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兒,以後的路隻有你自己走了。”老師的父母異口同聲,似乎在告訴蘇簡簫什麼。
楊蘇知道他們不想活了,想要出聲,卻發不出聲,隻能任由眼淚在眼中掉落。
我老師的父母在蘇簡簫眼前雙雙自盡,他們的血液與其他三十幾個人的血液融彙在了一起,大廳成了血池……
淚水奔湧,他癱軟在了地上,在淩晨方才有動身的力量。
他看了一眼大廳,帶了幾本古書,遠走他鄉,去了洛陽,在那裏安定了下來,以盜墓,算命,販賣文物為生。後來,他想起了小時候父母和他提過的故鄉怒江。遊蕩半年之後就遇到了我,之後的事情我都知道。
說完,蘇簡簫走到一塊巨石之上,負手而立,麵對著東方初升的太陽,不在言語,陷入了久久沉沒。沒人去打擾他,因為他的過去,太過沉重。
“這……”江鈴不敢置信的低聲呢喃。臉上的驚訝之色還未退去。她掏出手機,連上網百度了一下,驚奇的發現網上有一個和蘇簡簫說的幾乎是一模一樣驚天血案。
裏麵說到,楊家三十幾口人在一夜之間,除了一個名為楊蘇的十一歲男孩失蹤之外,無一幸免。
地點就在香格裏拉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莊裏。
上麵還有兩張血淋淋的圖片,殘肢斷體連成一片……許多人在用桶清理那些灌滿客廳的血液。
羅文義卻是若有所思,久久之後,緩緩走到了蘇簡簫身邊,像蘇簡簫一般負手而立,但兩人留給人的背影完全不同。
蘇簡簫給人的是一種肅殺,蕭然物外的感覺,而羅文義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我知道羅文義在想什麼,我也走到蘇簡簫身旁,開口問到:“蘇簡簫答應尋找真正的雲階空墓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為了弄懂師祖和師祖母他們守護的到底是什麼秘密,為了它居然不惜屠戮手足來守護它。”
羅文義看了我一眼,似乎我的問題很出乎他的意料“難道說,你們不是為了救你父母和那些金銀?”羅文義的聲音很是驚訝,“你是有意答應我們的?”
“你以為,你們能夠動他父母一根汗毛麼?”蘇簡簫的聲音很冷,冷得我都不禁顫抖,“我不妨告訴你,千軍萬馬在癲狂了的它麵前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他彈指之間便能讓他們屍骨無存。”
一番話讓一旁的江鈴等人冷汗直下,他們沒有想到蘇簡簫居然會這麼強勢。
就連我都沒有想到。一向低調的蘇簡簫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蘇簡簫說話之時氣勢如虹,每一個字出口之時,四周的空間都在微微顫抖。但這種波動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但我絕對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不要說是我,蘇簡簫也有那樣的信心舉手投足之間便能讓萬千人殞命。北海十三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天漸漸亮了,山川草木被染成了金黃色。
“該走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呢。”羅文義的聲音特別輕,唯恐惹起蘇簡簫的不滿。
蘇簡簫點了點頭,和我們一起上車,此次開車的是周盛,其他人一上車就進入了夢鄉……惹來了周盛一陣白眼。
我做夢了,我夢見老師的過去,我在夢中再次經曆他的過去,看得我心驚膽顫……
我被夢驚醒,醒來隻是背心都被汗水打濕。仔細回想了整個夢,發現和蘇簡簫所說又有不同之處。
我無奈的笑了笑,楊蘇的過去對我震撼太大了。拿出手機,百度楊蘇所說的事情。或許我會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這一次我一個人看得格外的仔細。
裏麵有個警察是這麼說的:“現場並沒有任何作案工具,所有人的血管心髒似乎都是在瞬間內爆裂而亡的。太不可思議了。”
這……警察絕對不會作假,那麼隻有蘇簡簫說假話了。可他為什麼要說假話呢?
忽然一個急刹車,差點讓我撞上了前麵的座椅。手機掉落在地上,也把我的思路徹底打斷了。
也同時把江鈴他們給弄醒了。
“操,不會開車麼?”我很是生氣,怒吼到。
“你們看……看……那裏。”周盛跳下車,指著公路右邊的一個湖結結巴巴地說到。
我們緊跟著下了車,朝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湖麵上,波光粼粼,一棵菩提樹浮在水麵上,一個佛陀盤坐在樹下,敲著木魚,發出噠噠的聲音,悠遠而空靈。
“司皇大人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喝杯茶再走吧!”滄桑的聲音在空中幽幽響起,與此同時,一天由菩提樹葉構成的路在我們腳下形成,直通湖麵上的菩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