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確實是談判下來了,廉政元答應要一個,放一個。
這一個結果,是讓簫朔卿很是不能接受的,他心裏想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就要被人給玷汙了。他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妹妹,也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妹妹,但是那個時候是無法反駁。他隻能選擇舍棄一個,等他強大以後,然後再去將自己的妹妹給搶回來,好好地安撫,愛護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簫朔卿都會幫她得到,這就是簫朔卿當時的想法。而且,那時候的他隻以為,男人隻能睡女人。
可,當他知道太後的選擇以後,他怒目圓瞪,但是結果卻是自己被自己的母親嚇了藥,親自送到了廉政元的床上。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朝皇帝,被自己的臣子給要了去,意圖玷汙,太後卻無動於衷,反而還很是享受垂簾聽政的感覺。
簫朔卿的心裏,不是不恨。那六年,兩千一百九十個日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每天每夜,他都處於心驚膽戰的日子裏,每天都會被下藥,就是以防他會逃跑,每天每夜的折磨,從來不會停歇。
他一開始,隻要不聽話,廉政元就會將他給扒光,然後綁到柱子上,當著他的麵和別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做那種齷齪的事。之後,在和他做,如果他敢反抗,就會打他,但卻從不打臉。記得廉政元說過,他最愛的就是他這張臉了。
這話,讓簫朔卿感覺到惡心,他深深的厭惡著自己的容貌,甚至,厭惡著那個將他生了,卻因為自己的利益把自己送給這個男人的那個女人。
十三歲那年,他終於有機會,能夠逃出去,但是,卻還是被發現了,就是因為他的傷,行動困難,而且他每次都會抵抗,每次都會綁住他的手腳,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所以被再次抓了回去。
之後的每天,他就猶如行屍走肉,不說話,也不反抗,就猶如吊線木偶一般,就那樣任人擺布著。
直到十六歲那年,不知道她是怎麼知曉他的處境的,一人帶著一隻狗就這樣衝了進來。她的背後背了一把劍,不會武功,不會玩劍的她,甚至連拿劍都拿不穩的她,就這樣為了她,孤身一人進了那廉政元的兵營。
那一夜,喊打喊殺聲震天,她在最後一刻將她手中的劍給了她,還給她吃了一個丹藥,說是可以補充體力,他就吃了。之後,她笑了,那次的笑容,很美,猶如盛開的白茉莉花,很美,很豔,很誘人。
那隻狗大力的將他背了起來,竟然就那樣馱著他,到了三歲開始,父皇就建立的秘密訓練基地。他到了以後,就昏迷了過去,而那隻狗的去向,他也不知。
隻因為,他醒來以後,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隻記得那些羞辱的畫麵。
而現在想來,那隻狗,應該是又折了回去,找小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