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接過那個陰沉木墓碑,拍了拍哈恩斯,仰天大笑著。
笑聲在山間回蕩著,久久不絕於耳。
那笑聲中夾帶著一絲豪放,一絲不解,一絲無奈。
哈哈,一個作家寫的一個恐怖小說,經過曆史學家考證都認為那是杜撰的……哎呀媽呀,今天我和哈恩斯卻見證坤州城士兵吃人的經過……
一切漸漸明了,為什麼那些女蔭屍會追著男蔭屍不放,那是因為怨恨……
蔡駿,你是怎麼知道的呢?一段沒任何記錄的曆史,難道說你手中真的有那些信麼?
見證了一本鬼故事裏所描寫的一切……
鬼故事呀,你說我是死了呢,還是活著呢,還是瘋了呢?
笑死我了,哈哈!
笑聲回蕩著,傳到坤州城,那裏的人紛紛望向山頭……疑惑地看著我和哈恩斯。
我還停不住地笑,唯有一邊大罵,一邊大笑方才讓我感覺到一點真實。
可是哈恩斯卻猛拍了我幾下,指著山下坤州城,一句話不說,我捂著肚子看下去。
我發現時間似乎過了十年,城中隻有婦孺,沒有男人……
坤州城成了名副其實的坤州……
同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錯,很熟悉,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雖然從未謀麵,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過,可是給我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她就是段路的愛妻,第一個被吃掉的女人——月香。
她站在城外。不,確切地說,是漂浮在那裏,不斷地朝著大路望,似乎在等什麼。
終於,我知道她在等什麼了。她是在等兩個人,來自對於當時來說是未來,對於此時卻是過去的人。
那兩個人的背影我也特別熟悉,一個很猥瑣,沒錯,別人是這麼形容我的。
另一個仙風道骨,陽剛之氣外溢的男子……
沒錯,那兩個人,正是此時站在山頭的我和哈恩斯。
和我們唯一區別就是服裝和頭發,那裏的兩人都留著長發……
微風拂過,青絲撩動……
我們並肩走著,一邊走還一邊討論著什麼。
我和哈恩斯驚訝地看著出現在千年之前的自己,相視一眼,徹底蒙了。
月香看到兩人出現,微微一笑,說到:“我已經按照你們的指示,讓城中士兵以吃女人肉為生。”
“我”和“哈恩斯”不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有聽到月香的話:“千年之後,你們要讓這一切寫進曆史,同時超度這裏所有戰死,冤死的人。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月香頓了頓,身體開始變大。她變得無比的巨大在我們驚訝地目光之中,一口吞了坤州城……
就這樣一座城市消失了,一段曆史也就這樣沒了。
而,這段曆史在千年以後被寫成了恐怖故事。
月香吞了城池後一陣幻化,消失不見,留下了幾千林立的墳墓。
一切恢複了昨晚我所見的模樣,隻是狼藉很多,本來豎立著的墓碑,此時已經東倒西歪,淩亂不堪。
“你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嗎?”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切,我迷茫了。我癱坐在地上,無力地問到。
換作是你,你會信麼?我了個擦,盜墓還沒開始呢,自己就遇到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信不信由不得我!”哈恩斯語氣凝重,看了一眼那刺眼的太陽。
日已西天,光芒不再如中午強烈。
我拿著手中的陰沉木墓碑碑文,感受著那種沉重的曆史厚重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