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董派來接向晴萱和黎耀宇的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黎耀宇捏捏向晴萱的手,拉回她的神遊,“小潑婦,回魂了。”
一路上,她都在閃神,表情沉重。
而他,則是一直看著閃神的她,出神。
她今天一改風格,沒有穿她喜歡的白色,而是選了一件黑色抹胸的性感晚禮服。
禮服是他陪她去買的,但主意卻是她自己拿的。
那天,她穿著這件晚禮服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他當場便看癡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有些保守的女人,也能有這樣性感的一麵。
那天,她問他,“黎小氣,你說,我穿成這樣去參加黎氏的晚宴,像是大變活人了嗎?”
他知道她在想著什麼,擔憂什麼,這也是他今天為什麼會陪她來的原因。
黎氏周年慶,全城的名人都會來,冷澈,冷心穎,陸凱辰這些又怎麼會不到場呢!
所以,她想要改變,不想再做以前那個柔柔弱弱,整個思想繞著冷澈轉,喜歡白裙子的向晴萱。
她本來可以不去,沒有人可以逼迫她。
但是,她還是選擇去了,他知道,她是想製造機會給他和父親,讓他們能和好。
對此,他早就在她進黎氏的幾天後,就看懂了。
但是,他沒有揭穿她,沒有生她的氣,因為她是好心地想幫他打開心結,解開他們父子之間的誤會。
他發現,他真的越來越縱容這個女人了。
而她,在他麵前,似乎也越來越潑辣了。
他很喜歡這樣潑辣的她,最怕看到她一個人躲起來,傷心,落淚……
而她的病情雖然靠藥物維持著,卻也在一天天的惡化。
盡管,惡化的速度不是很快,她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這始終也是個隱患。
他拖了很多關係,去給她找合適的骨髓,卻始終一無所獲。
好在,她很堅強,並沒有為了自己的病,而一蹶不振。
向晴萱回了魂,對黎耀宇不放心的交代道:“黎耀宇,一會兒你進去後,不要和黎董大眼瞪小眼,聽到沒?”
“遵命,小潑婦皇太後。”黎耀宇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個正經。
“這是什麼詞?小潑婦皇太後?”向晴萱窘住,真是對黎耀宇的花樣無語了。
“嗬嗬,是這樣的,我覺得吧!小潑婦或是皇太後,這兩個稱謂,哪個都無法表述我對你的敬畏,就隻好一起用了。”黎耀宇故意裝出一臉崇拜地看著向晴萱,話說得那是一個虔誠。
“黎耀宇,你想死了,是不是?”她伸手,不客氣的在他的胳膊上就掐了一把。
“啊,痛,你個潑婦,鬆手……”他抓住她的手,大聲地呼痛時,唇角卻是微微翹起,綻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來。
“下車了,一會兒讓人看到黎氏的少東與潑婦為伍,會丟你的人的。”向晴萱抽出被他拉住的手,先下了車。
黎耀宇立刻跟了下來,俯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認真道:“我家小潑婦是未來的名畫家,怎麼可能會丟我的人,是我沾光,好不好。”
這些日子,黎耀宇經常會接送向晴萱去學畫,更會經常陪她出去寫生。
她認真畫畫的時候,他會坐在一邊,認真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有著輕靈的氣質,有著善良的心靈,有著一張脫俗的容顏,怎麼會有人舍得讓她難過?
他能理解冷澈的處境,他了解冷澈的性子,他以為冷澈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不想,在那日向晴萱全身濕透回來後,冷澈便徹底的斷絕了與向晴萱的來往。
甚至,與他也已經形同陌路,沒有再聯係過。
他也沒有再聯係冷澈,他知道他收留了向晴萱,便注定了要與冷澈之間有今天的局麵。
他並沒有打算為了這件事情而放棄友情,隻是冷澈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件事情。
“那你要不要給點沾光費?”她微側頭,瞥向身後的黎耀宇,伸出手心,很市儈地問道。
“天啊!小潑婦,你現在越來越有我的風範了,甚至還要青出於藍,比我還貪財。”黎耀宇故作驚訝的表情一句,拍上向晴萱的手心,牽住她的手,轉身,向酒店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