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緊閉的臥室中,壓抑的空氣使得亂入的蚊蟲都難以生存,房間陰暗的一隅堆放的蟲子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被各種曆史、文學、哲學的書籍疊放得雜亂的書桌裏邊,正襟危坐著一名一臉嚴肅的青年人。
此時的他可顧不得渾濁的空氣與令人作嘔的惡臭味道,今年,他已經三十二歲了,卻也是一事無成。
如果在事業上不如意也就算了,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想像文化界的郭總和地產界的李總一樣賺大錢的,而事業無發展,情感上再吃癟,那對於男人來說的打擊可不小了!
蘇擇東便是這麼一位青年,在經曆了第五次戀愛連二壘都沒上就被甩的窘境後,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已達到了奔放、豁達,簡直與脫韁的野馬相差無幾,其手握著毛筆在紙上揮舞著、釋放著自己無處安放的憤怒與抱怨,以及像吃了翔的青春!
不一會兒,他總算是可以傾吐道:“恩?哈哈哈,終於完成了!”
說著,中年人將一張兩寸的紙密密麻麻地“塗”上後,又高高地抬起,在白熾燈的照映下,一臉滿足地看著上邊通篇古漢字、阿拉伯數字以及古巴比倫文所構成的“畫作”,又是一陣激昂的大笑!
“鈴!鈴!鈴!”
就在青年人放下紙張的同時,拿著毛筆還想在紙張右下腳最後的空白處再添上幾個字的他,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點開一查看,是一個短信:“蘇擇東先生,我們已經收到您的辭職書;從今日開始,您正是與本校解除勞務合同,祝您生活愉快、闔家歡樂!”
蘇擇東一陣苦笑,闔家歡樂?自幼成長於孤兒院,沒見過麵的父母都因自然災害過逝,至今還單身的自己哪裏來的家!
生活愉快?
把自己的生活過成這樣,不反辱罵甚至反抗社的會,不自殺不已經很不錯了,盡管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跟自殺的區別並不算大,但器官能保周全了,至少也還有點用。
在悲觀的人眼中,所謂的幸福生活在一定的程度上為財富而生,為有財富的人而活,什麼都沒有的,就連跟小孩子一樣在工地或者路邊玩泥巴都性命堪憂。
“哼!老子不跟你們玩了!我現在就到另一個世界中,哪裏是福是禍、是生是死,全由天命!”
蘇擇東又握起了筆,在紙上寥寥添上幾個字:元末明初!
若不是看到紙上自己都不能再寫出的象形文字,自認為這一生壯誌難酬的蘇擇東都會以為自己寫的是遺書;
不過,他所想的另一個世界,不是死神界也不是天堂、陰間。
而是與現實世界無異,卻處於古代的平行世界;那個世界藏匿於深奧的古文之中,需要有古代的智慧才解開:魂穿,無數的小說都有的故事情節,先對魂穿的暫取保留的態度,就用這文字魂穿,絕對是需要長期的研究的。
寫下了最後的幾個字後,蘇擇東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開始變得沉重,手中的筆自然掉落後,魂穿開始。
在潛意識中,蘇擇東需要一直想著方才寫下的:公元1354年,元末明初......
在他愛上曆史並從事曆史、哲學等文史類的研究工作以來,與現代理工有所隔閡的他居然在研究古代四大文明的時候,驚異地發現道:
這所謂的魂穿,就是後世人將自己腦海中對過往的某時代中的人情世故、發生的事件在熟諳的基礎上,添加上些古象形文字來激起蘊藏在腦中最深處的意識,就能完成所固定那個時代的魂穿。
而魂穿的過程則必須是在自己與魂穿的對象都是意識模糊,甚至是遺留之際才能完成;則完成後,魂穿者是否能夠行動自如、是否能活命就各安天命了!
蘇擇東自己也沒有信心確保魂穿自己就能活命,他現在隻想逃離現在的世界罷了。
而選擇穿到元末明初,是因為時代越近,成功幾率就越大,關於這一點,的確是跟網絡小說中的Y啊Y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之前寫漢、唐的時候就因為寫不完整,所以都像是程序員寫不出代碼一樣,電腦每次運行程序時候總是會出現錯誤而導致終止。
且在元之後,也就剩一個明代是屬於中華漢人當政了!則選明初最主要原因還是:建立新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