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續墜落一段時間後,白馬終於摔在了一片平地上,好在這片平地鬆軟,長滿了綠油油的小草,在他摔下間,正是這些小草承受住了他的重量。
揉了揉有些眩暈的腦袋,白馬放眼望著眼前這一片土地,他忽然發現,這似乎是另一個世界般,到處百花爭豔,小草依依,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在這充滿生氣的地方,他清晰的感受到,周邊有著非常濃鬱的天地靈在氣湧動,好似靈氣的海洋,籠罩著這片大地,使人放眼望去,頂多隻能看到前方十幾米左右事物。
麵對這樣一片充滿靈氣的地方,他恨不得立馬盤膝打坐,在此修煉上一百年,但在不明這裏的凶險之前,他是不敢這樣做的,畢竟那名紅衣女子將他引入這裏,不知有何圖謀。
朝著前方行走,白馬想徹底看清楚眼前這片大地的本貌,但在他感覺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後,他發覺似乎景物依然不變,墜下來前看的什麼樣,就什麼樣。
“難道,我撞上鬼打牆了?”白馬這樣的反問自己,目光卻是不甘的繼續尋找著出路。
所謂的鬼打牆,實則就是在相同一個地方繞圈子,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在再次仔細查看一番地貌後,他繼續邁開步子朝前走,隻不過這次他多了個心眼,在原來的地點,撕下自己身上一塊布碎,懸綁在一顆略高的野花上,此花名為野木蘭,是一種常見的野生植物。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不再拖延,放開步伐快步往前奔跑,直到他覺得,自己似乎跑了約莫兩個小時左右,這才停下腳步查看。
然而讓他感到訝異的是,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綁在那株野木蘭上的碎布條,但放眼望去,眼前景象始終如一。
“難道是我估計錯了?自己一直都在前進著,隻是這裏的場景都是一個模樣?”
懷揣著諸多的不解與疑惑,白馬一咬牙,放開步子繼續以奔跑的姿勢前行,他堅信,若自己不是在圍著同一個地方繞圈子,終會走到邊緣的一天。
其實不是他不想以飛行的速度來的快,隻是不知為何,這個地方雖看似天地靈氣濃鬱,但法力這裏根本施展不出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飛速流逝,在他的計算中,自己約莫已經這樣奔跑了兩天了,可前方依然茫茫一片,看似無盡頭。
“不行了!如果繼續這樣奔跑下去,恐怕我就算累死,也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無奈的停下腳步,白馬氣喘籲籲的查看著周圍,在經過這兩天的不間斷奔跑,他隱約覺得,自己雖不是在同一個地方兜圈子,但好似也走不出這個地方,更觸碰不到這裏的邊緣。
再次查看了幾眼後,忽然,白馬似是想起了什麼,小聲喃喃自語,道:“難道,我落入了別人的設計中,雖看起來不是在同一個地方兜圈子,但實則就是在兜圈子,隻是周邊的景象會隨著自己邁動步子時,不斷的刷新、更換,都是換回相同的景物?”
其實他猜的沒錯,這個地方就是如他所想的一樣,雖表麵看來景物一致,但實則在他奔走的這兩天裏,已更換了數回,隻是他到現在才察覺而已。
再仔細查看了一番後,白馬越來越堅信了自己的判斷,他開始尋找著突破點,在他看來,再厲害高明的法術,始終有著它的破綻,隻要抓住那個漏洞,或許就抓住了生機。
這回他並沒有奔跑,隻是一邊走,一邊仔細觀看著周圍的變化,在行出大致千米後,他忽然看到那些濃鬱的靈氣,似乎有所湧動,這種湧動雖然很輕微,輕微到幾乎無法肉眼察覺,但他還是感應到了。
“原來如此!”
嘴角微微翹起,白馬微笑著看著前方一根不起眼的小草,這根小草與其它雜草無異,隻是在靈氣湧動,景物更換時,它始終不動。
如果不是白馬天生感知敏銳,觀察力非常,任誰也看不出端倪來,畢竟這裏小草遍布如麻,誰會注意到一棵小小不起眼的雜草。
他上前幾步,一把抓住那根小草,使勁一拔,在一陣泥土飛濺間,周邊的場景如同刷屏一般,眨眼更換成了一個碩大的天坑。
天坑高不見頂,四周幽森黑暗,伴隨著刺骨的冰冷,隻是在前方肉眼可及處,有著一團森白色物體,在閃耀著點點微茫。
“那是什麼?”
白馬看到那團森白色物體,快步奔跑了過去,在越來越接近時,他忽然發覺,自己的靈力似乎在緩緩流失。
發現這一狀況後,他立馬停下腳步來,滿臉驚訝的查看了一下身體,在察覺真的少了一半靈力後,目光恐懼的盯著那團森白色物體。
不過在他再次看過去時,他發現,在森白色物體的下方,似乎有著一雙捧著它的人手,再順著人手仔細向前觀看,赫然看到一名若隱若現的紅衣女子。
沒錯,是一名紅衣女子,觀其模樣,還是與之前誘騙白馬到這裏的那名女子,一模一樣。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