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當下,忽聞門口一聲大喊:“漠北四獸,出來受死吧。”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很洪亮,但是卻仍然掩飾不住嬌滴滴的稚嫩。四人聽到這聲音如此稚嫩,自然不把其放在眼裏,隻是想看看如此嬌柔的聲音到底出自一個什麼樣的女子之口。隻見四人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出屋外。青青和陳頊文也好奇跟了出來。但見麵前一個十六七歲的紅衣女子,一手牽馬,一手提劍,站在路中央,晚風吹起她的薄紗般輕柔的衣袖,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尤為楚楚動人。四人早就被如畫如仙的女孩子的吸引的說不出話來,卻不知道對她們來說這輩子最大的危險即將到來。
“想不到今日真是豔福不淺,這又一女娃兒送……”快刀獸鄭鐵虎這話音未落,隻見那姑娘劍已出鞘,烏金寶劍反射出的光和她紅色的衣袖在空中就那麼一閃,鄭鐵虎“啊”的一聲,一條手臂已經掉落於地,再看那紅衣女子卻又回到了遠處,四人都沒有看清她何時出的手。四人此時才意識到原來今日終究還是遇上大麻煩了,即使是命喪於此都是可能發生的事。
但是四獸畢竟也是見過市麵的人,雖然四弟一條手臂已廢,但是麵對強敵,依然還是要故作鎮定,隻聽四獸中的老大鐵麵獸冷無霜終於開了口:“敢問姑娘,我四人有如何得罪之處,今日誓要置我兄弟四人於死地。”
隻聽那紅衣女子悠悠的說道:“你四人自然沒有得罪到本姑娘的地方,何況依你四人的能耐,也沒有辦法得罪到本姑娘。”那紅衣女子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你四人錯就錯在不該在裕王府的管轄範圍內犯案。想我裕王府是什麼地方,你們卻我裕王府境內犯下滔天大罪,爾等豈有活命之理?”
四人回想,近日卻在裕王府境內犯下一案,沒想到卻因此招來王府中人的追殺。四人常年做些不法的勾當,早料到會有今日,雖然自知今日四人聯手怕也不是這個女娃兒的對手,但是總不至於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兒下跪求饒吧,就故作鎮定的說道:“今日我兄弟四人得罪的裕王府,自然會全力承擔,姑娘請出招吧!”說完,四人並先拿出各自的兵器,向著紅衣女子四個不同方向襲來。紅衣女子並不慌張,先輕輕的拍了馬匹,馬兒知趣的走開,紅衣女子寶劍出鞘,輕輕一躍,便飛起一丈多高,輕鬆的躲過了四人的夾擊。還未等四人變招,隻見紅衣女子劍尖在半空中一揮,四人便通通倒地不起,再看他們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細微的劍痕,橫行江湖多年的漠北四獸就這樣死在了一個女娃兒的劍下。
“好俊的功夫。”陳頊文忍不住讚歎道。
“公子過獎了。”那紅衣女子謙謙道。
二人話音剛落,忽見一少年施展著輕功追來,嘴裏喊著:“姑娘,等等,我總算追上你了。”
來者正是那布衣少年。
青青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布衣少年,隻見其黝黑的臉龐卻透著逼人的英氣,粗布的衣服卻掩飾不住他高貴的氣質,雖然麵貌看似青澀卻又帶著少有的少年老成的沉穩和剛毅,就那一刹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自己的腦海裏彌漫開來。
顯然這布衣少年也被青青所吸引了。青青雖一襲素衣可是卻處處都透漏著仙子般的神韻,輕挽的秀發在落日的餘輝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不,不對,這是它自帶的光芒。這難道就是那個夢裏曾經出現過的人嗎?布衣少年忍不住的在心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