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無邊無際的原野上思考。他,劍客冷川。十歲練劍,二十歲成為一流劍客,留下一段佳話。二十五歲那年,他臣服於帝國的年輕皇帝。他一劍擊斃敵人將領,血,流遍河山。那一日,迷茫了,那一劍,一劍的刺下,無情的刺入敵人那滿是熱血的胸腔。留下血液滴淌在地的痕跡。
“為什麼我要殺人。”冷川迷茫了。我,究竟是誰,為什麼。。
二十年前的他,隻是一個孩子。一個一遍一遍的捉這原野上顏色斑斕的蝴蝶的孩子。
累了,便躺在石頭上休息。偶爾,在那石頭下還會又出現那麼幾隻青蛙,在他閉眼休息時蹦上他的鼻尖,在他驚訝的眼神中跳走。
他的手中有一把木劍,是他的師傅交於他的。木劍很長,但沒有血槽,也沒有劍鞘。不收鞘的劍往往也是容易失去他的鋒利的。這是他在這邊土地上所領會的。
這一日,當他一人來到這裏,他已是四十歲了,身體中的力量已經不再如從前那般澎湃。因為他老了,甚至來說,他不再出劍,他怕會誤傷到別人,也會。。誤傷到自己。每一次取出劍,他都是小心翼翼怕劃傷了手指,尤其怕見血。
而當年,他一人一劍笑傲整個江湖。。。
他遇到的第一個敵人,是他的師兄。當他出山時。大霧封山。他一人獨自走過那鐵鎖橋。而在橋的另一段,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正是冷川的五師兄,練青衫。他很高興,畢竟是自己的五師兄,自己在宗門中最親近的人之一。但,他錯了,他不認為同門相殘,他,太過幼稚了。練青衫拔出了自己的劍。當一道劍鋒劃過冷川的臉上,冷川才愣住了。
不是說同門不能相殘的嗎?為什麼。冷川很迷茫。他並不相信這一切,直到鮮血緩緩流出傷口,他才明白。
“師弟,你的天資,我們已經見識過了,至於你要施展你的抱負,下輩子把。”
“我。。”冷川停頓了。他自己都不明白。難道天資好,有錯嗎?
當他沒日沒夜的瘋狂練劍。他放棄了世俗的一切。隻是為了追求武道的心。“我錯了嗎?”冷川紅著雙眼。手中的劍出鞘了。出鞘之劍,殺機四射。
練青衫也迎了上去。劍影直接飛去,直取冷川。“風,唯我。”冷川念著。身形逐漸變得模糊了,他就是風,他就是劍。風的剛,與風的柔看似無力,但每一劍化防為攻。每一劍都會無意中攻擊到練青衫。青色的古劍在冷川手中放出光芒。迎上那灰白的鐵劍。練青衫則更是急了。他的出劍速度跟不上冷川,而冷川的速度卻越打越快。急劍如風。練青衫的手開始無力了,他的劍一次一次被挑飛。一次一次的被打亂。“給我斷。”古劍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砸碎了鐵劍。劍心不死,劍身不斷,劍心灰飛煙滅,劍身灰飛煙滅。這便是劍宗的劍心法則。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殺了自己的師兄練青衫。他的劍以前從不帶血。而如今,他不帶血,是不可能的。江湖,是一條血路。沒有血,是不可能活下來的。這一點冷川也明白。在這風風雨雨中,以前的他不存在了,而曾經的劍客也不存在了。有的隻是一柄斷劍和一個沒有心的靈魂罷了。
他如行屍走肉般站了起來,苦澀的一笑,望著前方的雲彩。那裏滿是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