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祖母說的也對,大哥已經出事一次,身體還沒完全養好,再過兩三個月就要去參加春闈,自是不能出什麼岔子。以後我也不亂跑了。”衛箬衣嬉笑著拂開了衛燕的手,她這一抬手,細心的衛燕就看到了衛箬衣左手上的傷痕。
被蕭瑾咬壞的地方現在雖然是愈合了,但是留下了一圈疤痕,有的地方才脫了痂,露出來粉色的新肉,有的被咬的深的地方痂還沒完全褪去,在她瑩白如玉的手上顯得十分的惹人注目。
“這手是怎麼回事?”衛燕眸光一緊,直接捉住了她的手掌,翻開了一下,隨後蹙眉問道,這一看便是完整的牙痕,“不是遇到狼了嗎?怎麼被人給咬了!誰的膽子這麼大?”
“還能有誰,不就是蕭瑾嗎?”衛箬衣別扭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攏在了袖子裏藏好。
“他便是皇子殿下也不能隨意咬人啊!”衛燕的眸光一凜,“你與他之間到底怎麼了?若是他欺負你,我這就去替你與他理論去。”
“你別去。”衛箬衣趕緊說道,“那個人又小氣,又不講理,我都說不過他,你去了就是真的標準秀才遇到兵了。怎麼都說不清楚的。況且這事情也不怪他,說來他是因為救我受傷的,我手上的傷痕是他在受傷的時候無意識的情況下咬的。不算他欺負我。”
“那便好了。受了人家的恩,咱們要還回去,若是被人欺負了,也不要忍氣吞聲,咱們衛家的人素來也沒怕過什麼人。”衛燕說道。
衛燕這一番話倒是真的將衛箬衣給說愣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隻是她仔細的想了想,受過蕭瑾的恩惠還真真的是不少。頭疼啊。
這幾天她氣惱蕭瑾不講理,所以不想理他,但是欠了蕭瑾人情的事情卻是真的。
唉,難啊。
衛箬衣在衛燕這裏一直窩了好久,這才珊珊的走出了衛燕的院子。
才出了衛燕的院子,就被衛榮給堵了一個正著。
“長姐。”衛榮在外麵站了良久,見衛箬衣出來,忙走過來行禮。
“這不是衛靜霜嗎?”衛箬衣上下打量了一下衛榮,嘴角稍稍的一翹,“你那聲長姐我可不敢當,那日裏提著劍去我那地方喊打喊殺的時候,也沒聽你叫我長姐,而是直呼我名字。”
衛榮臉上尷尬,“長姐,那次是弟弟錯了,弟弟這次等在這裏,便是專門給長姐賠不是來了。”
賠不是?是專門添堵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