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端著槍警惕地盯著周圍,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人在挖洞,我知道他們這是在打盜洞。
我和周子晨掃了掃四周,屏住呼吸每一步輕重都掌握得分毫不差唯恐踩斷樹枝發出聲音讓他們發現了。我們找到了一塊大石頭,四周長有齊腰的灌木雜草,蹲下去後就不容易被人發現。
“沒有看到蘇簡簫和江成他們?難道還沒到?”我輕聲地說。
周子晨扒擋住視線的幾個樹枝,在人群裏找了一會,壓低聲音說:“看到他們的帳篷沒有,江成和劉三在最左邊的帳篷前。”
巨大的青木崖前,有幾個不起眼的帳篷,我仔細看去終於發現了江成,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白種人。模糊看見他們在喝茶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討論很激烈。
“他……”我的話還沒吐出口就被人從後邊堵住了嘴巴,我嚇了一跳,回頭你看才發現居然是蘇簡簫。
“陳青,你們來得可真慢。我在路上用血留了記號給你們的。”蘇簡簫放開了我,壓低著聲音抱怨到。
我和周子晨把經曆的事情說了一遍蘇簡簫才釋然。
我們問他為什麼會忽然消失不見。蘇簡簫說他在放哨的時候有東西在灌木叢裏窺視我們,他就過去看看,結果他剛剛過去就被灌木叢裏的東西跳出來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跑了。蘇簡簫一路追了過來,路上用血給我們兩個留了記號:“不過她跑到這兒就憑空消失了一樣沒了蹤跡,好像是故意帶我來青木崖的。”
蘇簡簫確定的說他在追蹤的過程中,在地上發現了不少的腳印和手指印,那個東西應該不是動物而是一個人,大概也就五六歲的孩子,隻不過奇怪的是居然跑的那麼快,有點不符合常理。
五六歲的小女孩,蘇簡簫的話讓我想起了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吃人的小姑娘,我的心猛然抽搐了幾下,頭皮陣陣發麻。如果說蘇簡簫的推斷沒錯的話,那個五六歲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她了,但她怎麼又從保山來到了怒江,還出現在了危險重重的青木崖,實在令人費解。又為什麼帶我們來青木崖,居心何在?
“噓!”周子晨做了和噤聲的動作,拍了拍發呆的我,指著在青木崖不說話。
江成的人已經卸了槍,在忙著幫挖洞的人搬東西,我想他們是挖到有用的了。果不其然,他們從盜洞裏搬出了一個個巨大的銅鼎,擺放在外邊,那些銅鼎反射著陽光,閃閃發光。江成對那些鼎看都沒看一眼,一味地催促那些士兵快點。
江成在意的應該青木崖裏的秘密,這點古董根本不入他的法眼。
“銅罐子!”蘇簡簫小聲叫了一句,因為江成的手下從盜洞裏搬出一個個銅罐子,裏麵還有一些攢動的人頭……那又是一批海豹人。看來江成他們已經挖通了進入青木崖地下的通道,不然也不可能搬出來這麼多的銅罐子來。
江成眉頭看著裝海豹人的銅罐子,眉頭皺了皺,然後叫過了兩個手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兩個人就又叫了十幾個人搬著銅罐子遠去……
看到海豹人,我就想起那天我一石頭砸死的那個,滿心的負罪感。血淋淋的場麵像電影一樣在眼前跳動著,尤其是他那漸漸失去生機的雙眼,簡直是一場夢魘,讓我痛不欲生。
周子晨問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救下他們。”
我其實很想過去,但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容不得出現任何紕漏,我搖了搖頭說:“不行,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我們要絕對保持冷靜,不能過去。趁著他們沒法分心我們再向前一段距離,聽聽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我們也好做打算。”