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也不知為何,給一群官兵闖進葉家,將之捉拿,也不知道給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就關了起來。
隻是聽官兵,武鬆在飛雲浦殺了四人,現在將她捉拿,再擒拿武鬆。
雖然是心中驚怕,可她倒是心甘情願,武鬆既然殺人,自己是武鬆最親密的人,替他受罪也是應該,就是擔心武鬆因為自己,而束手束腳,她倒是願意武鬆不要管她遠走高飛。
隻是若然武鬆是那樣的人,也不是她所愛的豪傑了,她心中矛盾,希望武鬆不要來救她,可又十分渴望武鬆會來。
其實在她心中,是鐵定了武鬆一定要來的,後來一想,無論如何,隻要兩人在一起,是生是死,又有什麼要緊呢,想到這裏,她倒是坦然了。
約莫過了半,聽到腳步聲,外麵看守的人喊道:“什麼人?”
突然聽到幾聲悶響,便沒有了聲色,門打開了,進來一女子,潘金蓮大喜,“張姐,你怎麼會來了。”
進來的便是張玉蘭,她擺擺手,“潘姐,張都監奉了高太尉的密令,要陷害都頭,現在捉了你,不過要來要挾都頭就範,他對你情深意切,估計會中計!”
潘金蓮聽她到高俅,不由得不信,武鬆殺高俅兒子的事情,也沒多少人知道。
“張姐,你能否通知二郎,讓他不用來救我!”
張玉蘭沒有理會,隻是顧著自己道:“潘姐,我對武鬆的情意估計你是知道的,我跟你做一個買賣,若然你答應從此離開武鬆,我便放你出去,沒有你的羈絆,無人可以要挾到他,此刻已經十分危急,你答應便放你離去,不答應便作罷!”
潘金蓮靜靜的看這張玉蘭,良久,從頭上摘下紫玉釵,“張姐,你把此釵交給二郎,我為免連累他,已經自刎!”
張玉蘭點點頭,收了紫玉釵,“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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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跟葉孔目回到葉家,葉夫人和煙看到他自然十分高興,煙立刻道:“都頭,你要救夫人!”
“便是拚了我這條性命,也要救她!”武鬆昂然道。
這一,他跟葉孔目都在家裏商量對策,煙便到外麵打探消息。
傍晚時分,煙回來了,身後跟了一男子,戴著草帽,肩上挑著一擔事物,葉夫人正要斥責,煙為何還買東西,還要帶人回來。
“姐!她是張姐!”
男子脫下草帽,果然是張玉蘭,“葉夫人,我是來找都頭的!”
張玉蘭見到武鬆,讓葉家三口暫時回避,突然她跪下,武鬆連忙扶起她,“張姐,你這是為何?”
“都頭,奴家不姓張!”
武鬆看著她十分驚異。
“奴家不過是戲班中人,字玉蘭,並無姓氏,也學過拳腳,一時迷心,跟張都監兄弟還有蔣門神合計,陷害了你!”
“怎麼來?”
“張都監一早接到高太尉書信,要在孟州府設計害你,蔣門神歸還快活林,奴家在快活林跟你相遇,都是計謀一部分,那日都頭在院子裏,被那蜘蛛咬,不過是奴家胡亂的,井底泥栽種開眼草,也是胡話,不過要讓都頭更加在意,北帝廟,也是計謀,不過那玄清卻是意外之事。”
“後來一切都是張團練的計劃,今日本來要你到都監府,佯作你贏了比試,這是奴家的招親比試,讓你跟奴家成親,再作陷害!”
武鬆冷冷道:“治療老太君舐犢情深也是詭計?”
“那是意料之外,奴家是聽過這個故事,想不到竟然湊效,當時想便是不奏效,也是一片真心,定然能贏取英雄的心!”
武鬆不禁苦笑,想不到為了陷害他一個人,會有那麼多人的配合,竟然弄出了如此多的事情,人心真是險詐。
“金蓮呢?”
玉蘭拿出紫玉釵,歎氣道:“潘姐為免連累你,已經自刎!”
武鬆腦子一沉,幾欲暈倒,他緊緊抓著紫玉釵,冷冷道:“張都監此刻可在都監府?”
“他跟張團練,蔣門神次可正在鴛鴦樓!”
武鬆也不話,抄了一把戒刀,徑直走出葉府,玉蘭呆呆的看著他離去,不勝唏噓。
武鬆自然知道鴛鴦樓在哪,他一路走去,旁人都認得他,隻見他殺氣騰騰,誰人敢阻攔!
武鬆徑直來到鴛鴦樓,走上樓梯,二層都給張都監包了,沒有外人,武鬆剛走了幾級樓梯,便聽到蔣門神的聲音。
“兄弟,你這條計謀真是了得,看來武鬆那廝定然要落在我們手上。”
隻聽得張團練道:“富貴若然要來,你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武鬆今日離去,我們都以為美人計功敗垂成,想不到那廝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蔣門神又道:“高太尉定然十分高興,都監大人升遷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