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覺得這老漢實在是有些過了?”郎如白自然把慕君的神情收入了眼內,不禁問道。
“嗬嗬,不管他們怎麼想的,與我無關便是。我救他隻是因為我心中想這麼做罷了,並不是在意他對我的態度。”慕君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郎如白笑笑,有些感慨道:“其實剛剛周圍那些人的表情我都看在眼裏了呢……很多人都在走之前搖頭惋惜,很明顯你的舉動已經完全打動了他們。”
慕君搖頭,無所謂的笑笑並不說話。
郎如白繼續想說什麼,卻若有所感,抬頭看向了不遠處。
升龍堂前方,此刻是空空如也,但就在這一個人也沒有的時刻,三個人,三個清一色粗布麻衣的老者就這麼踏步而來。
從氣勢上看來,局居中的那個老者身形雖說並不是特別高大,身上也沒什麼特別高深的氣勢,但就這麼一個普通的老者卻使得慕君的瞳孔一縮,大有一絲忌憚的味道!
即使這個老者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意思,臉色更是不正常。但無論怎麼看,這幅病態的模樣中都有一種堂皇大氣的影子在裏麵,雖說腳步有些虛浮但卻真實的有龍行虎步的感覺!
反倒是,雖說另外兩個老者,氣勢恢弘龐大不說,眼神更是淩厲無比,大有一眼望穿身邊事的氣勢。但就是這麼兩個可謂是超級高手的人,慕君反倒是沒放在心上。
既然那兩個人是以中間那老頭為主心,那無疑是中間那人是關鍵,旁邊那兩人縱然能翻雲覆雨終究是手下罷了,有何好忌憚的……
與慕君不同,郎如白卻是格外的注意身邊的兩個人,此刻的郎如白竟有些摸不準那二人的修為。摸不準意味著什麼?除了他們修煉了什麼特別的功法掩蓋了自己的實力,還有這二人的修為在自己之上!
郎如白是武宗中階的修為,那麼比之更高,就算不到高階武宗,也是武宗中階的巔峰之境了,隻怕離那最後的一步高階武宗也是一步之遙。
反倒是對於中間那個自己一口氣就能滅殺好幾次的老頭是絲毫不在意,都說自己吹口氣能殺好多個了,還擔心個毛線?
若是這二人能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估計都會同一時間嗤之以鼻,然後一口唾沫噴過去,既而再相互罵一句:傻逼!
不過唯一相同的是,這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忌憚二字。但,不管忌憚與否,慕君和郎如白竟同時起身回屋,縱然對方再讓人忌憚,總是不夠資格要自己在門外候著的。
正徐徐走來的三人中,左邊的老者低聲呢喃道:“他倆真是好氣魄,發現了我等三人都不在門口等著,真真是大膽。”
“哦?當真是好膽麼?”中間的老者嗬嗬一笑,露出了一絲極其感興趣的笑容。
話說慕大老板和郎夥計二人回屋,卻尷尬的發現屋子裏竟然響起了一陣極其有韻律的呼嚕聲。
循聲望去,玄掌櫃的正翹著二郎腿,背靠椅子,麵前還擺著一杯茶。熱氣茶香從茶杯之中嫋嫋而起,而玄大老板的頭也在這嫋嫋的茶香之中點來點去,伴隨著陣陣鼾聲,顯得有韻律至極。
感情自己等人在外麵忙活了半天,他老人家竟躲後麵睡大覺?
員工如此,身為大老板的慕大少豈有善罷甘休之理?袖子一卷,對著玄大掌櫃所在的櫃台就是一掌,嚇得睡得正酣的玄大掌櫃的從椅子上徑直滾了下來!
“這裏好生熱鬧啊,不知老朽是否可以進來呢?嗬嗬,是老朽多話了,店門大開哪有不讓進的道理?”玄飛羽那番罵娘的話還沒喊出口,這番貌似很和藹可親的自問自答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