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這輩子,唯一的弱點就是盧瀼,別說是碰,就是誰說一句都不行,現在沈念是在公然的詛咒他老婆,他要是不發火就太沒天理了。
沈念當真很是聽話,拽著門把手就不鬆手了,還好裏麵是反鎖,不然就真讓她給拽開了,顧北辰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看著沈念在那裏犯傻。
直到沈先生還有沈夫人趕過來,沈念的狀態都是雙手死死地拽著門把手,半個身子半懸半掛的吊在門板上,感覺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打秋千。
“小念你幹什麼呢。”沈夫人連忙去扶她,沈念一看見沈夫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鬆開了門把手,轉而摟沈夫人的脖子。
“媽,我不離婚了,真的,我再也不離婚了,隻要他能好好的,以後他就是拿刀逼著我離婚我也不離了。”
沈念稱呼沈夫人,從來都是‘母親’,她這一聲媽叫得沈夫人愣了半天,但很快,沈夫人柔和的一笑,安撫著沈念的背,說:“沒事,周航一定不會有事的,乖,咱們先歇會,你現在還帶著身子呢。”
沈念抽抽答答的被沈夫人扶著坐下,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綠燈亮了起來,門‘謔’的被打開沈念就好像屁股上安了一個彈簧,嗖的彈了起來,抬腿就往過奔。
可還沒等沈念邁出一步,猛的又定在了原地,由於慣性,沈念的上半身此刻是向前傾的,還好顧北辰適時地扶住了她。
此刻沈念的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悲傷的神色,手指著被醫護人員推出來的周航,說:“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沒死。”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顧北辰是最早脫離囧態的,咳嗽了一聲,說:“我也沒有說他死了呀,是你自己一直在自說自話,不聽我解釋,周航他就是酒後駕駛,撞到了路邊的防護欄上,脛骨骨裂,連骨折都沒有,打個石膏,過百十來天就好了,你不是不同我解釋麼。”
就見坐在輪椅上的周航,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衝著周航說:“老婆,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逼著你跟我離婚的。”
沈念撇撇嘴,很不以為然。“早就離過了,不用再離一次,費那二遍事都不值當。”
周航還是笑,說:“誰說咱倆離婚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哦我還沒送交法院呢,再說了,婦女妊娠期間是不允許離婚的,你就是想離,法律也不允許啊。”
聽周航那語氣,感覺,懷孕的好像是他,而拋妻棄子反而是沈念。
這回,沈念就隻有幹瞪眼的份了。
她死死的瞪著周航,一咬牙,一跺腳,說了句。“周航,你別得意,這婚我是離定了,你給我等著,等我把這個孩子生完,我就跟你離。”
周航笑了笑,不氣不惱的看著沈念還很平坦的小腹,說:“行,我等著。”
還有將近七個月呢,他有信心再把她追回來。
這七個月,周航對沈念完全采取,疲勞戰術追求法,早晨接晚上堵,禮拜六禮拜天再變身全職男保姆,就連沈夫人都被周航這死皮賴臉的勁弄得無言以對了,可是沈念依舊意誌堅定,死活咬住離婚兩個字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