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孤煞道:“是了。這本書在李幫主手中的話,相我功也就得不到了。”
張原笑道:“是啊,李幫主和師父相交甚好,他一定不負師父所托。”
孤煞聽了,似有不喜之色,道:“相交甚好。。為何俠仁莊臨危之際沒見李繼鳴幫忙?”
張原聽了,笑道:“那夜七星派是偷襲俠仁莊,我們都沒防備,丐幫離這裏又遠,因此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孤煞聽了,點了點頭,道:“這樣啊。”
張原心裏也很不是滋味,自打俠仁莊被滅門,丐幫沒來得及救也是情有可原,但已經四天了,丐幫弟子遍天下,信息也極廣,如今滅門這事在江湖上八成已經傳遍,但怎地沒聽說過一點丐幫對這件事的態度。。。”
當下咳嗽了兩聲,看著月亮,岔開話題,問道:“孩子,你那會子說你母親稱呼你什麼?”
孤煞道:“叛兒。。我發現我的名字都很奇怪。。”
張原躺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念叨:“叛兒。。叛兒。。。”不一時沉沉睡去。
孤煞則是呆呆地看著夜空,隻覺星空極為美麗,嘴角露出笑容,外麵不時灌進風來,孤煞覺得寒冷,本想叫張原換個地方睡,但見張原睡得正香,自己不好打擾,便悄悄將那瘟神兩旁的幕布摘了下來,幕布掛的極高,孤煞本想硬扯,但怕吵醒張原,便爬到瘟神像上,悄悄摘下,還差一點摔了下來。
將那幕布悄悄的蓋在了張原身上,自己則是找個牆角,抱縮成團睡著了,孤煞平日裏就是如此睡覺,由於照顧張原,也累了一天,因此不一時便睡沉了。風依舊呼嘯著,孤煞雖睡熟但也不禁打了幾個阿嚏。
忽聽外麵鳥兒喳喳亂叫,張原緩緩掙開朦朧的雙眼,隻見外麵已是大白天了。陽光射在自己身上,不禁感到一陣溫暖,見自己身上蓋著幕布,知是孤煞蓋的,不禁覺得孤煞這孩子極為懂事。
忽聞得外麵傳來一股酒香,張原極好酒,這時聞得酒香登時精神大振,隻見從外麵走了進來,拿著一壺酒和兩隻熟肥雞。
張原見了,連忙搶步上前,一把奪過孤煞手中的酒張開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不一時這壺好酒就隻剩空蕩蕩的酒壇了。待到喝完,張原便問道:“在哪弄來的?”
孤煞聽了他問,吞吞吐吐道:“那個。。我買的。。”
張原深知給他的一些金子都被他給了那個磨麵的大漢,孤煞身上又怎會還有錢?張原見他臉紅,情知又是偷的。當下也不點破,默然不語,孤煞將手中肥雞遞給張原一隻,張原大口咀嚼起來,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道:“我就剩下這些了,你拿著玩吧。”
孤煞見了,心頭一暖,從未有人對他這般好過,張原笑了笑將銀子塞到孤煞手中,依舊大口吃著雞肉。
張原道:“你去鎮上集市了?”
孤煞道:“嗯嗯”
張原心道:“這孩子一大早便去十裏外的集市上弄得這些東西與我吃,當真待我不薄,孝順的很。”心中甚是喜歡孤煞。道:“好孩子,鎮上有沒有一些個關於俠仁莊的消息?”
孤煞道:“這個倒是沒有。。因為才是早上,鎮上的人特別少,不過,有一個事很好笑的事。”
張原問道:“什麼?”
孤煞道:“那些個人都議論咱們瘟神廟鬧鬼,都很是害怕呢。”說完鼓掌大笑。
張原聽了大驚,心知是昨日嚇唬那個磨麵大漢,因此那些人便傳揚這廟裏鬧鬼,當下一口雞肉立馬吐了出來,失聲叫道:“不好!”
孤煞見他臉色鄭重,問道:“怎麼了?”
張原道:“鎮上的人既然都知道了這個廟,這個廟必然不安全了,若是仇家得知,定會趕來,豈不壞事。”
孤煞聽了,臉色也是一變,一口雞肉也是咽不下去了。正待二人驚慌之際,忽聽的廟外有人道:“應該就是前麵了!我們進去吧。”
張原連忙拉著孤煞躲到瘟神石像後。
隻聽得門外另一人道:“這裏鬧鬼,還是小心點好。”
隻聽得外麵又一個人朝那人啐了一口,罵道:“你也是個武學好手,怎麼那麼膽小,什麼鬼不鬼,斷定就是他在裏麵。聽說他受了傷,跑不了多遠,他一定就在裏麵!”
張原大驚,道:“來了!聽他們腳步沉穩,定然是武功好手!這次恐怕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