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函輕柔的覆上蔣茴的額頭,驚訝道,“好燙!”

懷裏的人因為發燒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見此席亦函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裹在了她的身上。

“好一點了吧!”他自顧自的說著。

蔣茴頭痛的厲害,她渾身酸軟的靠在席亦函的身上,想起今天傍晚在樓梯口推開他的事情,嗓音沙啞,“今天對不起,我不該……”

席亦函一驚,他顯然沒想到蔣茴還會道歉,輕輕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淡色的唇綻開一個輕柔的微笑,“沒關係,不要放在心上,我送你回去。”

眼皮似有千斤重般,蔣茴慢慢的闔上了眼,呼吸間竟是男人身上清爽的氣息。

隨著銀色電梯門“叮”一下打開,席亦函抱著在自己懷裏昏睡的女子走了出來。

寬敞的客廳,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吊燈發出明亮的光芒,落地窗打開著,淡紫色的紗簾被吹的隨風飛揚。

席亦函抱著蔣茴進入臥室後,把她?放在歐式風格的白色大床上。

抬起頭,他看到床的四周是飛舞的白紗,上麵還綴著珍珠的細細蕾絲?,有些意想不到的綻開一個笑容。

沒想到素日裏如此冰冷的一個人竟然還具有像一般女孩子一樣?的公主情節,他差點以為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呢。輕笑的瞬間,席亦函正好望到蔣茴窩在被子裏熟睡的側臉。

柔和的臥室夜燈下,女子輕?闔著眼皮,她的皮膚很白皙,臉頰上有不自然的病態紅暈。又卷又長的睫毛也因為發燒而輕輕的顫抖著。

這樣的她真是能激起人的保護欲!席亦函輕歎一聲,幫剛剛在樓下買後的藥喂給她服下。離開時,他望著客廳一旁的廚房,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

有小鳥在窗外啁啾,伴著床頭鬧鈴清脆的響聲,蔣茴慢慢的睜開了眼。用食指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她緩緩地坐起身來。

洗漱間裏,她看到鏡子裏略顯憔悴的臉後忽然一驚,大腦瞬間清醒的同時昨天的事情全都記起來了。

該死的,那個男人一定來過自己的家了對不對?

蔣茴因為很多年獨自一人生活的原因,致使她多少有點變態的心裏潔癖。最不能容忍的主要有以下兩項:

第一,討厭和別人進行直接的肢體接觸;第二,討厭別人進入自己的私人生活領域。

很明顯,我們的沈大帥哥兩項全都占齊了!

可想到昨天他對自己的幫助,蔣茴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還是算了吧,誰讓自己欠人家人情呢。

瞥見梳洗台上放的淡紫色藥瓶,她有些愕然,昨晚沒有吃藥竟然一夜好眠,念及每晚咬噬自己的夢魘,蔣茴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一臉頹敗的想要去冰箱裏隨便找些吃的然後去上班,卻在走到餐廳時愣住了。

鋪著藍白格子的長方形餐桌上,一隻小巧的紫色砂鍋正擺在中央的位置,緊挨著的旁邊擺著一隻青花瓷小碗。

蔣茴有些疑惑的向餐桌走去,拿起壓在小碗下的字條,熟悉的字跡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經理如果會用微波爐的話,我想您就可以喝粥了,如果不會請call我,我的手機號是1xxxxxxxxxx。”席亦函

蔣茴滿臉黑線的把字條揉成一團,而後咬牙切齒地將其丟到了垃圾桶裏。

哼,嘲笑我麼?

不就是個微波爐嗎,有什麼了不起!

雖然她確實不太會用,因為她根本就沒用過好嗎!但是蔣茴相信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保證一看說明書就全會了。可是與此同時新的問題又出現了,說明書被她丟到哪裏去了呢?

……

別看我們蔣大小姐在公司裏叱吒風雲,精明有才幹,可她這一生最大的且不可彌補的缺憾就是:她不會做飯以及縫紉類的一切是個女人肯定就會的事情。

因此,廚房裏不止微波爐,除了盛飯的餐具外,蔣大小姐是一下都沒碰過,當真隻是把它們當擺設而已啊。

奮鬥半天還是找不著說明書後,蔣茴望著紫砂鍋裏的香菇粥,她一著急打算倒掉算了!

端起紫砂鍋,打開蓋子,軟糯香濃的米粥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充斥在整個廚房裏。

蔣茴手中的動作一滯,又把它放回到了桌子上,用銀質的湯匙盛了一勺而後遞至嘴邊慢慢的咀嚼起來。

果然——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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