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冷的要命的身體,現在也不覺得有那麼冰凍了,雖然還是冷,但是已經能忍了。
“把我的衣服拿來。明日卯時三刻來這裏。”蕭瑾將衛箬衣手裏抱著的衣服一把拽了過去,淡淡的說道。
“是!”衛箬衣的精神一振,“多謝蕭大爺。”
蕭瑾抬眸瞪了她一眼,“如果你再遲來,日後就不要提讓我教你的事情。”
“保證不會晚來!”衛箬衣嘻嘻的一笑,“那就晚安了,蕭大爺。”
她笑著轉身離開,孫管事剛好回轉,正好送衛箬衣回去。
蕭瑾等衛箬衣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這才將房門關上。
他緩緩的一笑,這丫頭也算是有點毅力,不過想想她死纏爛打的追著自己追了那麼多年,何止是有點毅力那麼簡單!
想到這個,蕭瑾的笑意就僵直在了自己的唇角。
翌日,衛箬衣依約而來,蕭瑾將衛箬衣帶到了別院的一個池塘邊上。
池塘的睡眠已經結了一層厚實的冰,昨夜下了雪,冰上又覆蓋了一層積雪。
蕭瑾讓衛箬衣找人將冰上的積雪清開,隨後叫人拉了十幾個冰塊過來,下麵用水澆了,不一會,冰塊就被凍在了水麵上,蕭瑾自己上去試了一下,比較結實。
“我教你一套步法。你先學會。”蕭瑾說道。
“那十幾個冰樁子是做什麼的?”衛箬衣問道。找來那麼多人,折騰了那麼久,肯定不會擺著看得。
“步法學會了你就在冰樁上練習。”蕭瑾緩緩的說道。
衛箬衣……
那冰樁是晶瑩剔透的看起來煞是好看,但是滑不溜足啊,就是平時在冰上走一不小心都會摔的劈啪的,更何況是在這種冰樁上?那不是要摔成神經病啊!
見衛箬衣麵有難色,蕭瑾一揚眉,“做不到嗎?”
“做得到!”衛箬衣一咬牙。
那套步法倒不是很難學的,衛箬衣記性好,不過兩三下也就記下了,又在平地上練習了幾次,已經是分毫不差了。
“怎麼樣?”衛箬衣麵有得色,“教我這樣悟性超高的學生,是不是很還有成就感?”
“半點沒有。”蕭瑾搖頭。
“為何?”衛箬衣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看了一遍就會了。”蕭瑾緩緩的說道。
衛箬衣……
騙人!
“在平地你學的尚可,但是上了冰樁如果還是能分毫不差的話,我就讚你兩聲。”蕭瑾說道。
“就讓你讚我兩聲!”衛箬衣哼了一聲,撩開了裙擺,蹭的一下就跳上了冰樁。冰樁豎的並不算高,衛箬衣現在的身法已經練的十分的靈巧,所以躍上去不是難事,難得是站住!
她腳下用力,才不至於因為滑腳而滋溜掉下來。
貌似真的有點難!
在下麵覺得還可以,等真正上來了,衛箬衣才知道是有多恐怖。
倒不是因為高,而是因為滑和受力不均。冰樁的表麵一點都不平,和地麵天差地別,就是僥幸踩上去了,也有可能會滑下去,想要不滑下去就必須要動作快,思維也要跟著加快,不光要一邊想步法,還要想著自己下一腳要落在什麼位置上才不會掉下去,因為冰樁的數量有限,想要在上麵將整套步法都施展出來必須要想好下腳的位置,否則施展不開。
所以衛箬衣第一次走了四步就掉了下來。
爬起來再上,這一回她才跳上去就直接掉了下來,因為她跳的那個冰樁的表麵是斜的。
衛箬衣……
她看向了負手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蕭瑾,一咬牙,再度站了上去。
這回她小心翼翼,但是也沒支持到底,還是滑倒在了一個斜麵上,原因是她因為謹慎小心,而放緩了速度。
這次她摔的有點狠,腳一滑,整個人都飛著從冰樁上掉下去,直接趴在了池塘的冰麵上,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
艾瑪,胸都壓扁了!衛箬衣摔的半天沒上來氣,五髒六腑都震的隱隱作痛。
“郡主!”綠蕊驚叫了一聲,想要過去扶她,卻被蕭瑾攔住,“讓她自己起來。”他冷冷的說道。
“可是殿下,我們郡主……”
“想要學成,必須知道自己失敗在什麼地方。”蕭瑾緩緩的說道,“隻有知道痛了,才會記得牢靠。”
“無妨!”摔懵了的衛箬衣好不容易爬起來,抬手對綠蕊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