“算了,我們時間有限,那個女人已經瘸了,行動不便,剛剛爆炸就算僥幸逃掉了,應該也重傷的差不多了,我會跟義父解釋,我們先回去複命。”

“好。”女人素手一抬,正要扛起掛在手上的女人,卻被身旁的男人不動聲色的接了過去。

女人微微一怔,對上男人麵無表情的臉色。

“我來,義父特別交代不能有絲毫差錯。”說罷,男人直接抱起昏迷不醒的一一,動作迅速的消失在走廊處。

身後的女人,麵色冷清,深亮的黑眸下閃過一抹極細的受傷,然後她抿了抿唇,轉眼間收起一切真實情緒,也迅速離去。

一一會醒來,是被脖子間生生的酸疼給痛醒的,她嚶嚀了一聲,大眼還沒睜開,隻是本能的抬手揉向脖頸處,該死的,怎麼會疼的這麼厲害。

她記的醫院發生大爆炸,然後他去幫鐵鷹收拾東西,在離開的時候卻在走道上看到人影,因為好奇才準備上前查看,最後在她就要推門進病房的時候……

倏地,一一猛然睜開大眼。

她想起來了,她是被人從背後敲暈的,隻是來不及看清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這,一一全身瞬間緊繃,多日來身為特警的本能已經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一定不太樂觀。

她保持著原動作,睜著一雙水亮卻分外警惕的大眼,一點點的在房內遊走,入眼的情況都卻讓她從原先的警惕漸漸變得訝異。

來人明顯是有意想抓她,才會用那道暗影引她上鉤,從脖子處的酸疼看來,她並不認為這人是請她來做客的,那麼他們的目的一定非善類。

可是眼下的情況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有哪個抓人的會讓被抓的敵人住這麼高檔的地方,看看這房內的擺設,簡直媲美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那人是有病不是?抓她來享福?

為了確定眼前的實在感,一一還微微支起身子,在柔軟極致的床上使勁彈了兩下,彈力十足的大床舒適無比,看起來足以容下四五人,四根雕花的床柱精美異常,各個角支撐著一邊垂下的綢紗床幔,夢幻的簡直不真實,一一坐在床上,對於眼前完美的一切沒有絲毫留戀,反倒震愕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抓她來又讓她住這麼好的地方又是為什麼?

一一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門外的響聲給驚醒了。

她警惕的翻下床蹲在床的另一邊,全身的力量蓄勢待發,心頭暗暗自言,如果敵人想動粗她一定會拚死反抗到底。

大門被打開,入眼的是一排千篇一律的黑衣人恭敬的站在門口的兩邊排開,然後不到幾秒鍾,一根晶瑩剔透的褐色手杖率先入眼,一一隻覺的很眼熟,還沒多想,下一刻,一雙光亮的黑色皮鞋入眼,一一怔了怔,目光緩緩往上移,最後定在那張滄桑卻不顯老態的臉上。

秀氣的眉頭微微靠攏,一一歪著腦袋細想,這個男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蕊兒……”男人低沉卻暗啞的聲音傳來,一一微驚,蕊兒?誰是蕊兒?這房內還有別的女人嗎?

條件反射的繃起神經,一一靜靜的等著,隻是等了半天男人卻沒有絲毫反應,隻是站在原地,用那雙異常深邃的眼睛幽幽的看著她躲著的方向。

她微微抬起頭,透過床沿悄悄的看著,這目光越看越熟悉,淡淡的喜悅中又夾雜著絲絲憂傷,一一訝異的皺了皺眉頭,順著男人的視線在自己的身旁看了又看,沒人啊,他在叫誰蕊兒?又在看誰啊?

因為男人叫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一一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排斥在外。

大概就這個狀態維持了幾分鍾,男人淡淡的對著身後帶著金絲框的斯文男人說著:“去把小姐請出來。”

斯文男人恭敬的點點頭,然後邁開沉穩的步子一步步的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一一像隻被惡貓逼到角落的老鼠,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看看眼下敵人的陣仗,如果真要訴諸武力的話,她會死的連渣滓都不剩,怎麼辦?一一心裏暗急,卻想不到主意,因為過分的緊張,手心早已經盈滿了汗水,被緊緊拽著的床單早就濕了一小塊。

腳步越發的逼近,繞過床沿,直接走到她跟前,正待一一猶豫著要不要撲上去先發製人的時候,男人竟微微俯下身,恭敬的對蹲在地上的她行了個禮,然後微微抬起頭,禮貌卻謙謹的說道:“大小姐,地上冷,您起來坐吧。”

一一保持著蹲地的原狀,完全消化不了男人的話,不明所以的衝著男人眨了眨眼,好半晌,她突然動作的扭過頭,往自個身旁再三看了看,確實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才猛然意識到似乎情況有點異常,吞了吞口水,才小心仔細的又問了一遍:“你……剛剛在叫誰?應該不是我吧?”

