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被浪翻滾,伴著女子嬌媚的低吟和男子沉重的粗喘,紅木製成的錦床被搖晃地“吱吱”作響。
良久,在男子的一聲低吼中雲霽雨歇。
“該死!”男子麵色陰沉地拂開帷帳,一張俊朗的白玉臉映入眼簾,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銳利的雙眸,此時這張臉上布滿了寒霜,徒添了絲絲陰狠。
“來人!”冰冷的聲音從緊繃的薄唇中溢出,令人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一道黑影閃過,房間中倏地多出來一個人。黑衣人恭敬地單腿跪地,麵色沉寂得像一尊雕像,雙唇微微蠕動,叫了聲:“主人!”
男子一腳將床上的女子踹到地上,口中罵道:“沒用的賤東西!未曾瀉出元陰就死了,還害得本公子泄了數次元陽,將她給我丟到亂葬崗去喂狗!”
“是!”黑衣人應了聲,將地上的女子扛了出去。
漆黑的小路上,月圓之夜的月亮比平時還要明亮幾分,幽幽的月光灑在地上,慘白慘白的,讓人心裏毛骨悚然。
而就在此時,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抬著什麼往僻靜的小路上拐去。
“老大,咱們還是回去吧!這時候去亂葬崗,不是要人命嗎?”黑夜中,其中的一個黑影環顧了下四周,縮了縮腦袋,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吹進脖子裏微熱的輕風都陰嗖嗖的。
“你個蠢材!暗衛大哥把這事交給我們兄弟做就是相信我們兄弟二人,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咱們兄弟倆的財路可就到頭了!況且要是被公子知道的話,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先別管這些了,這小娘們,細皮嫩肉的,平時咱們瞧她一眼都難,如今雖然死絕了,但是咱們兄弟還可以過過手癮。”說完,嘿嘿笑起來,一隻大手竟是攀上了裸露的玉女峰揉捏撫弄起來。
聽了哥哥的話,弟弟頓時yin蟲上腦,哪裏還顧得上害怕,抬著纖足的糙手也順著小腿往上撫摸,細滑柔嫩的肌膚令他心神蕩漾,胯下早已是一柱擎天。
就在兄弟倆口幹舌燥,欲火焚身之時,從旁邊的草叢裏突然躥出一道黑影,“喵嗚”一聲淒厲的貓叫將兄弟倆嚇得麵無人色,撐起的帳篷也在一瞬間癱軟了下去。
“大……大哥,我看這裏也快接近亂葬崗了,咱……咱們就把她仍……仍在這,趕緊回……回去吧!聽酒樓的酒……酒保說最……最近這亂葬崗不……不幹淨!”弟弟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
哥哥此時心裏也毛毛的,剛剛那一聲貓叫,叫得尤為淒厲,像是來索命的女鬼,一閃而過的兩隻碧綠的眼睛也好似兩團鬼火。再想到此時手上抬著的,就算再美也是具女屍,頓時一個激靈,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對於弟弟的話,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兄弟倆合力將裸露的屍體往草叢裏一拋,便嚇得逃也似的跑了。隻是他們不知道早在出城不久他們就被好幾個飄蕩的身影盯上了,死人身上充滿了晦氣,最招這些不敢進城的孤魂野鬼了。
春夜微涼,風吹草動,烏鴉的叫聲時不時地在空中回響,昭示著濃重的死亡氣息。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野狗的叫聲,除此以外,便是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兒,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幾撮野草不經意地晃了晃,探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接著便是身子,月光照在那黑色的毛發上竟反射出絲絲亮光,原來是剛剛將兄弟二人嚇得半死的黑貓。
它邁著優雅的步伐圍著裸露的女屍轉了幾圈,然後便興奮地“喵嗚”叫了一聲,四肢伏低,雙腿跪地,貓口一張,竟吐出一麵漸變漸大,放著金光的鏡子。
鏡子飛到女屍上方,幽幽地放出金光。金光中,一個泛著金光的綠色光團飛到女屍的頭部,一閃而入。
“唔。”柔媚嬌軟的淺吟聲傳來,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尖上輕拂而過,奇癢無比,直教人骨頭都酥了半邊。
地上的女屍此時緩緩睜開了雙眸,那秋水似的眸子裏倒映著夜空中的點點星光,讓人不禁沉迷其中,卻又害怕這隻是一場易碎的美夢。
隻見她輕輕地撐起半邊身子,柔順的烏發散落下來,遮住了身前泄漏的春光。
“出來尋找機緣,差點魂飛魄散,雖然尋了個合適的身子奪了舍,然而從練氣期大圓滿境界掉落至練氣二層,還是虧大發了!”女子微皺著眉頭,然而片刻便舒展開來,接著自言自語道:“幸好還得了個寶貝!”她輕輕一招手,半空中的鏡子便縮至巴掌大小,落在了她的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