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得而知。
伊秋水有點慌神，趕緊道：“阿姨，對不起，我不敢問的。”
伊樂也是遞過去兩片紙巾。
葉琴用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深呼吸，情緒重新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把氣氛搞這麼差。其實不想的。但這個事情在我心裏堵塞了三年，沒人可訴。感覺不出來，呼吸都困難起來。謝謝你們做我的聽眾。”葉琴又道。
“那個，阿姨，我再給您泡杯茶吧。”伊樂站起來道。
葉琴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伊心雅看了林川一眼，突然道：“川，你去送送葉老師吧。”
“我”林川看著葉琴。
“麻煩了。”葉琴輕笑道。
“哦，不客氣。”
隨後，林川駕駛著伊心雅的那輛沃爾沃轎車載著葉琴就離開了。
“那個，葉老師，您住在什麼地方？”林川繼續裝成失憶的樣子。
“哦，你把我送到臨海大學教師公寓就可以了。”葉琴道。
“我知道了。”
車裏隨即陷入沉默。
少許後，葉琴突然道：“今在你們幾個年輕人麵前掉眼淚，是不是很丟人？”
“呃，沒有。你信任我們，所以才會對我們坦露心思。而且”林川頓了頓，又道：“悲傷的事情在心裏埋藏的越久就越危險，不好好疏導的話，甚至會讓人得抑鬱症。”
“你的沒錯，跟你們了以後，我心裏輕鬆多了。隻是”葉琴目光落到車窗外：“心中的愧疚還是沒辦法消除呢。”
“對不起。”林川突然道。
葉琴扭頭看了林川一眼，輕笑道：“你道什麼謙。”
“我”林川雙手握著方向盤，又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葉琴笑笑：“謝謝。”
她停頓片刻，又淡淡道：“我呢，曾經有兩個孩子。因為某些緣故，在兩個孩子中我隻能選擇一個留在自己身邊。我選擇了兒子，而把大兒子送走了。本想著，等他長大了，等時機成熟了，我再接他回來，但沒想到他卻出了意外。很差勁吧，我這樣的母親。”
“您後悔了嗎？”林川平靜道。
“什麼？”
“當初留下兒子，而送走了您的大兒子。您有沒有‘當初要是把兒子送走就好了’這樣的想法？”
葉琴沒有回答。
“抱歉。”林川撓了撓頭，笑笑道：“好像問了很過分的問題。”
葉琴隻是笑笑，但沒有話。
到了臨海大學的教師公寓區門口，林川停下了車。
“不用開車窗，我直接下車就行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雖然已經做了相應的保密措施，但和林川在一起的時候，葉琴還是比較謹慎。
“嗯，我知道了。”林川沒什麼。
葉琴也沒再什麼，隨後就下車離開了。
而林川則直接掉頭離開了。
葉琴看著消失在夜幕裏的汽車尾燈，神色複雜。
她剛才沒有回答林川的問題是因為她不出口。
她當然希望兩個孩子都能在自己身邊，但如果隻能選擇一個，如果讓她重新選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