一一期待的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瞬間都被懸空了,她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點失控了,一個讓她心驚膽戰的結果正呼之欲出。

男人微笑的勾了勾嘴角,恭敬的對上一一緊張的眸光,不疾不徐的又提醒了一遍:“大小姐,我確實是在叫您,主人正在等您呢。”

“大……大小姐?”一一失神的喃喃自語,咬著這三個極為陌生的字眼。

倏地,她猛然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怒喝道:“哈哈,你不要以為對我用懷柔計策就能從我身上套到什麼秘密,你們簡直是在做夢。”

一一眯起眼,憤憤的說道,終於明白了整件事的離奇,住這麼豪華的地方,還有這麼專業又恭敬的隨從,居然還叫她大小姐,這一切不就是想對她用利誘的政策嗎?定是這幫違法分子擄來了她,便想從她身上下手,套出特警隊或者飛鷹隊的秘密,太陰險了,她是絕對不會輕易被他們擺布的。

被揪住衣襟的男人聽了一一的話隻是微微一怔,隨即便失笑的勾起嘴角,對眼前的女人豐富的想象力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鑒於主人的耐心,他也打算不再浪費時間,禮貌又直接的解釋道:“大小姐,您的想法……嗯,非常的有創意,不過容屬下提醒您,事情的真相是眼前的這位正是您的生父,火焱先生,而您,正是他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火家的大小姐,您的真名是火蕊,主人剛剛叫的正是您。”

一一抽搐的勾了勾嘴角,她十分懷疑眼前的男人瞎掰的功力真是不淺,演技更是一流,說起謊話來居然一本正經,麵不改色,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但是就算再逼真,她也不會輕易上當,什麼火家大小姐,什麼火蕊,她姓丁,叫丁一一,爺爺說的她的父母曾經都是很棒的警察,怎麼可能會是眼前這個陣仗看來更像黑幫老大的男人。

似乎猜到了一一的心思,男人為難的看向站在門口的主人,火焱微歎了口氣,對著男人揮了揮手,男人立刻對著一一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孩子,你可以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你的身份的的確確是我火焱的女兒。”火焱站在原地,身子依舊沒有動作,他雙手習慣性的搭在手杖上,輕緩的撫著上麵的藍色妖姬,眸光憂傷,靜靜的說著。

“我管你是火焱還是水焱,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休想在我身上套出秘密,你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你的女兒,那你現在就放我離開……”

說罷一一繞過床沿,正準備往門口走去。

卻被剛剛的斯文男人側身擋住:“對不起,大小姐,您現在暫時還不能出去。”

一一怒了:“好一幫違法分子,你們這是公然綁架警察。”

“嗬……警察,丁三那個老頭子,居然把我女兒調教成了警察。”火焱冷哼一聲,緩緩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一一。

“丁三?你認識我爺爺,你對我爺爺做了什麼?”一一激動的咆哮,一想到眼前的男人可能對年邁的爺爺做了什麼,她就難以控製心頭的急切。

火焱安靜的看著眼前急躁的女兒,深邃的眸底一道受傷一閃而逝,自己的親身女兒卻為了一個外人對她怒目相向,他火焱何時狼狽到了這地步,他收起自己的心傷,幽幽說道:“你放心,他沒事,我還不至於對一個養育了我女兒二十來年的人動手。”

聽到爺爺沒事,一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轉而又皺起眉頭,不悅的怒道:“女兒女兒,什麼鬼女兒,我說大叔你是不是想你女兒想瘋了,隻要是跟她年紀差不多的你都當成自己的女兒了?我告訴你,我爸爸姓丁,雖然我從小就沒見過他,但是我知道他是個了不起的警察,怎麼會是你這樣的……跟個黑社會老大似的……”

