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得不到家長回應的球球癟著嘴,委委屈屈地從小金庫裏捏出一張小黃符,肉呼呼的小爪子笨拙地將小黃符貼在自己身上,下一刻,小家夥憑空消失了……
瑞恩眉頭一挑,繼續不動聲色,原本隻是一時興起想要逗逗小家夥,卻沒料居然發現小家夥“私藏”了隱身符,這小東西就是靠的這個掩人耳目,不聲不響爬到屋頂去的吧?這才有了後麵這一連串的動靜,如今想要遮掩補救都不可能,生生將阿什菲爾德家族推到了風尖浪口。照安格斯的舉措來看,他似乎是想要替索亞出麵,壓下一切。
就在瑞恩沉思的功夫,床上陸續出現一個個小小的凹進去的印子,前麵兩個小印子,後麵不遠處則跟著兩條長一些的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家夥在爬。印子很快就走到了床的邊緣,壓痕頓時深了一些,隨即一輕,緊接著是一聲細微的悶響,以及軟糯短促地“嗚嗚”聲。饒是知道小家夥皮糙肉厚,這點兒高度掉下去算不得什麼,瑞恩還是破費了些心思才壓下想要過去查看一番的衝動,很快,通向露台的厚重窗簾被人撥動了,瑞恩動了動嘴角,無聲地念了一句咒語,過了一會兒,砰地一聲,似乎是誰撞到了小腦袋?
“嗚嗚~~~”連番的疼痛終於讓小家夥忘記了自己的偷偷摸摸行為,抱著腦袋靠著窗簾委屈地哭訴。
索亞這會兒也終於從第一次修行分神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球球不見了,可是氣息卻還在屋裏,準確的說是在露台那邊,似乎情緒很低落。感受著小家夥因為被瑞恩困在窗簾裏出不去露台而委屈地氣息,索亞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這小家夥,居然還惦記著那塊大金子呢!這會兒聽到小家夥哭,他側過頭問瑞恩:“我怎麼聽到球球在哭?”
瑞恩環視一周:“是嗎?可他不在這裏,應該是被管家抱去玩兒了,你是不是聽錯了?”
“嗯,可能是剛剛做夢了。”
揚起腦袋期待著家長們的誘哄的球球愣愣地聽著家長三言兩語將他拋之腦後,微微張開小嘴兒,滿臉的難以置信,難道他們也看不到他嗎?!可是之前索亞明明可以看到他的啊?!
……
走出索亞的臥室,安格斯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取出魔法藥水,在門口布下了一個魔法陣,吩咐:“索亞病重,需靜養,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靠近這間房。”
安格斯的舉動很快就傳遍了帝都,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陛下,安格斯果然不安好心,回絕了您親自送去的牧師,就這麼把索亞給囚禁起來了。”
皇帝一臉苦悶,該怎麼樣才能去見見索亞,讓他跟金吉利鳥商量一下,也帶他上天玩玩嘛!
“爺爺,您看,安格斯大人這是打的什麼算盤?莫非是想要軟禁索亞?”
老人摸摸長須,緩緩搖頭:“阿什菲爾德家族從不打壓強者。”
“可是索亞畢竟是喚醒了金吉利鳥,據說他昨晚拒絕了陛下想要給索亞的授勳。”
老人笑了:“你認為安格斯不能召喚金吉利鳥?你忘了前幾天郊外的那場大戰?你真以為區區巫妖能造成那樣大麵積的燒傷?”
“這……”
“不要隻盯著索亞,別忘了,他是為了找那個小東西才到屋頂的。”
“爺爺,您是說?”
“安格斯這老狐狸,難不成以為隻要他把索亞藏起來,我們就會當這事沒發生?”
“可索亞確實是受傷了,那一身的傷痕,可不像是假的。”
“哼,這有什麼?別忘了他可是卓洛的徒弟,那個人是最愛做些亂七八糟的藥水兒,弄出個重傷的樣子來也不是難事。”
“大人,聖獸現世,可大可小,我們是否也該做出些應對。”
“不急,安格斯向來與政事無爭,就算是真的,也礙不到我們的事。”說話的人頓了頓,又道,“去查查瑞恩這幾年的經曆,他一回來索亞就恢複了魔法,這可不一定就是偶然。”
“父親,這事有些蹊蹺,若是索亞當真恢複了魔法天賦,喚醒了金吉利鳥,安格斯沒必要這麼護著他,阿什菲爾德家族什麼時候在這方麵低調過?”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緊不慢敲著腿:“去查查瑞恩帶回來的那個小家夥的來曆。”
“是,父親。”
威爾公爵皺眉:“難道索亞真的恢複了魔法天賦?”
“父親,若真是他喚醒了金吉利鳥,那阿什菲爾德家族族長的位置遲早就是他的了。”剩下的那句話吞進了肚子裏。
如果真是這樣,那瑞恩就真沒機會回到威爾家族了!
……
而話題中心的某幾位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或者說,明知道被盯上了也不在意,此刻的他們正忙於琢磨別的事情,比如,麵前的這隻能看透球球身上隱身咒的類似縮小版金吉利鳥的藍毛獨腳小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