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帥,這筆帳我陰陽宗給你記下了,來日方長,容我後報!”心思轉變間,墨是非幾乎咬碎了一嘴的牙,自己身為四大仙宗之一的人,何時這麼如同喪家之犬過?又何時受過如此的委屈!
墨是非已經有了打算,待得明日裏那拍賣會一過,一定會叫這什勞資的慕府從這個世界上除名!
語落,不再猶豫,破空聲起,墨是非抱著奄奄一息的墨染淚離開了慕府。
“怎麼會……怎麼會如此……”昏迷之中的墨染淚嘴中在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至此他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的邪引之術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就被人給破了?
記得當時修煉的時候就被告誡,此功運行至最後時機,切莫近血!
血腥味是一切懵懂氣息的克星,雖說運功到極致的時候威力最大,但是這也意味著運功之人本身的防禦是最弱,一旦遇到忌憚的血腥之氣,定會遭到極其強烈的反噬!
也虧得墨染淚這門邪引術並沒有練到深處,充其量也還隻是停留在入門的級別,否則,就衝剛剛慕君那等把握得極其精準的時機,反噬足以當場就要了他的小命。
但是,當時得到這番告誡的時候,墨染淚並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是吃個春藥也沒聽誰會吃得吐血的啊!
難不成在那等最血脈噴張的時刻,也是發自骨子裏的最為舒坦的時候,還有人會有這等的意誌力去用自殘之法來破解自己的神功?
其實,這也是這門功夫最詭異之處,若不是慕君兩世為人,意誌力足夠堅強,又熟悉這門功夫,能否抵擋得住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正如墨染淚所想,天下又又幾個男人能舍得在人性原始衝動的誘惑下放棄此等的享受?自古有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中了邪引之術的人。
雖說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門功夫,就算知道這門功夫的人中能夠有足夠的意誌力支撐到最後一刻自殘的也是極少數,但是慕君就是這極少數中的極少數的一員……
就這麼個怪胎偏偏破解了墨染淚的功夫,若是墨大公子知道了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是為了給敵人送菜的話,說不得還真的會氣得跳起來呼自己兩個嘴巴子:真他媽的賤!
“明日便是那萬寶堂的拍賣會……興許過了這拍賣會的當口這陰陽宗的報複就要來了啊……”慕老爺子衝著慕君長籲短歎道。
慕君聳了聳肩膀,有些無所謂道:“四大仙宗又不是他陰陽宗一家獨大,總歸會有敵對的實力來滴,爺爺放心便是,就等著看你這英俊神武的孫兒打得他們變王八!”
“哦?此話當著?!”老爺子壓根就沒思考什麼狗屁的敵對勢力這句話,就算有敵對的勢力那跟你小子有半毛錢的關係。
其實最讓老爺子關注的則是那句‘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本是慕君吹了個牛的話卻使得老爺子信了有八成半!
原因無它,老爺子見慕大少這般的自信,怎能不想到了他那位神秘的師傅!心中萬分篤定:“這小子這麼自信滿滿定要仰仗他那師傅,對,一定是!”
一念至此,老爺子的愁眉一陣舒張隨即故意板著臉道:“年輕人莫要以為有了依仗就可以萬般的驕縱,需知天外有天!聽到沒!”
“是是……”慕君陪著笑,露出了一副我受教了的樣子,誰知他心中的淚水猶如決堤的大壩:“是個鳥蛋啊,奶奶滴,老子到哪裏去找那個依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