最後一句一一說的極為小聲,說實話她還是有點怕眼前的男人,到處亂認女兒,說不定就是神經失常的,有個淩肆風的媽媽的前科,她可見識了神經失常的人有多麼恐怖。

男人隻是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像在回憶什麼,這次他眼底的受傷連一一也瞧見了,一一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為自己的失言暗暗懊惱,也許他真的是思女心切才會對擄了她,這樣說也是情有可原,而自己剛剛的一番話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想到這,一一抬起頭,抱歉的話剛想脫口而出,男人卻突然開口了。

“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一塊花蕊胎記?”

一一倏地捂住胸口,匆匆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確認沒被人扒開過,這才訝異的抬起頭看著男人:“你怎麼知道?”

“嗬,我怎麼知道?因為我是你的爸爸,你的胎記出生以來就有了,我記得那個胎記非常的可愛,長得神似一朵初綻的花蕊,所以媽媽才會給你取名蕊字。”

“不可能,你說謊,你一定是趁我暈倒的時候讓人看過了。”一一麵色赤紅,抵死不肯相信。

“蕊兒,我知道是爸爸失職,若不是當年那場黑幫鬥爭,也不會把無辜的你卷進去,讓你從我手中被人綁走,害了你,也害了你可憐的母親,你現在不相信我也不會怪你,畢竟那個時候的你還隻是個連話都說不全的小娃娃,但是你的血液中的確流的是我的血,還有這個,你看……”

說到一半,火焱倏地舉起手中的手杖,上麵的藍色妖姬綻出晶瑩透亮的光彩,因為這朵妖姬,一一才猛然想起眼前的男人正是不久前在咖啡館碰到的那個沉默寡言,卻一直遠遠看著他的男人。

她震愕不已,機械的抬起頭看著男人。

“藍色妖姬,是你母親身前的最愛,因為你被擄走下落不明,她抑鬱成疾過世,我一直很自責,因為黑幫的身份害的自己的家破人亡,自此以後為了懷念你母親,我才命人打造了這把手杖,形影不離的帶著。”

一一目光呆滯,腳步不穩的往後倒了幾步。

黑幫,原來是黑幫,她總算明白了,一直殘存在記憶中的恐怖回憶是什麼?

就是那次黑幫鬥爭,遍地的屍體,到處的腐臭,還有到處的陰森和血腥。

原來她真的是黑幫老大的女兒,原來她真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女兒。

一一咬緊下唇,心口隱隱陣痛,對於突如其來的身份讓她措手不及,她是個特警,最大的夢想卻是鋤奸為善,現在卻有個黑幫的老大做父親,這世界真是太可笑了。

“蕊兒……”看著女兒失神恍惚的模樣,火焱急欲上前。

“別過來……”一一大喝一聲:“就算我是的女兒,但是你別忘了我是個特警,你卻是個黑幫首領,我們不兩立。”

“可是我是你的親生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孩子,血濃於水,你應該回到爸爸的身邊,我們已經失散了太久了。”

“嗬,血濃於水?你隻是個和我留著相同血液卻毫無感情的陌生人,如果你真對我有絲愧疚的話,就放我走。”

“你要去哪裏?這裏就是你的家。”火焱眸光微沉,對於女兒的排斥,他再也鎮定不了,略微激動的說著。

“我的家不是這裏,我有丈夫,我有親人,我不會呆在這裏的。”一一態度堅決。

“丈夫……”一說到這個字,火焱倏地眯起黑眸,陰沉的臉上瞬間覆上一層陰霾:“鐵鷹嗎?誰都可以提,唯獨那個男人,我是不會讓你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你憑什麼不讓我回去,你現在就要走……”說罷,一一就要起身直接衝出門去,卻被門口的一幫黑衣人直接攔了回去。

“鎖門,好好看著大小姐。”火焱怒氣微揚,轉身離開。

那個所謂的飛鷹隊隊長鐵鷹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是當年殺了他父親的凶手,時刻都記著這個深仇大恨,無時無刻都在搜集證據,妄想將他一網打盡,如果讓蕊兒回到他身邊,豈不是讓他有機會傷害她,而他更擔心的是,蕊兒極有可能會聽信那個男人的話,將他這個親生父親視為毒蛇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